第36章(1 / 1)

驸马?扬了吧(重生) 忘还生 541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6章

  太子归京并没有?多大的动静, 但在归京当日?,那两?个私妓案的人证兼苦主却莫名死在了狱中。

  说莫名也不贴切,只能说是?意外。

  盖因狱卒忘了将提审的犯人的牢门锁上, 犯人逃了出来躲在折角暗道之中,准备半夜趁狱卒交班逃出去。

  结果私妓案的人证正好被提审, 经过时不小心就发现了躲着的犯人,还喊了出来。

  那个犯人本就是?重罪, 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生天, 结果却被看到,功亏一篑了。

  知道自己逃生无?望后,犯人为了泄愤,又怕再?关进去没法报复,立刻抢过狱卒的佩刀, 把那两?个人证都砍死了。

  如今苦主都没了, 那些?被送进官员家的女子又不会站出来,这案子也不知道如何查下去。

  如此一看, 也只能搁置下去了。

  但那位弹劾太子的御史却不肯善罢甘休。

  他查来查去,发现早前提审的犯人已?定了秋后处斩, 根本不必再?审, 且忘锁牢门的狱卒,几日?来刚去赌坊, 赌坊的人都言其阔绰了不少。

  这件事很?快就交到了大理寺的手上,大理寺少卿越查越觉得不对。

  那狱卒被审问后也认罪了,说是?有?人要救那本该秋后处斩的人,银子给得又丰厚, 他一时鬼迷心窍就没锁牢门,至于犯人杀了人证, 他只说是?意外。

  问给他贿赂的是?谁,狱卒只说不认识,也找不到人了,紧接着杀了人证的犯人也等不到秋后处斩,直接在狱中自戕了。

  种?种?迹象表明,私妓案人证被杀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授意,还精心布置了这样一出意外,就为了人证死了不让人怀疑。

  凶手自然?就指向了那位低调归京的太子。

  他回来当晚人就死了,还这样迂回隐蔽,要不是?被查出来,岂不是?就真就死无?对证了。

  总之短短几日?,风向就变了好几回,整个案子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更有?公主府在朝堂上推波助澜,案子自然?就又闹大了,且风向逐渐还向着不利于太子的一面倒。

  百花环绕的庭院之中拉起了轻透的薄纱帐,在日?光下粼粼生光,蚊虫不侵,李持月卧在弦月榻上喝一盏梅子冷汤,听?着今早朝堂上的热闹。

  她?道:“季青珣还真是?个人才。”

  不然?她?还能说什么呢,此人那天只是?离去了半日?,就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做了这么多事,果然?是?她?手底下的第一谋士。

  秋祝听?着公主夸季郎君,又想到那夜的乱事。

  季青珣和公主在屋中显然?是?有?什么争执,结果她?被唤进去,只看到满头是?血的季青珣在给公主沐浴,结果第二日?人就离开了公主府,到今日?也没有?再?出现过。

  不过信是?每日?一封地送进府来,起初公主还看,结果无?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有?送进府的都丢给秋祝了,真有?正事再?知会她?。

  不过季郎君离府之后,公主瞧起来自在了许多。

  现在公主又夸了季郎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公主和季郎君的过招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

  春信这阵子三天两?头不见人的,现在倒是?出现了,还带了一份卷轴。

  李持月翻看开,心情很?快好了不少,上面记载的是?府中人的言行,还有?一些?确实?属于季青珣的人,或是?疑似的。

  厚厚的一卷,可见春信的忙碌颇有?成?效。

  “公主,奴婢还寻了个机会,将地牢听?命于季郎君的一个狱卒杀了。”

  “怎么死的?”

  “几条发狂的恶犬扑咬死的,是?意外。”

  “季青珣可知道此人?”

  “知道,但此人暂时未替季郎君做什么事,想来突然?死了也惊动不到外面的季郎君。”

  这也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李持月眉毛都没跳一下:“往后莫再?如此冲动,你管着地牢,最要紧的是?把每一个人的底细都摸清楚,急什么,总有?一天能杀干净的。”

  春信点头:“是?。”

  除此之外,李持月还假托有?人刺杀,让知情在内外院又加了一轮守卫。

  如今有?人要进府,过的就是?两?道卡,季青珣再?也不能如那日?一样,让什么不清不楚的人忽然?出现在公主府中。

  不过消息还是?要传出府去的,她?只能按兵不动,又筹谋着,让季青珣再?次暴露在李牧澜面前。

  太子若知道自己从山南道至私妓案都是?季青珣下的手,又只是?一个不见光的面首,怎么会不想杀他呢。

  必要之时,李持月还会让知情手下的暗卫出手,甚至是?自己出手,到时候一轮又一轮暗杀,他能不能进考场都不好说。

  只等季青珣一死,她?就将府中疑是?季青珣手下的人全都杀个干净。

  甚至他进府之后所有?新添的人,李持月都不打算要了,如此,她?才能稍稍安心。

  这般想着,卷轴在她?手中握紧。

  解意不知李持月走神,给公主打着扇子,脑子还停在朝堂争辩上,“公主,现在人证都死了,太子不就真的要安然?无?恙了吗?”

  “那两?个人做的本就是?男娼女盗的生意,死了不足惜,而且该说的都说了,护着反而是?浪费时间,如今他们死了,反而卷宗上的口供变得更为可信,更让人觉得太子做贼心虚,现在案子已?经不是?李牧澜买妓不给钱,而是?变成?了结党营私,还试图掩盖。”

  季青珣做得一点不错,留着无?用,兹事体大还容易被策反反咬他们一口,不如直接杀了,再?留下线索推到太子身上,打李牧澜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想出这招反客为主,祸水东引的招数,李持月只能叹他一句足智多谋。

  一瓣木芙蓉随风飘到李持月的发上,解意小?心拈去,道:“太子这回是?再?没有?办法了吧。”

  “也不一定,如今太子要做的就是?抹掉一切和他有?关的证据,同样的招数他也会用,那个和贩子接触过的下属,他不会出面陈明自己所做之事与?太子无?关,但可以伪造一本账册,推给别人……”

  “那咱们公主府岂不是?首当其冲……”

  “攀扯不上公主府,如今他能扯的……只有?豫王了。”

  结党营私的是?豫王,那个所谓的下属已?经暗藏异心,受豫王指使拉拢朝臣,实?则太子丝毫不知。

  解意一听?还有?这一招,

  “不过就算如此,也能告李牧澜一个治下不严,纵奴为害的罪过,他也得消停一阵子了。”李持月用锦帕擦了嘴角,站起身来,“闵徊不是?要报仇吗,现在时候到了。”

  —

  豫王在听?到淮安王妃说起这件事时,冷哼了一声,“可不能再?让她?算计了。”

  这话让做中人的淮安王妃有?些?尴尬,豫王妃却说:“如今不是?李持月要我们,而是?我们要李持月。”

  她?因为李静岸的事,其实?比豫王更恨李持月,但现在是?王府需要李持月证明,豫王府的光辉并未减损,豫王仍是?亲王,在宗室之中举足轻重,不可被怠慢。

  虽然?被李持月狠狠算计了一顿,但到底有?惊无?险,现今李持月想尽释前嫌,他们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

  见豫王妃这么说,豫王嘴从左边噘到右边,最后捶了一记桌子:“她?为了那个左郎将害本王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要给本王赔礼!”

  淮安王妃扇子捂着嘴,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这场小?宴既不在豫王府,更不在公主府,而是?办在了做中间人的淮安王府上。

  临出门之前,李持月问:“闵徊如今已?经在淮安王府中了?”

  知情答:“左郎将已?经顺利伪装成?府上护卫了,到时就守在厅外。”

  “嗯。”淮安王府这些?年一直受她?照拂,李持月想在里面安插一个人根本不难。

  秋祝有?些?不放心:“公主,真的不必奴婢们跟随吗?”

  “不必,人多反而麻烦,走吧。”

  明都宵禁的规矩立不到李持月头上,她?快到傍晚了才启程。

  闭市的鼓点密集打在心上,驯养好的马匹却不紧不慢,拉着舆车出了走在街市之中,凡过坊门,坊兵见到舆车,连盘问都没有?便放行了。

  道旁是?忙着收拾回家的摊贩,被公主府宏丽的仪仗吸引了一会儿注意,不免暗自讨论着公主的去处。

  异变就在此时陡生。

  搬货的壮汉从麻袋抽出四?指宽的长刀,在暮色中泛着凛凛寒光,早暗暗云聚的其他杀手见到信号,刀锋割破空气之声刺耳。

  那杀气所向的目标,正是?持月公主的舆车。

  还有?些?并非杀手的路人,见此情景,货物都不敢收干净,连滚带爬地跑进了两?边的酒楼市肆里躲了起来。

  在明都刺杀公主,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李持月坐在车中,先是?猛晃了一下,马匹嘶鸣声伴随着“有?刺客”的声音同时响起,跟随的护卫和杀手打在了一起。

  知情立刻探身进来,将李持月护在身后:“公主,外头有?刺客。”

  正说着,一把刀就从窗户刺了进来。

  知情眼神凌厉,一刀格挡住,长腿踹破窗户,顺道将外面的杀手踹翻在地上,舆车目标太大,他牵着李持月起身出去。

  李持月皱眉,“可知杀手是?为何而来?”

  “暂未可知。”知情改为揽腰,带人上了道旁的酒楼的二层窗户,杀手被护卫拖住,但也有?追兵很?快就追了上来。

  知情带李持月,捡小?路离去。

  穿过了小?巷就能到另一条大街上,李持月抱着知情的脖子,虽在颠簸逃命之中,神色不见一点着急。

  越过几个转角,追兵已?经甩开了。

  但小?巷之中又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知情刹住脚,李持月借着昏昏夜色看去,他就站在红灯笼底下,像刚刚从地府爬出来索命的无?常。

  可这无?常却拄着拐,走过来的动作?一瘸一拐的。

  这腿到底还是?被打断了,李持月毫无?愧色,他敢首鼠两?端,就要承担代价。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叛公主而去,如今是?太子府兵曹的令狐楚。

  令狐楚没有?错过她?眼底那点讥诮,心中似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可该说的在他被打断腿之前都说了,公主仍旧义无?反顾地给太子制造阻碍,看来是?不能回头了。

  “公主这找人刺杀自己的戏码该停了吧。”他讥诮一句。

  李持月淡定地从知情的手臂上下来,“那又如何,总归栽赃不到你的太子殿下头上去,你出现在这儿,是?为的什么?”

  令狐楚握紧拐杖,道:“虽不知公主要做什么,但皇陵那边的李静岸,怕是?不能准时到场了。”

  她?心底遽然?一惊,明眸微眯,掠出几缕杀气来。

  “好啊,真要如此,太子说服豫王顶罪,一定又要费不少唇舌吧?”

  令狐楚沉默了。

  李持月算得不错,太子确实?有?意让豫王顶罪,现在不管是?公主府还是?东宫,都想要让豫王死。

  豫王畏罪自杀,对李牧澜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可要怎么劝他去死呢?

  可巧这时,李牧澜收到了淮安王府牵线让豫王和李持月两?府和好的消息,就生了趁机把豫王杀掉,再?栽赃到公主府身上的想法。

  令狐楚领了命令,却没想到李持月根本不打算出现在宴上,反而是?李静岸悄悄离开了皇陵,出现在明都,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李持月也要杀了豫王?

  他想不通,李牧澜也料不到,这场宴会李持月的目的居然?也是?豫王,可她?杀了豫王有?什么用?

  李持月懒得为他解惑:“本宫那侄儿没什么话交代的话,你就该滚了。”

  “太子殿下说截到了一封信……”令狐楚突然?拐到别的事上去,“公主原来一直是?听?从季青珣的吩咐办事的吗?”

  在公主府时,李持月就甚为宠爱季青珣,准他进出闺房,但此人从不显山露水,令狐楚便以为此人不过凭着皮相和常日?的相伴才得的宠信,是?公主的枕畔玩物,才没放在心上。

  直到太子从山南道回来,问他李持月信中所言的十一郎是?谁,令狐楚才后知后觉,自己一叶障目了。

  原来季青珣在床上已?经把李持月哄得什么都听?他的了,早在很?久之前,公主府的那些?筹谋都是?他私下拿的主意,只不过借公主的口替自己伪装罢了。

  李持月这才想起来,她?根本不必再?使出什么让李牧澜注意季青珣的招数了,太子自然?会帮她?杀了自己的好智囊。

  她?的轻松神色在令狐楚看来像是?笃定,是?对季青珣完全的信任。

  “是?我从前被蒙蔽了双眼,竟不知季青珣才是?这公主府中真正的话事人,原来令从来不是?出自公主,而是?出自那位面首。”

  巷子两?旁是?寻常人家的院墙,一丛翠竹蔽出鬼魅竹影,风吹沙沙作?响,将令狐楚咬牙切齿的声音衬得更加阴森。

  李持月眉目懒散地纠正他:“不是?面首,是?谋士。”

  谋士,把谋士拉上床,还被他拿捏住,李持月也就这点本事了,女人当皇帝,果然?是?痴心妄想!

  令狐楚咬着牙问:“李持月,你不怕吗?”

  “本宫会怕什么?”

  “季青珣已?经把你架空得那样彻底,如今公主府上只怕到处都是?他的人吧,啧——我不该说这个,等你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不就知道了吗。”

  今日?太子就吩咐了令狐楚,让他离间了李持月和季青珣的关系,最好是?她?意识到自己大权旁落,直接杀了季青珣,这是?再?好不过的。

  要是?李持月还是?选择相信季青珣,那就直接动手杀了季青珣。

  总之,往后和一个不够老道的公主做对手,比起如今那个深藏不露的谋士对阵,显然?要轻松许多。

  “本宫信他,何况莫说如今还只是?一个谋士,来日?他就是?当上驸马,想坐上皇位,可顶不住名正言顺这几个字。”

  “公主,你连豹子都不敢亲手去喂,怎么就能信自己枕边的狮子不咬人呢,就算您倾国倾城,睡多了也该腻了,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屈居在女人之下,何况还是?一个并不窝囊的男人,他一旦有?机会,绝不会跪在你面前乞求那一点权势,受天下耻笑,而是?会反扑公主,坐拥万里河山,享受三宫六院,天下美人。”

  令狐楚说的每一字都是?真的,李持月垂下了眼睑,仍旧做出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若连他都信不得了,那本宫也不用活了。”大有?把季青珣到她?的命,就算被骗也甘之如饴的样子。

  知情抱剑站在身后,面容隐在夜色之中。

  令狐楚嘴角抽搐,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蠢得让人生气。不过也好,等殿下杀了季青珣,眼前这个蠢货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那就看看吧,你的情郎来日?会不会诛尽你的九族。”

  令狐楚说完这句就走了。

  拐杖驻在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远,长长的巷子暗得发青,好像从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太子也有?意杀了豫王,如今李持月有?些?担心淮安王府那边的情况,但此时她?不能露面,便打算回公主府之后再?派人去打听?。

  知情却察觉到了一点动静,在往后看。

  他们来时的巷子另一头,一个穿着士子斓衫的人影缓步出现,颀长的人影,可见腰间佩剑的长剑,一派清雅文人的从容不迫。

  李持月察觉到知情在反应,也跟着回过头看去,那人经过红纸灯笼下,折角漂亮的的五官被打上阴影,恰似唇红齿白的艳鬼。

  他走到面前站定,李持月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看向那收紧剑鞘里的兵器,看来是?刚杀了人。

  李持月毫不惊讶他的出现,问道:“如何?”

  语调不带半丝温度,那日?离府之前,她?就没跟自己说一句话,那么多的信也不知道她?看了没有?。

  季青珣的眼里明暗交错,“公主,我在信中问,窗前的早酥梨结果了,你何时同我一起在树下煮茶吃梨?”

  季青珣在试探她??李持月索性推到记忆不好上去,“信上写了吗,本宫怎么不记得有?,李静岸如何了?”

  她?分明让他把人盯好,别让人起疑的。

  季青珣声似吹进心底的一丝凉风,不冷,却会引人寒战,“想要接近提醒李静岸的人,我,都杀了。”

  李持月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刚才令狐楚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他缓缓地,跪了一个膝盖下去:“公主信我,我不会有?异心,也没有?那个本事。”

  “本宫何时不是?信你的呢,但是?令狐楚说的那些?话,哪一句是?假的吗?公主府又有?多少人会像令狐楚那样想?”

  令狐楚的话全是?真的,他季青珣就是?要谋朝篡位,却不能承认。

  他只道:“我有?的权势,全是?公主赐予的,只要公主想,动一动手指就能收回去。”

  李持月也蹲下来,和季青珣的视线齐平,捧着他的脸,明眸中尽是?对他的浓烈的爱恋,“十一郎,我说过不会怀疑你,因为若你也背叛,我便不想再?活着了。”

  她?深深看进季青珣眼里,“我能信你的,对不对?”

  季青珣从来不会先乱了自己的阵脚,但被阿萝这么盯着,好像自己真的背叛了她?,她?此生就真的没什么好指望的了。

  心脏不自觉地揪痛了起来。

  他不答反问:“公主适才在令狐楚面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那握着剑鞘的手收紧,骨节

  泛白,要是?握着的是?公主的手,只怕骨头都要捏碎。

  那双眼睛装满了浓烈的不可置信,季青珣忽然?后悔这么问了,阿萝几乎将一颗心掏给了她?,自己不能让她?安心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反去疑她??

  季青珣确实?是?慌了。

  李持月等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你不敢回答,就是?真的?原来别人说的没错,我在外面是?一国公主,在府里,连拒绝你冒犯都做不到!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府里,不知来历的人……甚至连地牢里的狱卒,都因为是?你的人,就敢欺负春信,你甚至杀了罗同文威胁我……”

  李持月越说越激动,眼里滚下来眼泪,她?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细数着那些?尊卑不分的事,似一个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找不到依靠的人。

  季青珣见她?说得几乎喘不上气来,连忙起身抱住她?。

  “阿萝,我以命起誓,绝不背叛你,他日?你……得偿所愿,就派我到边疆,到沙漠里去,绝不会成?为你的心腹大患,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