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
他的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可回收支架已经膨胀开,
落地,
生根。
看影像,不用造影,高少杰就能判断出来两枚支架几乎完全吻合。
简直太牛逼了!
高少杰没有争胜负的心思,没有嫉妒,只有好奇。
嫉妒这种心理,只会出现在两人实力、水平差不多的层面上才有意义。
高少杰因为理解、深知,所以他只有一种无力感萦绕全身。
随后内心最深处迸发出一股子崇拜,甚至是膜拜的情绪。
tips手术竟然做的这么熟练!
就算是梅奥诊所,就做不到!
里面究竟是谁?
造影,支架位置满意,血流通畅,手术完成度,100!
郑仁转身离开,没有废话。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随后站到郑仁的位置,开始压迫穿刺点止血。
郑仁摘掉手套扔到医疗废物垃圾桶里,回到操作间,笑呵呵的说到“任院长,张院长,做完了。多谢了,你们选的患者特别适合。”
虽然经历了一次批量tips手术,但在此发生在眼前,操作间里的两位院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辛苦了,郑总。”张院长的语气干干巴巴的,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热情。
能说话就不错了,还热情?
张院长记得上一次批量做tips手术的时候,郑仁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偶尔……不,经常会有争执。
站在手术台上讨论,这显得很o逼。
可是人家手术的效果好,争执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这次批量tips手术,全程郑仁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沉默,一言不发。
手术,就在沉默中完成了。
只经过不到十台手术,新的理念就已经成型了么?
张院长虽然层次没那么高,但是毕竟是搞了几十年临床工作。医学是经验性科学,每一个成型的术式,都必须在临床上磨练几十年。
期间,无数次尝试会失败。
成功,基础在于这无数次的失败。
可是……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颠覆了张院长的三观。
这是从一个成功,迈向另一个成功么?
太可怕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的天赋,简直太可怕了!
“取支架的患者,可以送上来了。”郑仁并不在乎操作间里沉默的气氛。
在他看来,沉默一点,要比大家乱糟糟的说话强一百倍。
“哦哦。”张院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一名小大夫转身离开操作间。
大家没想到手术做的比上次还要快,取支架的手术虽然嘱咐患者禁食水了,也做了术前准备,但都没想竟然真的会去做。
“郑总,您歇一会吧。”张院长肚子咕噜一声,生物功能提示他现在已经到了,或是过了午饭时间。
“我让食堂随便送点什么过来,您看怎么样?”
“不了。”郑仁直接拒绝,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会我要回去,家那面还有事儿。”
说着,郑仁把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拿起来,拨打电话。
“常悦,是我。”
“现在开始,让郑姐禁食水。”
“对,回去就做手术。对了,告诉苏云,联系ct室,下班后咱们去做射频消融。”
“先介入栓塞,用碘油定位,然后就推下去做射频。”
“白天不适合,ct室没有空闲机器。对,就算是明天,也得这个点。”
“好。对了,今天家里不忙吧。”
“好的,估计三个小时后到家,你那面先做准备吧。”
说完,郑仁挂断了电话。
真特么的疯狂,一天做8台tips手术,8台二期tips手术,奔波在两家医院,回去还要做射频消融。
这体力得多充沛?
等等,射频?
“郑总,您要做肝癌的射频消融?”张院长问到。
“嗯,有个患者经过两次的介入栓塞术后,肿瘤已经缩小到4左右。这次手术,准备彻底解决问题。”
“我刚才听您说,先介入栓塞,然后去射频?两台手术一天做么?”张院长有些恍惚。
视频消融术,二院也开展了。虽然做的数量不够多,但是毕竟是成型的手术。
郑仁郑总要做射频,这毫无意外,可是先介入栓塞再射频消融,这是什么意思?
“嗯?你们不是这么做的么?”郑仁也很不理解,“不做介入,往里面打碘油,用什么标记?”
汗……张院长满头大汗。
“郑总,同时做两台手术,对患者的创伤会不会很大?现在学术上认为提前1周到2周时间做介入栓塞,然后再用射频的方式彻底杀死肿瘤组织,效果会很好。”
高少杰从角落里走出来,说到。
421 脸皮要厚
“哦,介入栓塞后马上就做射频消融术,碘油没有跑,效果会更好。”郑仁轻描淡写的说到。
这是3000例射频消融术的手术经验告诉郑仁的,当然,这个“小小”的经验点,只是其中之一。
“郑总,您好,自我介绍一下。”高少杰坦然面对郑仁,姿态摆的略低。
在强者面前,再摆出高姿态,那就是作死了。
高少杰不是这样的人,他属于那种心里有逼数的人,而且对郑仁充满了好奇。
“你是……”
“我是省城医大附院介入科副主任,高少杰。”高少杰说完,主动伸出手,看着郑仁的眼睛。
郑仁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自己认识这个人么?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第一次接触,省城?医大附院?介入科?
一边想着,郑仁一边也伸出手,和高少杰握了握。
“您的tips手术,做的真是令人称赞。”高少杰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也不觉得自己堂堂省城的介入科副主任不如一名年轻医生,有什么羞愧的。
人家技术水平在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什么好羞愧的。
“还好,还好。”郑仁木然回答。
“我有些好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郑总不要介意。一会,我能去看看您做的射频消融术么?”高少杰也不擅长什么客套、寒暄,有事儿说事儿,大家都很忙,没谁有时间说废话。
“没问题的。”郑仁微笑。
那面,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已经把患者送上平车,开始做取支架的患者术前准备。
消毒,铺置无菌单。
“老板,这旮沓完事儿了!”很快,教授便在手术间里喊道。
“来了!”郑仁回答,对操作间里所有人笑了笑,转身进入手术室。
护士们从手术间里出来,铅门再次缓缓关闭。
高少杰本来的预期是被郑仁拒绝,在他看来,每一项崭新的手术成果,都是弥足可珍的。那意味着学术地位,意味着海量的金钱,意味着……
代表的东西太多了,可是这个小大夫竟然毫不在意的就同意了。
高少杰沉默下去。
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反复折腾着,很快眼前就出现了取可回收支架的影像。
狭窄的通道,可回收支架顺着导丝被取出,完全没有一丝的困难。
已经习惯了惊讶后,高少杰沉默着,不经意之间,他的双手微微捻动,仿佛站在手术台上的人是他。
可是不管他在虚拟操作中怎么做,很多位置,都无法避免对患者肝脏的损伤。
这是手法问题,而不是认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