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合一)(1 / 1)

鬼王幼崽在玄学直播里封神 豆包好吃 8875 汉字|23 英文 字 5个月前

第25章 (三合一)

  光头看见江芜拿出了第二块玉玺, 第一反应就是——

  难道军师送来的那块玉玺是赝品?

  拿到传国玉玺后,光头也爱不释手地把玩过好久,不论是玉石的质地还是雕刻工艺, 都跟史书上记载的相吻合。

  军师不光是个盗墓的,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狂热的夏国历史文化爱好者, 很多藏在偏远山区无人问津的古代墓葬,都是他翻阅大量史书杂记一点点分析推理出来的,真·干一行爱一行。

  他能找到传国玉玺,是因为他有次在古玩地摊上无意淘到了一本低价贱卖的随笔,据卖家说是他祖上好几百年前的一个落魄文人所写, 里面全是伤春悲秋, 感慨时运不济的牢骚话,让人看完不想再看第二遍那种。

  军师觉得有趣就买了下来,他的眼睛多毒啊,硬是从这些牢骚话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个落魄文人曾感慨,他祖父当年可是追击叛军的将领,为国立过大功的, 可惜就因为没能找回叛贼抢走的传国玉玺, 被皇帝迁怒,始终没有得到升迁, 到死也就是个中阶武官。

  家中子孙私下里都为他不平, 但祖父似乎从来没有露出不满之情,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家人问起就说他在看书练字, 修养身心, 一个武将竟然过得比文官还自律。

  文人提起这段往事, 本意是想安慰自己,要学习祖父这种不骄不馁云淡风轻的人生哲学,但军师却品出了一丝异常。

  接下来他开始重点关注有关这个文人家族的一切信息,翻阅史料,去祖宅实地走访,前后耗费了几个月时间,终于被他锁定了这位武将的墓葬所在,挖坟开棺。

  几百年过去,武将的尸身早已烂成碎骨,下葬时穿的官服也已经风化成粉,唯有传国玉玺,千年未改,莹润生辉。

  军师当时就要拿走玉玺,没想到武将的魂魄已经化成圭鬼,对擅动玉玺的人穷追不舍,不死不休。

  那一次军师带来的手下几乎全军覆没,他则靠着光头师兄给的护身符咒活了下来,又设计了一个陷阱困住圭鬼,这才成功带走了传国玉玺。

  看到圭鬼的那一刻,军师立马懂了武将的小心思,换作是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抱着玉玺同生共死,永不分开。

  但军师骨子里流着一半桑国血液,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为了桑国,传国玉玺这样的国之重宝,对他们断国运,斩龙脉的计划有极大助力,必定能事半功倍。

  直到警方查到了烂尾别墅,准备抓捕军师,他只能狠心舍下这一屋子的宝贝匆匆逃跑,只带走了传国玉玺,献给光头师兄。

  光头本来没想这么早执行斩龙计划的,但军师的出逃打乱了一连串安排,长生制药也暴露在了夏国警方面前。进入大楼的那几个年轻男女看似是官方人员,却又懂得玄术,甚至就连那个不丁点儿的小女孩都不是普通角色。

  他们闯过了一楼的幻境,又破了85楼的离火阵,害他被反噬受伤。

  光头请示过师父后,决定提前计划,以玉玺祭刀,斩夏国龙脉。

  而在那之前——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了。”

  光头笑着对军师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抽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个已经暴露的棋子,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

  光头脑海中闪过军师找到传国玉玺的整个过程,有史料考证,有实地探访,更有几百年才现世一次,极为罕见的圭鬼,这怎么可能还会有假呢?

  但不知为何,江芜拿出来的那块玉玺,就是给他一种更“真”的感觉。

  她的那块玉玺似乎更加古朴质拙,玉色莹润自带光晕,里面的玉髓在日光下仿佛还会缓缓流淌,已经到了近乎“灵”的地步。

  他刚才挨了韩默好几拳,脑袋有点发晕,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军师找到的那块玉玺里生出了圭鬼,那么江芜手上的这块,里面大概是藏了一个神仙吧?

  他一个恍神,被韩默抓住破绽,一把摔翻在地,死死压住。

  韩默这才有空去注意江芜,看到她手上拿着另一块差不多的玉玺,朝那把足有两层楼高的长刀走去。

  刀刃上翻涌着黑气,似乎多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目眩。

  韩默着急地大喊:“阿芜,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江芜恍若未闻,依旧一步步靠近。

  光头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古怪的小女孩很可能会破坏他们桑国伟大的计划!

  他趁韩默不注意,猛地往前蹿了一米多,狠咬舌尖,对准斩龙刀周围的一道封印符用力一喷。

  “哈哈哈哈!”他满嘴是血,仰天大笑,“桑国武士的怨魂已经放出,就算没有玉玺祭刀,它们也能咬断你们的龙脉!”

  “你闭嘴!”韩默大怒,一拳捣向光头侧脸,砸掉了他两颗牙齿。

  他看到地上还有没用完的麻绳,抓过来在光头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几乎要将他缠成一个人蛹,又捡起几张符纸塞进他嘴里。

  光头似乎已经放弃挣扎,只是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直指天际的刀锋,眼底满是狂热。

  就在他用舌尖血喷上符纸后,天台上刮起了猛烈的大风,围在四周的麻绳全部崩断,符纸迎风飞舞,越来越高,在风暴中被搅成碎片。

  刚才万里无云的晴空遽然变色,黑云压顶,阴沉如墨,浓稠深晦,叫人喘不过气来。

  韩默被大风吹得睁不开眼,一片飞沙走石中,耳边仿佛传来极为凄厉的嘶吼。

  “什么东西?”他本能去抬手去抓,可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是怨气,怨气浓度超过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就会出现实体。”

  江芜经过他身边时轻轻说了一句,“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接下来交给我。”

  在狂风的掩护下,她仿佛踏上了一道空气阶梯,越走越高,直至半空,停在刀尖前。

  数不清的怨魂正围在刀刃上翻涌攀爬,狞笑着朝江芜伸出尖利的爪子,想将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抓过来吃掉。

  但它们还没能靠近江芜的衣角,就被她手中鬼王法印发出的金光弹开,伤口处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发出痛苦的嚎叫。

  它们看江芜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恐惧,但抵不过更多的欲望。

  下面有富饶的土地,美味的食物,数不尽的财宝。

  冲出去,把他们通通杀掉,通通吃掉!

  已经有怨魂按捺不住,嚎叫着从刀尖上跳下去,下一秒就被江芜砸了回来,重重跌落在刀下。

  她高举起法印,冷冷地看着这群奇形怪状的东西,“不怕再死一次的就来试试。”

  怨魂聚成一团,眼神恶毒地盯着她,忽然齐齐扑了上来!

  想跟她比人多?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

  稚嫩的声音充满威严,如黄钟大吕般层层荡开,如雷贯耳,字字回响。

  法印飞到高空,金光挟雷霆之力轰然落下,一道道劈向刀刃,将怨魂劈得四飞五裂,鬼哭狼嚎。

  江芜悬在半空,小脸紧绷,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小手无意识地握紧。

  幸好她今天刚吞了圭鬼和藤理的命魂,否则还不一定有足够法力召唤出真正的法印。

  江芜一想起光头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因为人间的传国玉玺,本来就是按照鬼王法印的模样铸造出来的啊。

  宝玺分阴阳,先有幽冥之主,后有人间帝王。

  只不过人间玉玺混得有点惨,动不动就被抢来抢去,还磕坏了一个角,只能用金子补上。

  头顶上,鬼王法印还在不停地降下金雷。但这些桑国怨魂好像杀不完似的,被劈碎的身体又会慢慢修复,哪怕拖着残肢断臂,也要不知疲倦地往刀刃上爬,不怕死地去撞击法印下的结界。

  江芜见此情景皱了下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法力正在枯竭,恐怕快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彻底消灭这群怨魂,那就……

  她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抬手在空中画下繁复的咒文。

  ——开鬼门,召阴兵!

  巨大厚重的黑色鬼门自虚空缓缓浮现,大门洞开,一列训练有素的兵将鱼贯而出,为首的是个身长八尺,满脸络腮胡,手持长矛的大汉,威风赫赫,四下张望,“大王何在?”

  “张将军,本王在这里!”江芜拨开厚重云雾,冲奉召而来的鬼将大喊,“这里有一群桑国怨魂作乱,还想破坏夏国龙脉,你快带兵把它们抓回地府,严刑审判!”

  “末将听令!”张将军冲她一抱拳,抽出长矛,身先士卒地冲上去,“儿郎们,随俺上阵杀敌!哇呀呀——”

  张将军率领阴兵和怨魂交战,江芜连忙退到一旁,将战场交给他指挥。

  只见张将军一矛刺进怨魂胸口,高高扬起向后一甩,怨魂还来不及呼叫,就被砸进鬼门内,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其他阴兵也是如法炮制,仗着他们鬼多势众,三五个一起围住一个怨魂,再用铁链捆住,一股脑地塞进鬼门。

  江芜双手抱臂,得意地翘起唇角。

  小样,在她的地盘上跟她比人多?

  “阿芜!”

  鬼门内传来商珏的声音,紧接着他匆匆忙忙跑出来,被眼前这阴云密布遮天蔽日的场面吓了一跳,“你怎么在人间也能搞出这么大阵仗?”

  居然召唤阴兵在人间斗法?

  江芜嘟着嘴巴叫屈,“什么叫我搞出这么大阵仗啊,你也不看看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珏往下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那群怨魂的不同之处。

  “它们不怕你的法印,被打散了还能重生?”商珏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不是夏国的鬼魂吧?”

  江芜抬起下巴,朝远处努了努,“隔壁小岛的,正盘算着断我们龙脉呢。”

  “那怎么行?”商珏大惊失色,“龙脉是夏国千年根基,一旦被破坏,地府瞬间就会被挤爆的!”

  “对啊,所以你还觉得我是小题大做吗?”江芜活动着拳头,小声嘟囔,“要不是你给我找的这具肉身太弱,我早就自己解决了,还用得着召阴兵?”

  商珏被她噎了一下,只好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桑国怨魂啊?”

  “就按叛国罪,丢进十八层地狱里轮一遍呗。”江芜满不在乎地说。

  商珏皱眉,“可它们应该归桑国冥界管辖吧?”

  “桑国冥界?”江芜轻嗤一声,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们有哪门子的冥界啊,还不都是学我们的冒牌货。”

  她脸色一沉,语气严肃,“这事本王已经决定了,要是桑国小冥界派使者来交涉,就让他们看看这群东西犯了多少罪行。敢在本王的地盘上为非作歹,就是死鬼也要再死上八百回。”

  商珏见她态度坚决,也跟着郑重起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桑国把怨魂带走的。就算是外国鬼,在这里也要守地府的规矩。”

  说话间,张将军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呈现压倒性的胜利。

  张将军大手一挥,将最后一个桑国怨魂丢进鬼门后,大步朝江芜走来。

  “大王,俺在下面也看了你的节目,不愧是大王!”张将军咧着嘴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以后再有这样的辛苦活,怎么能劳您亲自出手呢,随时叫俺上来就行!”

  江芜笑着冲他点点头,“多谢张将军,本王一定会在你的功德簿上记下一笔的。”

  张将军有点扭捏,一千多岁的鬼突然害羞起来,摆了摆手道,“什么功德不功德的,这都是俺应该做的。就是……俺能不能跟大王合个影啊?”

  他作为镇守四方的鬼将,不像商珏孟嫦这样的“天子近臣”能日日陪在江芜身边,每年只有年终述职的时候才能回来觐见。

  要是大王能答应跟他合个影,他以后就可以跟守在南边的老赵吹嘘,自己是地府第一猛将啦!

  江芜哭笑不得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让商珏过来帮忙拍照。

  “用我的用我的。”张将军连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有劳商大人了。”

  拍完照片,张将军站在鬼门前还恋恋不舍地挥手,“大王,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还叫我啊!”

  江芜默,她能说她刚才就是随便喊的吗,只不过张将军碰巧来得最快而已……

  “我也要回去清点怨魂,给它们量刑了。”商珏摸了摸江芜的脑袋,“阿芜,你在人间要好好的,我和孟嫦都很记挂你。”

  “啰嗦,知道啦。”江芜冲他做了个鬼脸,“想我就按时收看《降灵》哦!”

  鬼门关闭,天边阴云散尽,金灿灿的阳光挥洒向大地,荡涤污浊,天朗气清。

  漆黑刀刃上浮现出网状的纹路,江芜隔空轻轻一弹,这把被光头寄予厚望的所谓“斩龙刀”轰然碎裂。

  “不!!!”光头目眦欲裂,不敢相信地大吼。

  刚才在黑云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那么大的一把刀就没了?他那么多的武士怨魂也不见了?

  光头死死盯着飘在半空的江芜,眼中渐渐浮起惊惧。

  “魔鬼,你是魔鬼……”他用桑国话小声嘟囔着,“只有魔鬼才会这么可怕!”

  江芜从空中一步步走下来,刚对韩默笑了一下,忽然双腿一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韩默冲过来将她接住,“阿芜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让我睡一觉就好了……”她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韩默抱着江芜,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有阴阳眼,从小就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天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扇大门?那些附在刀刃上的桑国怨魂被抓到哪里去了?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军,怎么看着跟历史书上某张插图很像啊?

  还有那个穿一身红袍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和江芜很亲昵熟悉的样子……

  江芜……她真的只是玄门江家的“小废物”吗?

  这些疑问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答案,韩默抱起江芜,让她在自己怀里有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另一只手去掏手机,准备叫其他组员进来接人。

  他拨电话时无意中一转头,瞳孔紧缩。

  刚才还被他困得结结实实的光头,居然不见了?

  只剩麻绳堆在地上,中间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

  *

  “应该是替身术。”

  凌尘道长上了天台,拿起草人看了看,“九菊派擅长利用阴阳五行,那个光头肯定是先用草人替身,再以土遁逃脱了。”

  “是我不够谨慎,以为绑住就没事了。”韩默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幸好你和蛮蛮把那个女人抓住了,希望能从她嘴里多掏出点线索吧。”

  凌尘道长表情微妙,“蛮蛮?”

  “就是柳小姐啊。”韩默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她刚才说大家都是生死之交了,再叫柳小姐就生疏了。”

  凌尘道长皮笑肉不笑,“韩组长真是从谏如流。”

  “喂,你们聊什么呢?”柳蛮蛮从另一边跑过来,手里还抱着传国玉玺,“我刚才在那边地上捡到的,这可是国宝哎,你们也太不爱惜了吧?”

  说完,柳蛮蛮捧起玉玺吧唧亲了一口,“让我做一秒钟当女皇的梦吧!”

  “你当女皇?那怕不是分分钟就亡国了。”

  “喂,我就想想还不行吗?”

  看到传国玉玺,韩默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江芜身边。

  她正裹着韩默的外套呼呼大睡,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样子。

  韩默小心翼翼地掀开外套,仔细打量江芜全身。

  她刚才拿出来的那块玉玺哪里去了?

  就在韩默内心纠结时,江芜忽然动了一下,身子一歪,有什么东西从她口袋里掉了出来。

  韩默捡起一看,认出这是江芜录第一期《降灵》时用过的卡通胡萝卜印章。

  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韩默打开盖子,呵了口气,往自己手背上一按。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朵小红花,里面还有个笑脸。

  韩默:……这好像是幼儿园老师表扬小朋友用的吧?

  *

  《降灵》直播突然结束,紧接着回放视频也被删除,一些没赶上直播的观众纷纷在微博上@节目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节目组没有回应这些,只是发了一条语焉不详的微博,说本次直播涉及到警方还未收网的特殊行动,希望大家配合保密,不信谣不传谣,共同为夏国祈福。

  网上所有关于《降灵》第二期节目讨论的内容全部被删除,但网友们还是陆续从各方渠道,小道消息了解了内情。

  这一刻大家都放下了偏见和分歧,一致对外,所有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默默祈祷——千万不能让桑国的阴谋得逞!

  自家人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哪能让外人跑来撒野?

  当晚,新闻中播出了桑国长生制药涉嫌组织参与非法zongjiao活动的报道,董事长藤理突发急病死亡,长生制药被查封,还有一名桑国xie教徒在逃,请广大观众看到此人后踊跃举报。

  电视里放出了光头男的大幅照片。

  紧接着,宁城警方用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微博:“感谢《降灵》选手江芜的大力协助,帮助宁城警方破获文物大案,追回国宝,粉碎了不法分子的阴谋!让我们共同祈祷:天佑夏国!”

  看似平平无奇充满官方套路的一段话,但在那些知晓内情的观众眼中却大有深意。

  宁城警方这条微博,是不是在暗示大家,夏国的龙脉保住了?

  #天佑夏国#被刷上热搜第一,某音乐APP的播放排行榜前三名分别是《好日子》《一条大河》《大刀进行曲》。

  江芜这个名字,也被更多没看过《降灵》的网友所知晓。

  她对外界发生的这些一无所知,被韩默送回江家后,她整整睡了三天,期间有无数看不见的金色光点飘进她的身体。

  那是她保住龙脉后,变相攒下的功德。

  三天后,江芜睁开眼睛,跑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小祖宗,你可把我吓死了!”

  江知暮接到消息立刻赶来,抱起江芜抛了好几个圈,“徐导恨不得一天三次来看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江芜咯咯笑着,握起小拳头一挥,“我去拯救世界啦!”

  江知暮:……这孩子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

  “阿芜你要记住,你才三岁,有些事不是小孩子做的,很危险。”

  江知暮只看到宁城警方那条微博,不明真相的他以为江芜帮忙抓坏人去了,语气严肃地教育她:“保护世界是大人的责任,你只要开开心心长大就行了。”

  对此江芜只有一个字,“哼!”

  “小傻子醒了?”

  江荻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进来,下一秒忽然脚底一滑,在光滑的地砖上来了个一字马。

  “……痛痛痛!”他坐在原地半天没动弹,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什么可疑部位。

  江芜白他一眼,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江知暮好笑地上前帮忙,“小荻,说了多少次,不许叫阿芜小傻子,她现在厉害得很,还能帮警方破案呢。”

  江荻艰难地站起来,又缓了一会儿,才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听说你守住了龙脉?你怎么做到的?”

  他嘴上不承认,其实一直有偷偷追《降灵》直播,江芜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江荻忍不住把自己代入节目里,发现如果是他,他根本做不到那么好。

  “你说什么?什么龙脉?”江知暮听懵了,这个词怎么会跟阿芜联系在一起的?

  不等江芜阻拦,江荻就噼里啪啦全说了,末了还酸溜溜地补上一句,“那个什么灵案组的韩组长,还非要邀请她加入呢。”

  江知暮震惊了,紧接着放声大笑,“我就说嘛,阿芜可是姐姐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小傻子?”

  “……”江芜原本还想给自己解释两句的,看样子似乎也不用了?

  她看着江荻,脸上带了点小得意,“你也想加入灵案组吗?”

  江荻哼了一声,他只是觉得韩默身上的制服很帅气而已。

  再说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幻想过,长大了要当警察的呢?

  他正走神,就听江芜又说,“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帮你推荐哦。”

  “你有那么好心?”江荻狐疑地看着她,“不会是想趁机报复我吧?”

  “切,不要算了。”江芜别过头去,假装自言自语,“听说灵案组里有个超级漂亮的大姐姐,一个人单枪匹马消灭了五通神……”

  !

  江荻一把抓住她,目光炯炯:“在哪报名?”

  消灭了五通神的漂亮姐姐,那不正是他在陈老四家遇到的仙女吗?

  江荻一秒钟下定决心,他必须要加入灵案组!

  “我问问,有消息了通知你。”江芜在心里悄悄比了个耶。

  她听韩默说过,灵案组刚成立没多久,还在起步阶段,很多玄门世家都自诩身份,不肯受官方统一管理,因此他们迟迟没有招到正经的玄门传人,都是一些散修或者某方面有天赋的普通人。

  江荻在江家小辈里算是资质不错的,要是他能加入灵案组,就是变相以江家的身份支持官方,而且还能把江家的一些训练内容带过去,提高组员能力,一举两得。

  江芜握拳:今天也是努力维护人间安宁的一天!

  这时小蝶引着徐铭进门,边走边笑着说:“导演来得正好,阿芜刚醒没多久呢。”

  徐铭把果篮和礼物交给小蝶,走上前仔细打量,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几天可把我急死了。”

  现在江芜可是《降灵》人气最旺的选手,她要是再不醒,徐铭都想请其他选手来江家作法了。

  “我就是太累了,需要多休息,你们以后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啦。”

  江芜说着随意地扫了徐铭一眼,见他目光微闪,欲言又止,便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呃,这么明显吗?”徐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抬头就见江知暮和江荻对他怒目而视。

  江知暮:“阿芜刚醒,你找她干什么?”

  江荻:“我就知道你一天三趟的没安好心!”

  徐铭连喊冤枉,“我也不想打扰阿芜休息,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阿芜,你还记得我大姐和姐夫吗?”

  路家嘛,江芜点头,“怎么了?”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那个假的外甥女嘉嘉在家里闹绝食,不肯让他们把亲生女儿接回来吗?”

  徐铭说,“后来我大姐答应她,就算认回亲生女儿,嘉嘉也还是路家的千金小姐,不会改变,她这才答应了。”

  江荻轻嗤,“我就知道,像她那种女人,怎么舍得放弃有钱大小姐的生活?”

  他看了江芜一眼,这小傻子恐怕还不知道,她揭穿了路晓嘉假千金的身份后,对方还在网上买水军黑她吧?

  不过早就被他轻松解决了。哼,江家人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招惹的吗?

  “前天是嘉嘉,还有小钰的生日,他们夫妻俩决定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也是向亲朋好友公开小钰的身份,以后路家就有两个女儿,不分彼此。”

  徐铭叹了口气,“但就在宴会上,小钰忽然流起鼻血,怎么也止不住,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后,医生诊断她得了急性白血病!”

  江知暮不解的道:“那就听医生的好好治疗啊,来找阿芜干什么?”

  “因为她的病情太奇怪了。”徐铭皱眉,“她一直在不停地流鼻血,不管医生做任何止血措施都没用,最后只能全天24小时地输血,才能勉强保证她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不夸张地说,徐铭怀疑这几天下来,小钰全身的血都要被换过一遍了。

  他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那道蓄水放水的数学题,也不知道小钰这个水池最后是会被填满,还是彻底放空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徐铭看出江荻这个毒舌少年又要开口,连忙道,“我大姐家好不容易才找回亲生女儿,就算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也要治好她的病。但她昨晚突然开始咳血,还吐出了一团……会动的头发?!”

  徐铭想到那个画面都不寒而栗,头皮发麻,“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小钰可能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什么邪术给害了。”

  江荻嗤笑,“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那个假千金做的啊!”

  啧,他还真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狠毒。

  徐铭老脸一红,“其实我们最初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家里最恨小钰的莫过于嘉嘉了。可是嘉嘉却好像猜到了我们的想法,用水果刀比着自己的喉咙,发誓说绝不是她干的,否则她就一命赔一命。”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病房里是不停咳血的郑钰,地上还有一团团像是活了的头发。病房外是站在茶几上,用水果刀比划自己喉咙的路晓嘉,尖叫着说反正爸爸妈妈不爱她了,不如让她替郑钰去死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嘉嘉忽然也流起了鼻血。”徐铭一脸困惑,“她和小钰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错怪了她,小钰和嘉嘉很可能是被姐夫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一起报复了。”

  这两天徐铭也单独请了几个《降灵》选手去医院看看,但他们都对这个怪病束手无策。

  徐铭也是没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昏睡不醒的江芜身上,所以才来得格外勤快。

  江芜听完徐铭的讲述后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徐铭除了一开始质疑过她的能力,后来一直对她都很照顾。而且她帮路家找回了真千金,本身已经有了因果,不好坐视不理。

  江知暮下意识地阻拦,“阿芜你才醒,怎么又要操劳……”

  “不如让我陪她去吧。”江荻忽然开口,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带她去医院看看,能帮就帮,帮不了就回来。”

  对上徐铭恳切的眼神,江知暮只好无奈答应,又叮嘱江荻,“你有点眼色,去了少说多看,阿芜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到没有?”

  江荻翻了个白眼,“知道啦,明明我才是她哥好不好?”

  怎么说的他好像江芜的小跟班似的?

  徐铭带着江芜江荻来到医院,路父路母早已在大门口等候,一见到江芜就要给她下跪,“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女儿们!”

  江芜伸出手一拦,路父路母的膝盖就像是停在了半空,怎么也跪不下去。

  “免了,赶紧带我去看病人。”江芜背着小手,表情很是严肃。

  江荻还是第一次在现场见到江芜给人“办事”,觉得新鲜极了。

  这小傻子摆起架子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嗷!”

  江荻这样想着,下一秒就结结实实撞上了医院大厅中间的柱子,额头上立马鼓起一个大包。

  “江小哥,你没事吧?”徐铭赶紧扶住他,又下意识地念叨,“路那么宽,你怎么非要往柱子上撞啊?”

  江荻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突然发现江芜回过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让你偷偷在心里骂我,活该!

  江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每次一见到小……江芜就倒霉,难道不是意外,都是她干的?

  走在最前面的路父路母已经进了电梯,江荻暂时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顶楼的VIP病房,离老远就看到一间病房门外守着四个严阵以待的黑衣保镖。

  进了病房,一股浓浓的香烛味扑面而来,桌上摆着各路神佛坐像,满地的符纸糯米,墙上甚至还挂了一个十字架。

  简直是东西方玄学文化大杂烩。

  路母红着眼睛解释:“我们也是没办法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回我的女儿……”

  路晓嘉流鼻血昏迷后,也住进了郑钰的病房,输血设备上长长的管子连接着两边病床,24小时不停地工作着。

  路晓嘉昨晚才发病,脸色看起来还可以。另一张床上的郑钰情况就不太妙了,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明显突起,细瘦的手臂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江芜正要说话,病床上的郑钰忽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路母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大师,她又要吐头发了!”

  话音刚落,郑钰干呕了一声,嘴里涌出一团水藻似的黑色头发,那头发掉在地上,像是活了一般,还在不停地跳动。

  “我靠!”

  头发差点跳到江荻鞋子上,他骂了一声疯狂后退,“这是什么鬼东西?”

  江芜一把扯下挂在郑钰床头的小桃木剑掷了过去,将那团头发钉在地上。

  头发不动了,紧接着下方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

  江芜蹲下来研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她回头问:“不是说她从昨晚就开始吐头发了吗,吐出来的其他头发呢?”

  路父答:“当时我们按了紧急呼叫铃,医生赶来也吓了一跳,然后他想办法把那些头发收进标本箱了,说要送去化验研究。”

  “那化验出结果了吗?”江荻问。

  路父摇头,“医生说可能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寄生虫,只是看起来像一团头发的样子。”

  江荻撇撇嘴,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他走到江芜旁边,拔出地上的桃木小剑,“能被桃木所伤,一定是邪祟之物。不如我念个驱鬼咒试试?”

  江芜指了下外间,“你没看到外面各种符咒都用遍了吗?”

  江荻反应过来,皱着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以路家的财势,不愁请不到真正的玄门高手,但要是他们都束手无策,江芜还能怎么办?

  他正胡思乱想,江芜已经站起身,在两个女孩的病床前分别站了站。

  她拿起路晓嘉没输血的另一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又随意地丢开。

  江芜又来到郑钰身边,忽然爬上了病床,凑过去扒开郑钰的眼皮。

  在她眼球下方很深的地方,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红点。

  她回头看向路父路母:“你们决定认回这个女儿之前,有联系过她的养父母吗?”

  作者有话说:

  芜崽:在我的地盘上比人多?

  以及那几首歌你们可以自己查一下歌词hhh

  注:崽崽念的咒语来自《辟邪咒》

  希望大家多留言呀~崽崽已经很肥了不要养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