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他人多半能保住一条命。
正是看穿了首相的小心思,李林才刻意摆出超强硬的姿态,让首相在“大规模诛连”和“犯罪分子一律死刑”之间选择。同时,他也用“强烈建议”这个词给自己留出了余地,把球踢给了黎塞留。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担任何风险和责任,毕竟做选择的人不是他。
(该死的奸商——!!)
马萨林发自心底的咒骂着,他早有接受刁难的心理准备,并且拟定了好几个预案。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艰苦战役。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想首相大人并未赋予阁下决断的权利,审判的司法程序也还有的走,我们不急着现在就弄出个所以然来。”
挥挥手。将马萨林仅剩的那点垂死挣扎念头也打消掉。李林继续用一成不变的笑容问到:
“接下来。我们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还是说,马萨林大人打算更换议程顺序。把年轻人的婚期押后,先来讨论海军新造舰船的进度和费用?”
感受着v.e财团有限公司总裁一切了然于胸的余裕。马萨林千锤百炼的心脏一阵颤抖,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一阵颤抖。
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不论是情报、交涉谋略、思考的变化——所有一切都败给了眼前的男人。
靠在沙发上,马萨林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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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自行车刹车音在小巷里接连响起,硬底皮鞋踩在地面上,戴着笼头的狼犬发癫似的狂吠,空洞、刺耳、冷硬的协奏曲于空气中扩散。
脚步声节奏单调,带着一股装腔作势般的悠然,对遭受不安和恐惧折磨的住户来说,与拷问无异。
北风穿过破烂的窗户,老掉牙的木板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在寒风中不断摇曳的油灯照亮惊恐交加的污秽面孔。一声巨响,遭遇外力冲击,勉强称之为房门的烂木头轰然倒地。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不速之客大摇大摆进入屋中,瑟瑟发抖的灯光在黑衣男人身后拉出扭曲的影子,不断蜿蜒的影子一直爬到泥灰墙壁上,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黑色蛞蝓。
比影子还要漆黑的男人用白色围巾遮挡住面孔,从呢料帽子下方露出蛇一双漂亮的紫瞳,仔细打量一番房间后,从影子里飘出一团嘶哑的声音。
“黑面包、土豆汤……准备过新年祭?”
说话的口吻和音调毫无抑扬顿挫,不知是原本就是如此,又或是在压抑感情?
“都这样了,那就……”
“咳咳!”
背后传来一阵咳嗽打断了黑衣男,一个穿着黑西装,戴黑色圆片防风镜,梳中分头,斜跨着一支手枪的男人走了进来。黑身穿同色同款式西装的魁梧男人们鱼贯而入。一眨眼,破败的小屋里就塞满了人,门外狼犬的狂吠不断飘进来,更添几分肃杀。
中分头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抖落开,印刷纸加以繁琐花纹装饰的顶部赫然写着“借据”的字样。
“弗朗索瓦,明天就是新年祭啦,这帐是不能再拖啦。”
“少爷!家里已经都揭不开锅了啊!请容我宽限几天吧!”
年老的房主跪倒在地,满脸绝望的哀求着。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少爷刚想说什么,中分头刺耳的笑声再度响起。
“嘻嘻嘻嘻嘻……”
邪恶从笑声种不断溢出,无情的嘲弄着坠入陷阱的猎物,享受着勒索弱者的愉悦,将对方的哀嚎当成圣歌欣赏——如此邪魔外道的笑声绕过沉默的少爷,将昏暗的房间染黑。
“弗朗索瓦,你呢,也别发愁。我们家少爷也知道你家还债有难度,今天特别给你指出一条还债的捷径,来来来,照我们说的做,这帐可就算一笔勾销咯。”
明知道中分头所说的话语绝不可信,但毫无选择的屋主还是不愿放开眼前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问着“什么捷径?”,把脸凑了过去。
“把你女儿献出来抵债。”
“什么?!!”
老人惊骇得一连倒退好几步,险些就此一跤跌倒。中分头狞笑的面孔追了上来。
“今天,要么把债还了,要么把女儿送到我们少爷那里,不然……呵呵,您是想去塞纳河游泳吧?”
强壮得像熊一样的黑西装们卷起袖子围了过来,正准备动手,一个苦闷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这……这种事情……”
“少爷?”
站立着的少爷仿佛内心无比激动似地喘息不已,浑身颤抖个不停。
是因为折磨他人带来的扭曲亢奋?抑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女子而激动?
正当在场者各自揣测时,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激情,年轻人一把扯掉了围巾。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特么是人干的事么么么么么么!!!!!!!”
刷的一下把围巾、帽子扔出老远,罗兰跺脚叫喊起来。门外的狼犬对着月亮,发出一道整齐的狂嗥(未完待续。。)
ps:恩,踏自行车,梳中分,穿黑衣,挎盒子炮——这么经典的形象对大家来说应该不陌生吧。再来群留一撮丹仁胡的矮子就更完美了,呵呵……
11.风.二六(六)
“与其说难以置信,不如说意料之中吧。”
切割着面前裹了厚厚一层奶油的蜂蜜蛋糕,尼德霍格和塞拉斯发出感慨的共鸣,一旁餐桌上用各种甜点堆砌而成的小山都为之颤抖。
“不过是排演剧目,你就反应那么大,真要让你去讨债……哎呀,前途堪忧啊。”
如此说完,密涅瓦看了一眼台词稿,头疼般捂着额头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两位v.e公司的特别指导顾问差点将一嘴甜食喷了出去。
“我看看,后面还有强行拖走债务人的女儿,指挥手下将债务人活活打死,和品行不端的家人一起凌虐可怜的孤女……老天,这么人渣的角色不会引起公愤?没准出门被套麻袋,走夜路被人捅哦?”
一旁翻阅笔记本的葛洛丽亚怀疑的看向罗兰,少女骑士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称之为布条都嫌勉强的衣服。各种有良心、没良心的人都不禁揣测那个丰满到重要部位快要撑出来的身体,到底遭受了多少令人血脉贲张……不,是让人义愤填膺的暴虐蹂躏。被包皮革的钢铁项圈锁住的白洗颈子,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气息。
只是凑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褴褛衣衫下其实穿着肉色泳衣,多少有些破坏男人们的梦想,却也理所当然。
“所谓反派就是这个样子了,就算被杀掉,也没啥好抱怨的。”
低柔的音调有着恍惚的色彩,精美繁琐的撑裙。背后的阳伞,手里的烟管给人不正经的感觉,当这些要素结合到薇妮娅身上时,却又变成一朵艳丽的恶之花。
她所扮演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