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3 章(1 / 1)

纯阳武神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话之际,许易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充满杀意的眼神。

不过,能堂而皇之叫一叫宣冷艳的闺名,也挺爽的。

沦落为宣冷艳的倒霉徒弟后,许老魔也只能在嘴上寻些痛快了。

苏行春气极,却奈何不得许易分毫,她弄的事儿,没办法解释,要指责许易,她自己先里外不是人。

可不解释又不行,许易的影像一旦流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可是致命的打击。

“该死,宣婊到底是哪里弄来这么个坑货。”

苏行春暗暗咬牙切齿,扫了一眼陶景圣,才要传音,忽的意识到许易有截音秘法,只好又忍住。

苏行春正进退失据间,忽然瞥见西北角,一个牌子在眼前一晃而过,心头猛地一亮,上前摘过一幅图画,“既然夷陵公子擅以小术惑人,那小女子便与夷陵公子比一场如何,看看夷陵公子,是否还要说苏某抄袭你夷陵公子的旧作。”

许易微微一笑,“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你想如何?”

苏行春心中暗喜,只要这夷陵公子敢比,自己就赢定了。

许易道,“你先前说过,我是为美人出头,那我便出头到底,你若是输了,恭恭敬敬给宣萱三鞠躬,说上一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我赢了又当如何?”

苏行春嘴唇发白,恨不能一刀活劈了许易。

要她给宣冷艳鞠躬认错,做梦!

许易道,“那我就当众为你恢复名誉,承认许某是胡诌的。”

“好!”

苏行春断喝一声,指着手中的这幅画,“便以此画为题,我先写一句,给夷陵公子起个头,好让夷陵公子再写出全篇,看看小女子这回又是抄谁的。”

说着,苏行春便提笔落纸,写上一句词来,得意地瞅一眼许易,示意他补全,满座已轰然叫好。

开篇的十个字,已大开气象,算得上一首佳作了。

许易微微摇头,默不作声。

苏行春大喜,再不留情,出手如电,瞬息,将全词补上,应对着画上的一位青衫客,提着酒葫芦,寂寥地立在院中,仰望明月,真是诗画绝配。

场中更有人大声吟诵出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妙,妙哉,此词一出,世上再无咏月词。”

“真未想到苏小姐竟有如此大才,便是广寒仙子也不过如此啊。”

“跳梁小丑,这回当无话可说了吧。”

“…………”

一百九十二章 陶出

一时,喝彩声如雷,向苏行春道贺声不绝。

宣冷艳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担心,更多的却是困惑,以他对许易的了解,这坏种绝不会就这般简单落入彀中。

可她想不通,事已至此,许易还有什么办法翻盘局面。

“夷陵公子,不知我这首词作如何?当着这些人,你的承诺,不会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吧。”

苏行春笑吟吟地盯着许易道。

许易笑道,“词是不错,不过是我的大作,你这般抄袭有意思么?”

说着,许易掌中多出一本册子,稍稍翻了几页,在一页定住、展开,向众人展示,上面落着一首词,赫然是“明月几时有”,纸张已生了毛边,墨痕也淡了不少,显然是陈旧的纸张,作假是不可能的。

苏行春如遭雷击,场间起一道惊呼,“这不可能!”

随即,一道身影快速退去。

许易知道,退去那人正是给苏行春传音之人,必是苏氏门下的词臣,先前冲苏行春举牌的便是此人。

许易慨然应苏行春的赌局,正是用感知妙法,精准捕捉到了那牌子上的一行文字,陡生不可思议之感。

苏行春拿来作假的词作,竟是他当年所作。

不用说,必定是一道自北境圣庭流落至此界的老乡,传播出去的。

而他此刻拿出的册子,正是雪紫寒的遗物,当初雪紫寒可是收集了不少他的作品,这本册子,许易一直为雪紫寒保留着。

没想到,今日却用上了。

苏行春简直要疯了,这首词作,她得来已有数年了,适才那词臣一提醒,她便想起来,用到此处最为合适。

只因,她仔细探查过,这是一首完全没有流传于世的佳作,为了独占此篇,她不惜下了杀手,结果了原作者。

只是一时没好机会,她也始终不曾将此篇展露,今日,遇上好机会了,她显摆出来,正要大杀四方,翻转局面,偏偏如见鬼一般,在这该死的夷陵公子掌中老旧的书册中,清清楚楚地睹见了那首词。

什么叫天降灾劫,这便是!

世上还有什么比偷东西被当场拿住更丢人的?那便是身份尊贵之人偷窃被拿住。

苏行春气得一张妖艳的脸蛋黑气青气一并乱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场众人无不惊诧得失了神,眼前的一幕,简直巧得让人说不出话来,堂堂苏小姐简直就是夷陵公子的最佳拍档,为了给夷陵公子堆积威风,简直不惜以身铺垫,颜面扫地。

宣冷艳惊讶地忍不住捂住嘴巴,尽管她早知道许易必有后手,却没想到,这坏种打起脸来,竟是如此地凶狠,噼里啪啦,看着都痛。

只是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许易是如何办的。

“哈哈,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听闻古地有神算徐老子,当初还以为是谬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陶景圣哈哈一笑,打破了死寂。

他这番话一出,满场的气氛陡然松弛下来。

已被拱进云霄下不了地的苏行春,则好似找到了天梯,冷冷一笑,“原来如此,若非陶哥哥,我险些被他诓了去。”

许易道,“天下神算多了,何曾有谁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陶公子要做护花使者可以,但这番解释,怕是骗不过大家,也遮掩不住苏小姐的面皮。”

话虽如此,许易也忍不住赞叹陶景圣的机变之才。

什么徐老子,多半是这家伙胡诌的。

神算的本事,他见过,没谁盖得住那只鸭子,即便是那只鸭子,也只能把握住大方向,绝不能将具体的细节都算准,遑论诗词文章。

陶景圣微微一笑,“夷陵公子堂堂男儿,既已占了上风,何苦咄咄逼人。我等今日到场,乃是同为苏小姐庆生,求欢乐不求矛盾。”

许易朗声大笑,“看来陶公子记性也不好啊,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来此是为了宣萱美人,可不认识什么苏小姐。何况,苏小姐自己与我打赌,此刻输了,该当愿赌服输才是。适才我听苏小姐说,陶公子和宣小姐也算旧识,却不知苏小姐先前咄咄逼人时,陶公子又在何处。”

他来此,还真没打算要与谁交际,纯粹护花而已。

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