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6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出来接令!”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凶狠,那衙役不敢多话,提着水火棍急急忙忙冒着雨帘跑去衙门,不多时,一个身形佝偻,穿着官袍的县令跟在那衙役身后过来,旁边还有两人,看官袍大抵猜得出是该县的县丞、县尉。

三人一过来,站在县衙门口的汉子摘下斗笠,掏出一面符印翻出底部朝三人亮了亮。

“本将皇城司内卫左领军,奉陛下、国师之令过来巡视苏柳两地。”

哎哟!

门口的县令、县丞、县尉三人面色大惊,要说大官,地方上的府君是见过的,再大的如刺史府的长史、司马、功曹也都是远远见过一回,眼下来的,那可是京官,还属于皇城,那就是陛下面前行走的人了。

三人屏住呼吸,身子躬下去都不敢直起来。

“这位将军还请吩咐,我等三人在此县兢兢业业多年,定能办好。”

宇成都扫过三人,伸手从麾下人接过诏令,站在县衙门匾下展开。

“陛下制诏,国师降令,闻苏柳两州各县,妖邪庙宇林立,有五通神之庙,大行淫邪之风,祸害乡里,愚弄百姓,今,国师印令,敕各县彻查所有香庙,凡与五通神有关者,毁之,庙观之地还于耕者!”

军士杀伐之气念完这段诏令,有着别样的气势,宇成都将诏令一收,捏在手里,补充一句。

“此地可有龙王庙?”

对面,三人中的县令艰难的挤出声音,点头:“有。”

“国师有令,龙王庙一起推了!”

“这这.....”不仅,县令急了,左右的县丞、县尉也有些犹豫,拱起手道:“这位将军,龙王庙已立了许久,就在那边金湖边上,是保佑湖泊周围渔民的,不能毁了啊。”

“不能毁?”

宇成都眯起眼睛,向来在长安骄横惯了,好不容易得了国师的差事,岂能就这么罢手,一把抓住那县令衣领提在半空,大步出去雨帘,单手一撑,翻身上马,将瘦弱的县令夹在腋下。

“带路!”

便是暴喝一声:“驾!”纵马踏着满地积水,飞奔去往城外,身后数十骑兵持着兵器,一一纵马跟上,沿着县令指出的方位,出了西门往北狂奔数里,铅青色的雨帘之中,半道上,远远看到一座庙观有香客进出。

宇成都勒马停下,坐在马背上,距离七八丈,看见那庙门牌匾上的字迹五通庙,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先拆他一座!”

大手一挥,数十骑兵过去,驱散里外的香客,拿出卷在马臀的绳子,套去房檐、梁柱,宇成都持着手中那一杆凤翅鎏金镗大步走进庙里,嘭的一脚蹬倒正中的香炉,香灰洒落,火星飞溅开,一双浓眉下,目光威凛扫过前方神台五尊模样各异的神像。

“将军,将军.....不可啊,乡民崇信五通神历来已久......”

县令追进来,随后被两个骑兵架着胳膊扔了出去,宇成都从未不闻外面的哀求,目光一厉,陡然“啊”的一声暴喝,手中长兵怒扫开去。

嘭!

神像爆裂开来,泥屑四处飞溅,被硬生生劈开一条口子的泥塑向侧倾倒,带着挥砸的巨力,倾倒的惯性,撞去旁边另外一尊,接连几声碰撞,五尊神像一一歪斜倒了下来。

“屁的神!”

宇成都收起兵器,转身回到外面上马,看去四周远远立足雨中眺望过来的香客,声音拔高:“国师令,邪淫之神像不配享用香火!”

一勒缰绳,拎起那县令奔去官道,身后的数十骑,朝着四面抽响鞭子,战马亢奋嘶鸣,齐齐迈开蹄子狂奔,拖在骑士手中的绳索在跑动猛地绷紧,矗立雨中的庙观轰啪一声巨响,房檐刹那间坍塌下来,梁木被拉出泥墙,高耸的青瓦屋顶瞬间陷下去,全是瓦片哗啦啦的碎裂声。

连天的细雨落下,冲刷去暴露在外的五尊倒塌的泥塑,不负刚才的神异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 印令制妖

烟雨江南,官道上蒙蒙水汽,连天垂直而下的雨帘,忽然碰撞激射开去,一匹匹战马踏着积水、泥泞。

“驾”

鞭子在空气里噼啪抽响,起伏的马背上,宇成都低下脸,看去腋下横挂的县令,“还有多远?”

那县令浑身疼痛,忍着扑在脸上的雨水,扭过脸使劲眨了眨眼睛,看清周围蒙蒙水汽间的景色。

旋即,指去一个方向:“将军,那边就有一座。”

沉闷的秋雷走过阴沉沉的天际,铅青色的雨幕之中,电光唰的劈出云层,电蛇狂舞落去远处河边的柳树,瞬间燃起大火。

唏律律

马鸣长嘶,雨中奔涌的数十名骑士纷纷勒马停下,马匹焦躁不安的甩动鬃毛,仍由抽打不肯继续上前。

宇成都坐下这匹黄花马,乃是千里挑一的宝马,极有灵性,此时也不敢上前,原地踏着蹄子摆动马头,喷着粗气,像是前面有什么极为危险的东西。

“将军,这位将军,去不得了啊。”

被夹在腋下的县令哭丧着脸,刚才那一记惊雷,把他吓得不轻,“此地有处金湖,传闻湖底住了一头老龙,这里的龙王庙都是当地百姓起的,很灵验的,想必将军刚刚拆了五通神的庙,惊动了他,才降下雷电,警告我们呐。”

雨水顺着斗笠一滴一滴落下划过眼帘,宇成都少有的没有开口呵斥,紧抿双唇,沉默的看着远方的湖泊,片刻,双唇微开,挤出一声:“走,暂且回去,待天晴,烈日当空时再来!”

命令下来,数十骑跟着兜转过马头,沿着来时的方向,齐齐返回城中驿馆住下,县令、县丞不敢怠慢,上了好酒好肉招待,跟着一起陪席。

安置麾下住下后,宇成都卸去那身锃亮的锁子甲,换了一身束袖的武人常服坐去席位,喝了一杯酒水,驱走周身寒气,目光扫过陪席的三人。

“淮陵县还有多少处庙观?”

“回禀将军。”主管一县民生的县丞,拱手道:“在册庙观七座,不在册的野庙十六座,此中并非全是金湖龙王庙,和五通神庙,也有土地、城隍、山神等”

嘭!

宇成都重重放下酒杯,压去的桌面,灯台都被震的抖了一下。

“本将只问国师叮嘱的,那龙王庙、五通神庙还有多少?!”

县令、县丞、县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一下,那县令慢慢抬起手,比了一下数目。

“龙王庙四座,五通神庙两座,那些野庙也大多都是五通神的”

室内安静下来,烛火摇曳中,宇成都拿过酒壶倒上酒水,看也不看三人,抿去一口的同时,落下声音。

“全部拆了!”

父亲是太仆少卿,自个儿也是内卫左领军,眼下更是为当朝国师办事,岂能不尽全功,就算得罪了人,也有父亲和国师,怕个甚。

强拽着县令三人商议了天晴后破庙之事,问了一些城中其他情况,便打发走了他们,又让驿馆的吏去城里找了一个妓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