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5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道长,公子在写字,等会儿就要远行,去苏柳两州。”

“这么快?”

道人挠了挠道髻,回头看了眼这帮孩子,招招手:“走,本道带你们看个更刺激的。”

不少孩子狐疑跟上去,看到厅中陈设,会动的屏风,泛着光芒的瓷瓶,哇的接连惊呼出声。

走过厅中,来到通往地下的石阶,一帮孩童还未从外面回过味来,便第一次直面传闻中的妖怪。

看着悬在穹顶半人半蛛吐着丝线,挥舞八足的朱二娘,拉动四面八方无数的蛛丝,俊俏的脸上复眼眨动,有胆小的孩童两眼一翻,吭都没吭一声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其他人也好不了哪里去,拉着道人的袍子躲去后面,或相互挤在一起,捂住眼睛将头埋下不敢看。

“怕什么怕!都给本道把眼睛睁开!”孙迎仙将那最小的孩子,掐醒过来,提着他领子举过头顶,“看清楚了,这个就是蜘蛛精,你们往后要管她叫二娘,你们身上穿的袍子、鞋子,就是她一线一线给你们织的。”

两百多个孩子将地室挤得满满当当,看着周围布满的蛛丝,以及在蜘蛛精手里成形的鞋袜,小手下意识的抹去身上丝滑、暖意的衣袍,虽然还是很怕,但终究还是敢多看几眼了。

之后,出了地室,本想叫上猪刚鬣出来也让这帮孤儿认识认识,可惜老猪赶趟的去了喜凤楼掌勺,还没回来。

陆良生这样安排,大抵就是为了避免有些孩子经不住好奇,在他与道人离开时,趁陆盼等人不注意溜进地室被吓着,与其那样不妨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个清楚,免去好奇的同时,也对妖怪有直观的认识。

天光西沉,渐渐阴沉起来。

看完万寿观的两百多个孩子被陆盼带走,阁楼里,道人擦拭过一把法剑擦去后背,数好黄符放去布袋,看到陆良生收拾好了行囊,提着书架出来,安放去老驴后背,便跟着出门,使劲捏了下手指关节,响起一连串的咔咔骨骼轻响。

“到时候,让本道多打那老龙几下!”

“随你。”

陆良生放好画卷,横坐驴背,仍由老驴慢吞吞的走去下方山门,摇晃的书架里,蛤蟆道人耷拉着眼帘,迷茫的看着从眼前过去的街景,似乎瞌睡又来了。

吖儿昂哼

老驴兴奋的嘶鸣,高高的踏着蹄子,驮着书生悠闲的走过扰扰嚷嚷的长街,向南而去。

第六百一十章 彻查香庙,邪淫之像不配庙火

天色一连阴沉了两日,远方起伏的山麓泛起秋意的金黄,往南的道路,三山五岳的行脚旅人、商贩渐少,道路延伸的北面尽头,烟尘漫卷,一道狂奔的身影摇着铜铃声叮铃咣当一阵乱响,过得许久,才缓缓停下。

阴沉的天光下,老驴抖了抖颈脖的鬃毛,终于得闲的走去路边啃食一些泛黄的野草,陆良生下了驴背,望去前方路边一处茅草凉亭,拍了拍驴尾上系着的一根红绳,“暂且在这里先歇息一阵。”

下方一捧隆起的泥土蔓延而来,书生的话语声里,哗的四溅破开,孙迎仙冲出地面,抹去脸上泥屑,重重喘了一口气,将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收回袖子里。

“差点一头撞上石头。”

那边,书生从书架捧过还在瞌睡的师父,走去草亭,宽袖扫去石凳上的灰尘,坐下后拿出几块饼子掰碎摊在手心,一股温热窜起,将上面的米饼加热发软许多。

“师父,吃饭了。”

“呃......”躺在陆良生绷开的袍摆间的蛤蟆,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搓着眼眶,神色还有些呆滞,“就吃饭了?良生啊,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陆良生咀嚼着米饼,铺开地图刻纸,指尖顺着来时的官道一路往南,目测了一下与上面标注苏柳一带的地名。

“尚有千里。”

那边道人进来亭子,跳去石凳拿过书生手里一张米饼咬了一口,看着迷糊的蛤蟆道人:“老蛤蟆,这还没到入冬,一路上没见你吭个声。”

蛤蟆道人抱着一块米饼懒得看他,简单挤出:“彼其娘之。”

“你!”

孙迎仙正想骂回去,坐在一旁的书生抬起脸来,将他话打断:“那老龙可报过姓名?”

其实到了如今近的距离,若是知晓名号,倒是可以先用月胧剑循着名号,感受对方气机过去探探实力,若是那老龙道行深厚,也好做些其他准备。

道人叼着米饼想了片刻,摆了下脑袋。

“好像没报过,一来就是兴风卷浪,根本不给本道说话的机会。”

“嗯。”陆良生看着地图,南方多湖泊,有名的没名,遍地都是,“此龙道行高深,如你说言,对方庇护那五通神,应该是知晓这五个妖邪行淫邪之事,但还能长久,必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身为国师,只要立庙,陆良生便有权干涉,彻查对方罪过。

“在从地享受百姓香火,却庇护妖邪,扒了龙筋都是轻的,就算他不知,也是犯了失察之罪。”

书生这番话,听得道人一愣一愣,吞了吞口水:“这么严重?要是这般,那老龙岂不是要跟咱们不死不休?那你派去的人,不是给人送餐嘛。”

“未必,你忘了本国师盖上去的印令?只要在这九州立庙,见印先弱三分!”

陆良生拍拍手上饼屑,站起身来,走到亭沿,望着天空黑压压的雨云,双目平和而冷漠,半月有余,快马加鞭的话,宇成都应该到地方了吧。

如此歇息了一阵,两人一驴重新上路,陆良生看到鼓着眼睛坐在驴头上的蛤蟆道人,忍不住开口:“师父不多睡会儿?到了地方再叫你。”

蛤蟆环抱蛙蹼,脑袋使劲的摆了摆,鼓起豆大的蟾眼死死的撑着。

“为师不睡了,一天睡几次,太伤身体。”

“那师父当心一些。”

陆良生叮嘱一句,还是牵起缰绳,与道人一路往东南方向过去,进入那片多湖泊丘陵的两州之地。

不久,绵绵秋雨落了下来。

远去东南苏柳之地,水雾弥漫田间、山麓,一片烟雨蒙蒙的景象,此时的秋雨已下了三日,地面湿滑泥泞,一支马队踏着积水泥泞,溅起一片片水花进了名叫金湖县的县城。

“前面的让开!”

“我等朝廷使者,尔等退让躲避!”

长街上,披着蓑衣的商贩听到马蹄声,急忙躲开,进城的马队挥舞鞭子奔驰而过,沿着两边湿漉的低矮房檐,径直寻到此间衙门,守门的衙役看到数十人的马队驻足,蓑衣斗笠下,是一身从未见过的甲胄,脸色仓惶的迎上了上去,拱起手:“此处县衙,不知诸位大......”

“大什么大!”

为首的汉子带着一身水汽踏上石阶,轻描淡写的挥臂将上前的衙役推到一旁,大步走了进去:“本将知晓此处县衙,特来寻你家大人,速让他从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