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着坐下来。

“良生这就要准备去河谷郡,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不妨再等三年。”

虽然收得这么一个佳徒,让老人面上有光,可三年童试下来,也有爱护其羽翼之心,若是乡试没中,怕挫了陆良生的心气劲,才开口劝道。

那边,陆良生抿了一口茶水,放下笑道:“恩师不用担心,良生先去河谷郡安顿下来,秋闱之事,顺手而为便是,也不会有求之不得的心态,能考则考,考不中,再等三年就是。”

“嗯,你能有这样想法是最好的,到了河谷郡,为师也没有能帮上忙的。”王叔骅点点头,说完这句,起身走去屋里,片刻又出来,手里拿了一封信函。

“河谷郡那边,我有一故交,乃饱学之士。”

老人将信函交给书生,慈和的看着他:“…到了那边,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可请教于他,秋闱乡试三年一次,今年刚好轮到,你能考则考,不能考就当去适应一番,不可勉强。”

“良生知晓。”

收起那封书封,陆良生与老人在小院里聊了一会儿,县令闵常文也过来了,一路往北门过去,琐琐碎碎的聊起三年间的过往,也有未来可能出现的画面。

“若是良生能中举,说不得你我三人还能同殿为臣,到时还需你这青年才俊多多照拂啊!”

“呵…县尊抬爱了,良生听恩师说起过县尊曾经可是尚书仆射,一生嫉恶如仇才得罪小人被贬到这里,若真有那一天,该是县尊照拂良生才是。”

“哈哈哈。”

笑声漫过长亭,不久之后,阳光倾斜,彤红的霞光照过来,陆良生跨上老驴,朝王叔骅、闵常文拱手拜别离去。

看着慢慢悠悠骑驴的背影,王叔骅轻抚白须,叹了口气,让他想到了年轻时候,也是这般踏上求仕途的旅程。

一旁,闵常文笑容收敛,从远去的背影收回视线。

“叔骅公,你我看来也要远行了。”

“嗯?”

闵常文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目光又看去霞光里远去的那抹身影。

“朝中旧友着人送来的,有个旁门左道之辈迷惑君上。”

老人侧过脸来,看一眼他手中的书信。

“朝中能人那般多,怎的用得上你?看来是得罪人的差事。”

听到这番话,闵常文抚须大笑起来,将书信揣回袖中,邀请老人上马车,“得罪人又何妨,朝堂不静,就关乎天下万万百姓,闵某倒是想会会是哪路妖人,叔骅公可愿同行否?”

“哈哈,老夫随你到这穷乡僻壤,你岂能一走了之,自然要一路同行。”

王叔骅伸手:“请!”

“请!”

第四十六章 秉烛一瞬柳暗花明

将至初夏,彤红的霞光之中,青草摇曳,爬上草尖的虫子,忽然连同青草一起被磨动驴嘴卷入口中。

一片彤红,甩着尾巴的老驴一边啃食路边青草,一边驮着陆良生悠闲的走过乡间的道路。

此去河谷郡,有数百里之遥,若是快马加鞭,两三日也是能赶到的,若是用上缩地成寸的法术,大抵晚上就能到达。

不过时间尚早,还有四五个月的光景,就算这般悠闲的过去,也是能赶上的。

辞别恩师,一路向北已经走出数里,往日北面还未来过,周围的山势、村落乡集都是让陆良生感到新鲜。

安放驴臀两侧的书架,摇晃中,架子下面的小门打开,一摞书籍旁边,蛤蟆道人伸开两条小短腿,靠着黑纹葫芦坐那儿,理了理小短褂,打了一口哈欠。

“这边的风景还算不错。”

另一边的架框,放着几卷画轴,其中一卷响起银铃轻笑。

“蛤蟆师父,你没见识的样子好好笑啊。”

隔着老驴、书架,蛤蟆道人换了一个侧卧的姿势,一只蛙蹼撑着脑袋,哼了声。

“放肆…老夫看过的山川大河,且是你这小小女鬼能比……”

驴背上方,陆良生听到蛤蟆的声音,回头笑了一下:“师父醒了啊?”

起起伏伏摇晃间,不经意拉了一下缰绳,老驴迈开的蹄子踩了一块石头,驴身陡然歪斜。

敞开的书架小门,侧卧的蛤蟆老神在在的说了句:“且是你这小小女鬼能比的了。”话音刚出口,直接被抖了出去,圆滚滚的身形,又被迈开的蹄子嘭的踢个正着,皮球般飞去前面,在地上弹跳几圈才停下。

蛤蟆狼狈的爬起,脑袋上还沾着草屑,微风拂来,还轻轻摇晃几下。

“孽徒…想欺师灭祖啊……呱……”

陆良生连忙下驴将蛤蟆道人捡起,挥手拍了一下驴头:“叫你不好好走!”那老驴瞪着大眼眨了眨,鼻孔喷出粗气。

“哼哧哼哧!”

嘶叫两声里,陆良生将师父放到肩上,干脆牵着老驴前行,左侧的山峦在霞光里延伸,另一边的村落渐渐落去的了后方,随着越发昏黄的天色,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有时和斜靠他脑袋的蛤蟆聊起一个人来。

“也不知道孙迎仙这两年过的怎么样……那家伙应该过得比我痛快一些,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冲破练气,到达筑基了。”

背靠着书生耳朵的蛤蟆,扯去脑袋上的草屑,丢去外面。

“筑基算得什么,放到为师巅峰时,还不够我打一个哈欠,就说那紫金黑纹葫芦,丢出去也能砸到一片修道者…”

陆良生掏了掏耳朵,无奈的叹口气,师父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来了,这三年里,每次问起他老人家的伤势何时能痊愈,一直都只是说快了快。

“…总感觉,师父他还想继续蹭吃蹭喝……”

想着时,前方昏黄的夕阳光芒间,忽然有身影闪出,陆良生停下脚步,肩上的还在说话的蛤蟆道人唰的一下翻滚,还好及时双蹼抓紧了袍领,两只短腿悬在外面,腾挪蹬了几下,才重新爬上去。

“还来,幸好为师早有准备……”

随即,他也看到了前方,一瘦一胖两个身影,蟾脸都愣了一下,“劫道?”

“还真是劫道的。”陆良生也有些发愣。

那两人穿着单衣,敞开胸脯,露出浓黑的胸毛,拿着家伙歪鼻斜嘴的拦在去路。

“那书生,今日你算倒霉了,咱哥俩也不要你性命,把钱财留下便……”

“那你们拿去就是。”

话还未说完,那边几锭银子已经滚到他俩脚边,当中那瘦子愣愣的看了一眼,又抬起脸来,与同伴面面相觑。

“这般爽快……莫非有诈?”

那胖匪赶忙将银锭捡起来,摸了摸偏头小声道:“真的。”

“发财了,遇到一个傻子。”瘦匪将银锭抢了过来,揣进怀里,指着对面的陆良生腰间:“还有你那玉佩也一起丢过来。”

陆良生点点头:“好。”顺手解下玉佩,丢给对方,瘦子赶忙接住,朝上面双鱼哈了口气,捏着袖子擦了擦,脸都笑开了花,然后拉着同伴退开。

“见你这么老实,你那老驴就不要了,赶紧走吧。”

“多谢二位!”

陆良生拱了拱手,骑上老驴慢腾腾从两人面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