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的人仰马翻。

陆良生扛着棺材半蹲起身,看也不看周围举来的刀剑枪矛,迈开脚信步而行。

一个士兵捏紧枪柄,看着走过的抗棺怪人,想要一枪刺过去,却被身旁的同僚忽然拉住。

“别动手,想死啊,那人好像是陆良生!”

这番话顿时让周围的士卒停下手,面面相觑。

“那个会妖法的”“那他肩上的棺材岂不是叔骅公?”

“你们干什么,动手啊”

城楼那边,指挥的将领提刀冲来,视野对面,一个个士兵仿佛被为什么推开,纷纷朝两边退让,抗棺的身影径直走了出来,跃起,一脚踢开那将领的刀口,在他肩上一踩,纵身跃上城楼。

棺椁嘭的立在城楼瓦片,陆良生望着一片片的房舍楼宇延绵在视野之中鳞次栉比展开,抬手指去。

“恩师,你看,从这里就能俯瞰整座天治,万家灯火啊,是不是很美?这就是想要的盛事之景。”

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眼角溢出泪渍,滑下脸颊。

“你一直教导良生,为苍生谋福,可你为自己谋过吗?到头来,连一个碑都没落下。”

皇城中,一队队禁军朝这边冲到这边,甚至宫中值夜的十多个武道高手也都被惊动,纷纷跃上高墙飞奔而来。

“你是何人,速下城楼领罪!”

城楼上。

夜风拂过陆良生的脸上,他转过棺木,看去皇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恩师,你看那里,从未因为你的死,而熄过一盏灯,他们根本没有在乎过你,尤其是那龙椅上的皇帝。”

书生在棺木拍了拍。

“学生会为你讨一个说法,你瞧好吧。”

对于下方传来的呵斥,陆良生充耳不闻,体内法力仿佛沸腾起来,周围修为激荡,瓦片哗啦啦吹飞。

下一秒。

灌注法力的话语犹如一记雷音滚过天际。

“南陈皇帝,我师百日忌辰,八月十五之时,栖霞山陆良生会寻你讨个说法!”

雷声灌耳,下方奔来的皇宫高手猛然间一顿,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栽了下来摔去地面,好在并未伤及性命,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城墙的士兵却还好,只是被吓得丢下了兵器,远方的皇宫建筑都在嗡嗡的颤抖,原本听到号角声的陈叔宝从榻起来,坐在床沿倾听,陡然被这声雷声般的暴喝一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去殿外。

“陆陆陆良生来了。”

一口气没缓过来,两眼翻白,直接昏死过去,张丽华、一干宫女惊慌的手忙脚乱起来。

夜风呜咽,城中家家户户都被惊醒过来,人有走出房屋,或推开窗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远方的皇城城楼上,扶棺的陆良生却是已经划过城池上空,落去城外,走去通往栖霞山的道路。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观你头顶有绿气飘出

旷野的夜风越发刮的大了,深邃的夜色里,山势的轮廓昏暗向前延伸,周围沙沙的声音,是道路两侧摇动的树林,以及一道扛着棺木的身影。

沾着泥泞的棺身挤压肩上的蓑衣木叶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一路南回途中,压抑的情绪在皇城楼上爆发出来,到的此刻,陆良生再次变得沉默,身后远远跟着的道人有些担忧,盘着老驴头上的蛤蟆不以为然的打了一个哈欠。

“年轻人嘛,不够成熟,经历过这些事后,人就慢慢会变得,就如老夫这般,也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呱了一声,蛤蟆道人拍拍哈欠的口气,顺着老驴后颈拖着绳子回去书架隔间。

“让他自己就这样走回去,路上就会慢慢想通,没什么大不了。”

道人抱着双臂,想了想。

“也是,本道师父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说着,伸手去牵缰绳,老驴一摆脑袋,将缰绳甩去一边,哼昂的喷出粗气,不让他碰。

“嘿,你这头老……”

那边,驴眼斜瞪过来,道人连忙刹住后面的话,老驴哼哼唧唧昂起驴头,踢踏着蹄子自个儿在路边小跑,抖的刚走进隔间的蛤蟆道人差点摔去下面,蛙蹼死死抓住小门扇,破口大骂:

“蠢驴,信不信老夫把你吞了!!”

对于身后传来的吵闹,陆良生仿佛都未听到,道路边偶尔窜出一条橘黄黑影迅速爬上树枝,绿莹莹的目光望来,也与他无关,从头到尾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只有遇上凸出地面的石头时,脚上像是长了眼睛般,轻易迈了过去。

并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对于这样的路面,陆良生几乎凭着本能在走。

踏踏踏…

马蹄在泥道间翻腾,鞭子抽响声里,暴出短喝:“驾!”

夜色昏暗,看不清是什么人,但能听到落下地面的蹄声不止一道,而是密密麻麻火光蔓延,犹如一条火蛇朝这边蜿蜒而来,轰隆隆的蹄音里,从后方道路冲向这边。

“大半夜的,谁会带这么多人出来,难道追我们的?”

道人嘀咕的同时,那方,远远的一骑举着火把先来,看到这边两人一驴的身影,拔刀大喊:

“快通知萧将军,他们在这里!!”

道人眼皮一跳,果然是来抓他们的,回头大喊一声:“老陆!”手掌一翻,指间夹着几张符纸抛去半空。

口中念念有词,下一秒,嘭的炸开,火焰溅开。

唏律律——

耀眼的火光里马声长嘶,最先追来的那骑拉住受惊的马匹,原地踢腾几下时,奔行而来的马队分开,一个身着甲胄,虎须阔口的将领带着数十名亲卫骑兵越众而出。\\

虎目威严,扫过那边的道人和一头老驴时,旁边的斥候小声道:

“将军,这道人也会妖法。”

哼。

那将领眯起眼睛,兜着马头,像是并不在意的面前的道人,目光望去前方抗棺缓行的背影,虬须在风里抚动,厚唇张开。

“陆良生,我乃骠骑大将军萧摩柯,你若束手就擒则罢,如若不然,本将亲自带兵去栖霞山,听说那里风景不错!”

前方,抗棺的书生顿时停下脚步,棺木呯的轻放到地面,微侧过脸来,眸子划去眼角,瞟去后方,落在那将领身上。

“把后面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嗡嗡嗡……

他腰间系着的月胧剑感受到主人的敌意,不停颤动起来。

“本将说将亲自带兵去栖……”

萧摩柯陡然停下话语,以为被戏弄了,目光凝实,虎须微张,暴喝:“你敢戏弄本将!”

锵的一声,拔出腰间战刀,刀身划过空气,忽然一道流光从天空打下来,呯的一声金铁交击般的脆响,刀身弯曲,从他手中挣脱掉到地上。

不知何时,老驴背上,一只蛤蟆人立站着,蛙蹼中抛着一颗骰子。

“怎么就抛了一点,果然是老夫时运不好。”

蛤蟆……

一众士卒看清那驴背上的短小身影,惊愕的无以复加,窃窃私语起来。

“哎哟,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