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苜蓿 凉拌苜蓿 / 田间管理 制作烤……(1 / 1)

在灾难中靠种田求生 八里做梦 3252 汉字|18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1章 . 苜蓿 凉拌苜蓿 / 田间管理 制作烤……

  五月, 气温完全回暖了,温度变得干爽而舒适。

  漫山蔷薇和月季竞相绽放,层层叠叠的花朵铺满了山林, 黄的、红的、粉的, 缤纷各色,山林变成美丽的花墙、花海。

  美好时节,春花浪漫。

  除了春花, 小溪里的鱼苗河虾,也一天比一天肥美了, 有些光唇鱼捞出来能有手掌长。

  耕地里的种子们,基本都完成了破皮出土的任务。

  在阳光、水和土壤的滋润下,主根向下延展,茎叶钻出土壤,向上发展,每个部分都在各司其职, 蓬勃地生长着。

  自种子开始破土出苗后, 就要开始长达半年的田间管理工作了。

  春作、夏作、秋作, 农民的主要任务, 就是不停地在田间开展锄草、浇水、施肥、捉虫工作,年年月月, 千古年来一直如此。

  出苗阶段的田间管理, 会多出一项任务——保全苗管理。

  保全苗工作主要包括补苗、间苗、定苗。

  在所有作物幼苗里, 原初贝最关注粟谷地里的生长情况, 这片土地上是他们最重要的主食之一,她要判断这波种子种下去后的发芽率。

  当粟谷种子出苗后,主叶片发芽至2-3片时,就要判断种子的发芽率是否合格。

  如果播下去的种子能达到85%以上的发芽率, 那就不需要做其他的补给工作。但如果低于85%了,发生幼苗死亡缺株的情况,那就得及时开展补栽缺株工作。

  原初贝生于南方,更了解南方的种植事宜,也更擅长种植水稻等南方作物。第一次在北方进行农耕,她也是凭借着从前的经验,摸着石头过河,边实践边摸索。

  夜深,原初贝坐在餐桌前,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手里的桦树皮。她在上面记载了每一类种子的种植进度,幼苗发芽率等等。

  程年支着下巴,透过烛光看着她,圆圆的小脸写满认真和严肃,在桦树皮上的写写画画,那阵势堪比写论文搞科研。

  作为新手农耕人,种田这件事,他还尚在学习阶段。

  他大概模模糊糊的知道,种田要做一些浇水、施肥、捉虫等事情,但白天的时候,原初贝跟他说的那些什么发芽率啊、补苗、间苗的,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

  但他是谁?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工作中,都被称为高智商角色,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对种田一知半解呢,更何况,小原老师已经看了一晚上的桦树皮了!

  那张破皮,能有他好看吗?

  程年清了清嗓子,侧弯腰,把头钻到原初贝的手臂下方,对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原老师,学生有几个知识想请教请教您~”

  原初贝感受到腿上一重,放下桦树皮,微笑地看向他,“来,说出来,让为师给你解答。”

  “学生愚钝,白日里您教的知识,还未理解透彻,理不清间苗、定苗、还有补苗的意思。”程年把头又往里靠了靠,贴上原初贝腰间的细肉,绵柔舒适,让人忍不住埋进去。

  原初贝半抱住他的上身,沉吟几声,解释道,“比如我们需要种出10株成熟粟谷,但我们播种的时候真的只种10粒吗?

  那如果在种子发芽过程中,有的无法出芽,还有的长得苗太瘦弱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得不到10株成熟粟谷了?”

  “而且耕地的面积也是有限的,所以啊,一般有经验的农民,在播种的时候,会在每个坑里多种一些种子进去。

  这样当幼苗都生长出来的时候,一旦发现哪个坑位的发芽情况不合格,就能把其他坑位的幼苗及时地移栽过去,这就叫补苗。”

  说完这一大段,她低头望向程年,发现他眼神迷离,目光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她娇哼一声,伸手捂住他的眼,小扇子在手心里刮来刮去,痒痒的。

  失去视线的程年,回过神,举一反三地总结,“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培育出一定量的植株,及时查漏补缺。”

  “这是目标之一,接下来我跟你讲讲什么叫间苗和定苗。种植的过程也是优胜劣汰的过程。

  在作物长到3-4叶时,我们就要进行第一次间苗,拔除过密或者过瘦弱的幼苗,让幼苗有足够的生长空间。”

  “等长到5-6片时,继续观察幼苗长势,根据不同作物的生长习惯,让它们保持合理的株距和行距。

  例如粟谷种植时,需保证两棵植物之间的栽种距离在30cm左右,邻近两行的距离在50cm左右。

  只有合理的间距,才能让每一株幼苗都能充分地享受到阳光的滋养。”

  原初贝说着停顿了会,喝了口水进行总结,“在进行补苗和间苗工作后,幼苗就完成了定苗工作了。

  农田里的作物数量达到了理想苗数,就不会在生长时出现拥挤、相互遮光等情况。

  这样,它们也能竭尽全力地长出丰富的粮食。”

  她讲得口干舌燥,移开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没好气地问,“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懂没呀?”

  程年老实地点了点头,“听懂啦。”

  在为数不多的学生记忆里,原初贝一直对初中的数学老师格外印象深刻,因为他有个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刚好跟现在的情况对得上,她有样学样地说,“有些同学啊,每次上完课问他听懂没,他就说听懂了,但一下课,一做题还是两眼懵,这知识啊,好像只是从他脑子里滑了一下!”

  程年面露窘色,意识到原初贝在取笑自己,顿时恼羞成怒。

  坐起身,扬臂紧紧地抱住她,再恶狠狠地瞪着她,“怕不怕?还敢不敢笑话我?”

  感觉自己被程年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这样的姿势比以往更亲密。

  原初贝心生怯意,但又不肯低头示弱,梗着脖子,“不怕!”

  程年勾唇一笑,双手用力抬起,伴随着原初贝的低呼声,软软的她坐入他的大腿上。双手握住她的脸,哑着嗓子说出狠话,“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说完,来势汹汹地劈下头,咬住甜果。

  原初贝嘤咛几声,身子也瞬间软了下来,木松的气息化作浓烈迷人的香水,令她沉沦。他滚热的手像在点火,抚过的每一寸肌肤,脸颊、脖颈都在跟着发烫。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他的双肩,承着力道被迫仰起头,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次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越来越熟练的程年,化身饿狼,仿佛要将她拆之入腹。

  空气也跟着灼热,原初贝快要断气,无力的双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停下。

  可饿狼怎么会餍足,但接下来的力道却温柔了许多,轻轻舔住、咬住甜果,直到吮吸到全部的甜蜜后,才缓缓地放开。

  原初贝的脊背全麻,无力地靠在程年的怀里,没一会儿,感觉坐着的地方有了异样,她僵住身子不敢轻举妄动。

  反应了几秒后,惊叫了一声,原初贝羞得想要逃跑,试图站起身来。

  程年低低地笑了笑,环住想要逃离的她,柔声安抚,“别怕,待会就好了。”

  过了会,空气和人都慢慢冷静下来,脸蹭了蹭原初贝的脖子上,不甘心地再次提出需求“小原老师呀,咱们什么时候把隔板拆下来呀?”

  得到的答案,是原初贝的用力挣脱,以及摞下的作业——

  明天早上复述补苗、间苗、定苗的内容。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程年完美地通过了小测验,并在整个四月下旬至五月上旬,身体力行地完成了这门功课的实践任务。

  除了保苗工作以外,他们还要进行基础的田间管理工作,每天从小溪里挑水灌溉。水也不能浇太多,不然植物会被泡死,也不能太少,那就会缺水不生长。

  最佳的方式,浇水时用食指试探,一指节深,约1-2公分即可。

  在幼苗破土后,他们还开展了第一次的补肥工作。

  这次使用的肥料,是之前采摘回来的艾草。晒干后磨成粉,掺杂着草木灰丢到田里,补充氮元素。

  朝升夕落,原初贝和程年日日都在为这些农作物劳作。

  在忙完定苗工作后,二人终于歇了口气。

  五月玫瑰开,小溪边上的野玫瑰花苞也终于绽放了,同样跟着绽放的,还有程年心心念念的面包烤窑。

  用黏土做方钻,下面砌个灶台。灶台上是保温层,他们做了有10公分厚度,先是一层草木灰,再铺上好几层耐热耐高温的鹅卵石,三七土封板。

  最后用黏土捏成个半球状的窑身,上面捏个烟囱,前面掏空,表面再覆上一层秸秆混合泥浆的保温层,这样烤窑就基本完成了。

  做完后,还要等个几天再开窑,最后小火到大火逐渐开窑就可以正常使用了。一定要细心等待,不然很容易塌窑。

  在等待开窑的日子里,原初贝惊喜地发现,当初随意洒在木屋后面的苜蓿,竟然长成了绿油油的一大片。

  她拉来程年,“你看,当时我们随便种的苜蓿,居然长了那么多耶,咱们今天吃这个吧?”

  “哼,这里本来是红尾的天堂,可惜它没这个福气,只能让我们吃光光了!”站在旁边的程年,看着这茂密的苜蓿,酸里酸气的评价。

  苜蓿好吃的地方是它最新鲜的嫩芽,摘取尖尖上的新叶,拿回去洗净,处理掉老梗。用盐水浸泡洗净后,在开水里焯一分钟,捞出晾凉,分出一半切成细碎。

  苜蓿碎里加小米粉、鸡蛋,盐,花椒粉,揉成面团,醒一段时间。擀成面饼,撒上榛子碎,用擀面杖擀上几下,让榛子粘在面上。

  锅里预热刷上一层薄油,苜蓿饼放上去煎烤几分钟,翻面,被烤的那一面变得微微焦黄,最后两面都变得焦黄后,捞出来切成三角。

  另一半上面撒野葱碎,锅里烧胡麻油,油滚热后直接浇到野葱碎上,刺地一下,沸腾冒泡。再浇上提前制好的油泼辣子、盐、糖,搅拌几下,凉拌苜蓿出炉。

  程年咬牙切齿地吃着苜蓿菜,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把苜蓿全部吃光!一点都不留。”

  原初贝笑着摇头,这个苜蓿凉拌菜看着格外翠绿,像极了仲春的色彩,吃着也挺劲道,不过说白了也就是菜味,也尝不出什么别样的滋味。

  加了坚果碎和花椒粉的苜蓿饼,意外的好吃,榛子让口感更丰富,花椒粉和胡麻油加在一起,简直是香上加香。

  书上还说这个吃了能清热利尿,通便排毒,还有预防贫血的功能,看着倒是有几分营养价值。

  吃完饭后,二人互道晚安入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黑影子蹑手蹑脚地下床,熟练地溜出门,这套动作好像做了千百次。伴着月光,消失在山林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影子悄声回到木屋前。

  安静山林里,偶尔响起几声鸟叫声,突然,影子身后响起树枝被踩断的噼啪声,猛然转身——

  皎洁月光下,一只长得像羊又像鹿的熟悉伙伴,踩着步子,慢悠悠地朝木屋靠近。

  兴奋至极的声音在山林里响起,“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