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快管管吧!”监室内的犯人听见声音,纷纷让开了视线,将满嘴是血的我还有嗷嗷大叫的号长让了出来。
“哎呀我艹你妈滴!”门外的管教看见这一幕,掏出钥匙和门禁,直接打开了铁门,带着另外一个管教走进了室内,指着我:“你妈了个B的,把嘴给我松开!”
听完管教的声音,我嘴上更加用力,号长也跟着一声哀嚎:“张教!这傻逼要是再不松口,我这脚可就废了!”
‘嘭!嘭!’
管教听完号长的话,又看了一眼顺着我嘴角子淌落了的一地鲜血,掏出警棍,对着我头上猛然抽了几下,将我砸的七荤八素,但这时候我已经彻底打红眼了,不管别人怎么收拾我,我就是不松口,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张哥,我来吧!”另外一个管教见警棍没用,直接推开了张姓管教,接着一低头。
‘噼里啪啦!’
随着高压电棍怼在我的后腰上,我感觉后脖颈子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连带着头皮都刺痛了一下,在足以让人昏厥的电压之下,我终于不自觉的松开了嘴,而那个号长因为被我抱着腿,也被电串的嗷一嗓子。
‘嘭!嘭!’
张教看见我松口了,对着我脸上直接闷了两脚,我的嘴唇被牙一硌,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痛。
“把他送医务室去,快点!”张管教看着号长血肉模糊,已经露出青筋的脚脖子,向两个犯人交代了一句,转身看向我的时候,明显还是不解气:“再来俩人,把他给整到我办公室去!”
‘呼啦!’
几个犯人听完管教的吩咐,齐刷刷的向我和号长涌了上去。
……
管教办公室内。
我被两个犯人押到管教办公室之后,张姓管教打发了两个犯人,目光锐利的看着我:“小兔崽子,你挺猖狂啊,在我值班的时候闹监,是不?”
“我没闹事,是他们欺负我。”我站在原地,有些打晃的回应了一句。
“艹你妈,他们不欺负别人,怎么就欺负你呢?”张管教问出了一个极其蛮横且不讲理的问题。
“我被关进去之前,于康授意过那个管号的收拾我,我要求转监室。”
“去你妈了个B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呢,你他妈想去哪就去哪?”张管教伸手指着我:“你知不知道,诬陷公职人员,是个什么下场?”
听完这个管教的话,我咬牙看了他一眼,听他这个回答,应该跟于康的关系也不错。
“小兔崽子,看你这样,还挺不服呗!”之前陪张管教一起去监室的那个人,顺手在门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根用六号铁丝拧成的铁鞭子,一脚将我踹趴在了地上。
十分钟后。
我左脚上挂着一个十六斤的脚镣,同时左手也被锁在了脚镣上,被管教拎着扔回了监室,这种铐犯人的方法,在看守所内叫做‘猴儿镣’,专门用来收拾那些调皮捣蛋的犯人,基本上一锁就是几天,而犯人不管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都得保持着这种直不起腰的姿势,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管教用铁丝拧成的鞭子,对着我屁股上抽了几十下,等我回到监室的时候,屁股已经肿了一圈,刚被人一松开胳膊,就踉跄着倒在了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你们之前的号长,被转到公安医院去了,李泽平,这号你管着吧!”管教扔下一句话后,随后粗暴的关上铁门,转身离开,而号里始终没人应声,我也不知道李泽平是谁。
“艹你妈滴,你还敢回这个监室来!”之前那伙殴打我的犯人,看见我此刻被弄成这样送回来,心中已经断定,我肯定是那种没权没势的犯人了,加上我之前的行为已经激起众怒,所以有了一个人带头以后,剩余的人‘呼啦’一下全都奔着我围了上来,准备二次补刀。
“行了!”
就在这群犯人要继续揍我的时候,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刷!’
听见这个声音,几个带头的犯人纷纷停下脚步,然后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地位的犯人闻声,对着铺板那边笑了笑:“平哥,我们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没事,刚才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就醒了。”刚刚接任号长的李泽平坐在床上,打着哈欠回应了一声,随后看了我一眼:“拉倒吧,一个小孩崽子,你们这么收拾他干啥,算了吧!”
“不是我们欺负人,主要是这个傻逼,太能起刺儿了!”那个犯人听李泽平这么一说,也就没再为难我,返身坐回了铺板上,其余的犯人更是连声都没敢应,集体夹着裤裆,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铺位。
趁着这个时间,我略微扫视了一眼铺板上的李泽平,他虽然是住在二铺的,但是铺上的行李明显比之前那个号长厚了不少,这个李泽平大约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并不算魁梧,并且脸上长着不少肉疙瘩,尤其是看别人的时候,目光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森森的,让人特别不舒服。
李泽平跟其他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身上的马甲,他的马甲跟所有人的蓝马甲都不一样,而是橙色的死刑犯马甲,而看守所里的犯人一旦套上这种马甲,基本上就代表着判决已经下来了,不是死刑就是死缓,估计这也是监室内的犯人不愿意惹他的原因,面对一个被关在重刑犯监室内的死刑犯,他不报复社会,多弄死两个就算不错了,谁还能傻逼逼的上去触这个霉头啊。
在我看向李泽平的时候,他也看了我一眼,随后对身边的一个犯人扬了扬下巴:“那个撬保险柜的,去把他手铐打开!”
“哎!好嘞平哥!”一个瘦弱的青年听完李泽平的话,在行李下面翻了一下,很快拿出了一管皮炎平药膏,还有一个放风的打火机,迈步向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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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六 不太对劲
那个盗窃犯走到我身边之后,先是用打火机烤化了皮炎平的塑料瓶盖,接着塞进了手铐的锁眼里,然后用凉水浇了几下,等塑料成型,顺势一拧,就把手铐打开了,这种开手铐的方法比较常见,我之前蹲看守所的时候,没少见到同样的开锁的方式。
我身上的手铐脚镣被拆下去之后,身体一下轻松了不少,开始趴在地上喘息,肿起老高的屁股上,也传来了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以前那几次进看守所的时候,因为外面有东哥支着关系,所以过的都是比较仙儿的日子,可是这次我跟东哥失联之后,是真的体会到了没有背景的人,一旦进了看守所,究竟得有多么的遭罪。
“把他扶过来吧,跟他妈要死似的!”李泽平看见狼狈的样子,再次开口,随后两个犯人直接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