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让新人值通宵,不过也就是一天两天的,如果让一个人长期值夜班,就算是铁打的都受不了,这个号长明显就是在找茬,不过我并没有反抗,而是很顺从的接下了话:“行啊,除了值班,监室的卫生,还有便池,我也包了!”
“哎呀我艹你妈滴!”号长听完我的回答,再次一愣,随后眼睛转了一下:“不是头一次进来吧?”
我点头:“不是。”
“砸过灌吗?”这个号长所说的砸灌,指的是把犯人脱光了,往身上浇凉水,也是一种欺负人的手段,尤其是在这种冬天,格外的遭罪,在七八十年代,看守所和监狱等部门管理松懈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些事闹出人命。
‘踏踏!’
听完号长的话,我大步流星的走到水桶旁边,拿起橡胶水瓢,舀起一瓢水,顺着自己的头顶,‘哗啦’一声,直接浇了下去,寒冷的监室内,一瓢水浇在身上,宛若针扎一样难受,我的身体也开始不断地打着摆子,转头看向了号长:“够吗,不行我再浇点?”
“……”号长看见我的举动,再次呆愣,估计也没想到我能扛住这么大的委屈,其实我的想法也挺简单,如果袁琦是抓住我之后,直接把我扔到看守所,这些人这么欺负我,我肯定就跟他们玩命了,可是被老万折磨了半宿之后,我才发现,这些犯人祸害人的手段跟老万那些刑讯高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且等我下次见到袁琦的时候,肯定还得遭受那种非人的虐待,所以在看守所这个地方,我是真的谁也不想招惹,只想把身体养好,如果一直这么折腾下去,我是真的扛不住了。
“这你妈滴,这小B崽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号长旁边的一个犯人看着我,也有些懵了:“我从出生到现在,看守所进过五六次,但是像他这种路数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我感觉他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威哥,咋整啊?”另外一个人犯人看着号长,也有些懵的问了一句。
“还能咋整,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呗,那些虚头巴脑的全免了,直接揍他!”号长的一套组合拳被我拆招以后,也不废话了,直接踏着拖鞋,奔我窜了过来。
“艹你妈!”看见号长的动作,我知道自己这顿打,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于是攥着手里的水瓢,直接对着他头上砸了过去。
‘嘭!’
随着监室号长向我冲上来,我手中的橡胶水瓢在他头砸的一声闷响,他也按着我的头,‘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这一下过后,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产生了一瞬间的眩晕,随后转过身,用后背顶着墙,对着他肚子上就是一脚。
‘通通通!’
在我跟管号的动手的一瞬间,后面的大通铺上泛起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整个监室内,至少有四分之三的犯人,直接奔着我涌了上来,准备在这个寒冷且无聊的冬夜里,给自己找点娱乐节目以及热身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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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五 换号长了
我被监室号长堵在墙角,又听见他身后密集的脚步声之后,咬着牙,对着他脸上又是一拳砸了上去,在这种没有武器,完全靠拳头去斗殴情况下,其实双方拼的就是一个身体素质,面对这个体重二百多斤的重刑犯,身体本就虚弱的我,根本就没办法取得任何优势,我这一拳打在胖子号长身上,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单手攥着我的胳膊,使劲往我身后一拧,然后我不由自主的就转过了身子,随后他按着我的头,奋力向墙上撞去。
‘咚!’
一声闷响过后,我脑子里一声轰向,瞬间倒在了地上,接下来,视线内出现了数不清的脚丫子,接二连三的奔着我身上猛踹了下来,在我身上踹出了宛如鼓点一般的闷响。
“艹你妈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小兔崽子!”管号的看见其他犯人围上来之后,扶着一个人的肩膀,也开始奔着我头上不断猛跺。
“我去你妈的!”最近这段时间接连受到的摧残和压迫,早已经让我的情绪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此刻被这些犯人围在地上一顿圈踢,我彻底失去理智,虽然明知道打不过这些人,但还是使劲往起窜了一下。
“小瘪犊子,挨揍没够,是不!”号长看见我还在反抗,对着我胸口又是一脚。
看见迎面踹过来的脚丫子,我抓住旁边的一只腿,借着力量向旁边一躲,那个号长的脚丫子‘咚’的一下跺在了地上,趁着这个空当,我张开嘴,对着他脚踝后面的筋腱,一口咬了上去。
“啊!!”那个号长被我一口咬住脚腕部位的大筋之后,嗷的就是一嗓子,然后使劲抽了一下脚,而我在一口咬下去的同时,双手已经抱住了他的小腿,死活就是不松口,嘴里很快传来了一阵血腥味,号长在吃痛之下,也仰面倒在了地上。
“操!这B玩埋汰的了!抓紧给他整开,快点的!”一个犯人看见顺着我嘴角缓缓流淌而出的血液,也开始大声吆喝了两声,随着他这一嗓子喊完,其余的犯人都纷纷停手,开始掰我的手,但我依旧不管不顾的,就是咬着这个傻逼号长的脚筋不松口,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我总感觉我的上下颌已经咬穿了他的脚筋,牙齿也有了闭合的感觉。
那些犯人将我围上以后,掰手的,挠脚心的,抠眼睛的,捏鼻子的,总之什么办法都用了,但我就是闭着眼睛不松口,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始终都抱着号长的腿一动不动,随着我咬的越来越结实,那个号长的喊声也越来越大。
“哥们,我们看出来了,你挺有刚,我们不收拾你了,你把嘴松开,行不?”一个犯人也看出了我是真他妈的打急眼了,开始在一边说好话:“你松口吧,再这么咬下去,他这条腿真容易废了!”
“去你妈的,这个虎逼已经打红眼了,你现在跟他说这些有个JB用,按铃!快按铃!”那个号长被我咬住腿之后,已经疼的额头冒汗,坐起身,大拳头对着我头上开始‘咣!咣!’一顿猛捶,而我依旧不松口,因为我动手那一刻,就是奔着干残他去的,虽然方式有点埋汰,但以我的身体状况,也真的无从选择,能他妈咬住他脚丫子,就算不错了。
“对!按铃!快点的!”一众犯人听完号长的吆喝,终于如梦方醒,伸手按响了门后的按钮。
随着犯人按下突发事件的警报铃声,用了不到三十秒,铁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拍门声,随后一个值班管教顺着窗子上的探视口大声喊道:“你妈了个B的,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张教!这个新来的闹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