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杀。
野生河豚最美味的部位是肝脏和卵巢,而毒性最大的也恰恰是这两个部位,炮制的手法已经近乎失传,就连随园传人也一样只能望而兴叹。
至于现代厨师处理河豚的方法,比起拿生命去赌博的古人已经是简化版中的简化版,就算国家开放野生河豚的禁售令,现在那些持有河豚处理资格证书的厨师也绝对没有几个敢去尝试的。
“系统你这是在馋我麽?现在不仅是出售野生河豚违法,就算购买也是一样的违法,除非我是自己捕捞然后做给自己吃,才不算违反法律”
周栋心中蠢蠢欲动,在青翔的时候就没少听何必进谈起野生河豚的美味,同时也一次次被老师严重警告,以后入了勤行,什么都可以碰,就是国家的法律不能触碰、千万别妄想去碰野生河豚。
不过周栋对系统是有百分百信心的,一想到野生河豚的美味,就忍不住像袁子丹那样流口水。
“我有系统在手,恐怕是当今世界上唯一可以处理野生河豚、并且保证百分之百安全的厨师了。如果能够弄到野生河豚,一定要让老爸老妈尝一尝,做给自己和家人吃,那总不算违法吧?”
“这个技能也就能孝敬孝敬父母亲了,可惜无法让更多人尝试”
周栋带着一丝遗憾进入了梦乡,像所有的厨师一样,他也希望自己的手艺能够让无数食客认同,也希望可以让曾经的‘天下第一鲜’再次出现在餐桌上,可在目前的法律规定下,也最多只能想想。
于老师做事总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一大早就带着小岳岳和‘大象孙’来接周栋和老郭;周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象孙’,见到真人果然比在电视上看到更为震撼,站在他身旁,小岳岳就是拥有健美身材的国际男模。
五人趋车直奔大兴,目标就是于老师的私人动物园。
哪怕是在大兴,六十亩的私人动物园也绝对不算大,所以周栋一直很固执地认为这就是于老师玩儿出来的所谓动物园,老京都玩宠的玩家多了,只是没人玩到这种规模而已。
既然一开始的出发点本来就是玩儿,叫动物园真不合适,说是一座聚满了动物的庄园还差不离。
古时王公贵族的园子可不都是这样麽?园中有糜鹿往来、孔雀开屏,树上挂着猕猴、怀里撸着波斯猫,你能说这是动物园?
将一座装满动物的奢华园子弄成动物园,这就是于老师的大智慧,社会上的仇富现象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进了园子,除了各种动物外,最得周栋青眼的就是于老师那几十匹小矮马,虽然比不上高头大马那般神骏,却小巧玲珑的让人怜惜。
这些小马最通人性,几把草喂下来就拿周栋当亲人,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喯喯儿’地打着响鼻儿,一群入园游览的孩子看得羡慕,也跟着过来喂马,叽叽喳喳兴奋地不成。
据说于老师最宝贝的就是这些马,平时除了真正的好朋友根本不让人碰,可这帮孩子跟马玩耍的时候,他却只是站在一旁,满脸慈爱的笑容,有时还会与这些孩子合影留念。
周栋特别注意过,这些孩子有大有小,最大的十一二岁、小的才四五岁,哪怕是在开心玩耍的时候,一张张小脸上却都有着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小心谨慎。
他们穿着普通,甚至是有些陈旧,完全不像是被父母亲呵护长大的心肝宝贝,而且身旁只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在看护。
“这些孩子是?”
“都是孤儿院的苦孩子”
老郭摇摇头,脸色有些苦涩:“老于这动物园说是对外收取门票,其实游客并不多,动物园什么的,也就是个对外的说法。平日除了各界的朋友来这里聚会,就会免费开放给老人院、孤儿院这些社会福利单位。
这里的十七名孩子,都是他资助的孤儿,是要一直资助到他们大学毕业的。”
周栋点点头:“怪不得于老师每天都活得这么开心,老话说的没错,善良的人总是快乐的。”
老郭闻言愁眉苦脸地道:“拉倒吧,他就是天生性格好而已。
我也学他做了很多善事,可为啥就是没他开心呢?不说德于社这一摊子事要我操心,外面更是风霜雪雨、各种明枪暗箭。
有时候真想做回厨师算了,可是媳妇儿不同意啊,说干厨师又累又赚不到多少钱,这辈子都不许我回头了。
哎,苦~哇!”
周栋一听这还叫上板了,怪不得听人说老郭最大的爱好是京剧艺术呢,现在都不能说是爱好了,人家现在是‘海派京剧’正经的传人,次次开演都能爆座儿的存在。不过这样一来,恐怕老郭的烦恼又要多了,原本各种明枪暗箭还只是来自相声圈,现在连戏曲圈子也在蠢蠢欲动。
人啊,自己不好还见不得别人好,这就是原罪!
带着周栋把园子逛了个遍后,于老师就安排‘大象孙’带孩子们去吃午饭了。
园子里就有自己的饭堂,有时是饭堂的厨师做,有时于老师也会露一手大铁锅炖肉什么的。
今天孩子们是安排在饭堂吃,他却不准备请周栋在这里吃饭,等大象孙回来后就笑着对周栋道:“周弟,既然来了京都,咱就该体验下京都的味道。
你去过的随园算是代表高精尖的京都私房菜,可以说是顶级的饭店了。
可同样是吃,咱京都还有最接地气的‘酒馆儿’,你怕是还没去过吧?
嘿嘿,这年头儿京都城内是很难找到地道的酒馆儿了,好在大兴还有,怎么着,咱起身罢?”
饶是周栋有华夏面王和华夏酒神两大殊荣在身,也还是第一次听说酒馆儿和饭店还有区别,顿时来了兴趣:“那可要去见识一下了。”
“哈哈,保证别开生面,不会让周弟你失望的。”
于老师哈哈笑道:“岳岳,你来开车,咱们奔‘大酒缸’!”
大概十几分钟后,车子拐进一条老街,停在一家店前,一水儿的青色砖墙、旧痕斑斑的黑漆匾上写了三个鲜红的大字,大酒缸。
走进这家于老师口中的酒馆儿,时代气息扑面而来,墙壁是四白落地,不过已经陈旧发黄,没有高端大气的餐桌餐椅,就是一口口大缸摆在店里,缸上盖个圆形的大木盖子,这就算是酒桌了。
酒缸旁是几根条凳,看着也绝对不是什么新货。
于老师招呼大家在条凳上落坐,冲老板叫道:“文爷,今天不喝白的,先来一箱绿棒子,菜你看着上,拣好的。”
“得嘞!”
老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