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1 / 1)

上神的盛世娇宠 霁青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上弹起正好飞向了王侍中,他将头垂的更低了,口中却依旧装作不知发生了什么:“陛下,臣惶恐。”

“惶恐?你欺骗朕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一分一毫的惶恐!”

王侍中依旧端着脸,面不改色对王君说道:“陛下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不能只听小人的一面之词啊!请陛下明鉴!”

“那你是在指责朕不明是非,不分黑白?”此时饶是王侍中说的再天花乱坠,那王君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他。

“陛下冤枉了臣啊!”

“你说说,那长安县的女子你可认得?”

王侍中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便道:“这女子的确为臣的妻,只不过臣早就一纸休书将她休弃了。”

凌芳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挣脱了韶华的手,从地上爬到王越身侧,狠狠地用手捶打着他:“你说!你何时将我休弃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走那时我腹中孩儿刚过三个月,临走之时你口口声声说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之时便将我们母子俩接过去,同你一起享福,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王越你说啊!”

这一段话可谓是字字诛心,每说一句话,王侍中脸颊两侧的冷汗便刷地一下涌出来,将他领口处的衣裳都给浸湿了。

他却依旧嘴硬,不肯说出事情原委,“你瞧瞧这休书!”话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纸休书,李公公见状拿过来呈给了王君。

王君瞧着这休书,不知在想些什么,何行之乘胜追击道:“陛下,臣有一言。”

“讲!”

“臣认为,王侍中同这妇人分开已有近二十年,为何王侍中突然将这休书拿了出来。时隔二十年,这休书又为何崭新地如同才刚写出来的一般?望陛下明鉴!”

韶华向何行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就在王侍中同凌芳争吵地愈发激动之时,突然有人传报:“陛下,侍中夫人求见。”

王侍中一听是自家夫人,慌乱地一时站起身来,呆愣在了原地,只见侍中夫人仪态大方地走入殿中,韶华也是初次见她,瞧着十分年轻,一点不似将近四十的妇人。

“臣妇参见陛下。”她因怀着身孕不方便行礼,王君便免去了她的礼。

王侍中迎了上去,“你怎得来了?”语气温柔,似是百般呵护,叫一旁的凌芳心中的恨意又浓郁了些,韶华担心她做什么傻事,便一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侍中夫人面色一冷,避开了他的触碰,绕至另一侧,“陛下,臣妇来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臣妇出身清白,祖上世代清正廉明,倘若王越当真做了什么逾越之事,臣妇自然不会替他开脱,并会劝他服罪。”

她虽是女子,但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因为她知晓,他们郭家的荣誉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王君连道了几句好。

见王侍中迟迟未说话,凌芳便从韶华袖中掏出了那准备已久的平安扣,亮给侍中夫人看,她的声音些许的颤抖着,“你可有印象他身上揣着一块玉环,同我手中这个刚好能拼在一起,那是当初他家娶我过门之时,他娘亲手将这传家之宝给了我!”

150章 欺君之罪(二)

侍中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近凌芳,将她手中举起的平安扣拿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后,闭上双眼仔细回想,好像印象之中的确有那么一块玉,于是便道:“可是白玉?”

“正是!”凌芳激动道。

侍中夫人有些站不住了,韶华忙唤小冉过去,随着那婢女一同扶着她。

韶华站出来,提议道:“陛下,不如现下派人到侍中大人府中,看看能否将这块玉寻出来?若是没有,也好证明大人的清白。”她此举实乃故意而为之。

“慢着!”王侍中突然大声喝住了即将要前去的人。

韶华逼问他道:“侍中大人若是不愿这般折腾,也可。来人,将殿外那些百姓带进来。”

李公公有些犹豫,刚想上前阻止,便被王君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随她去。”

殿门一开,一群百姓蜂拥而入,约莫有三十余人。韶华曾数次嘱咐过他们面见陛下之时需做行的礼节。带头那人先跪了下来,随后余下的人也纷纷跪下,众人齐声道:“参见陛下。”

“免礼。”

待他们起身后,韶华走至众人之前,转而对王侍中道:“不知大人可还记得他们?大人不记得也没关系,不如叫他们说说,可识得大人?”

话音刚落,有一壮年男子站了出来,抱着拳冲王君的方向道:“陛下,我们当真识得这人,从前我还唤他一声叔伯,我母亲时常带我到他们家走动,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他将王家的宅子所在的街巷都说的一清二楚。

又有一老者拄着拐站了出来,“回陛下,这王家世代都在长安县生活,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犯不上大老远来这欺瞒陛下。王越,你敢说你不认得柱子叔?你娘下葬的银子都是我贴补给小芳的,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畜,看我不替你娘好好教训你?”他作势要拎着拐杖过去,被一旁的人给拦了下来。

接下来三十余人,每人都将王越与王家所有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王侍中羞愧的头都不敢抬,一是凌芳这事被韶华当众揭发,二是他为官多年,早些年因家中贫苦在朝中很难抬得起头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却又被这群人将此事大咧咧地摆在众人面前。

韶华见他始终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心中不禁冷哼一声,道貌岸然。

王君耐心地将众多百姓们的话听过一遍,座上许久未曾开口的太傅突然说起了话,“当初蓉儿下嫁于你之时,你是如何同我们保证的?你如今这又是做的什么事?更何况如今蓉儿现在怀有身孕,你身败名裂,你要蓉儿日后如何抬头做人了?”

郭蓉是前朝老臣唯一的女儿,太傅同她父亲交好,视郭蓉为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王侍中因这事白白叫郭蓉受了这般大的屈辱,他岂能放过他?

王侍中张了张口,静默了片刻后又将口合上了。他走至郭蓉旁边,郭蓉直接背过身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越,你可认罪?”王君质问道。

王侍中颓然地跪在了地上,缓缓地道出了声,“我认了。”随后好似虚脱了一般,他绝望地盯着前方宝座之下的台阶,就这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邹爱卿。”

“臣在。”大理寺卿站了出来。

“按照律法定罪吧。”王君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

就在大理寺卿即将定罪之时,有一人站出来为他开脱道:“陛下三思啊,看在侍中夫人未出世的胎儿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