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回答,但是他能说,祁盼山并不一定能听。就像曲红绡一样,在三味书屋她曾问过叶抚许多关乎到修炼本质,与事物本质的问题,相同的,他站在那个程度上,都能给她回答,但是她并不到能听的层次。对于这些问题,叶抚做先生的,可以专门为学生找到合适与她的答案,但是对于祁盼山,这个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人,叶抚只能点到即止。
“世人求仙,世人问道大都向天所取,天不在人世间,求这寻那自然是要走出人世间,只不过——”叶抚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祁盼山能够修炼到分神境,不会连这都不懂。
祁盼山下意识接了后句,“只不过绝大部分人终其都走不出人世间。”
叶抚笑了笑,“你心里很清楚的。”
祁盼山心头升起一丝悸动,他在叶抚那番话里感受到一丝缥缈浩瀚的气息,但是无法去触碰,一想起来,也不敢去触碰,那太过遥远,太过深沉。一时之间,他沉浸在思绪里,没有接叶抚的话,良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醒转过来。望着叶抚平淡温和的侧脸,他恍然之间感觉,这位先生即便站在自己身边,其间也好似隔着千万里,隔着无法去逾越迈过的距离。
叶抚伸手在祁盼山面前打了个响指,后者立马从缥缈的神魂大叹中恢复过来,顿时祁盼山面生冷汗如雨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太多太深激起了神魂大叹,对于做足了准备的人而言,那是不可多得的机缘,或许一生只有那么一次,但是对于误打误撞闯进的人来说,便是夺命的心障,稍不留神就会在大道上留下无法掩盖的瑕疵。
而这,也是叶抚点“道”即止的原因,因为关乎本质的东西,不是现在的祁盼山能够去接受得了的。
“多谢先生。”祁盼山稳固心神后,诚恳地这么一说。
经由这一路来的交谈,叶抚折服了祁盼山,彻底改变了他对其的看法。不是在修为上,而是在那一个又一个不在普罗范围内的理解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大有深意的观点。
祁盼山想着,或许这就是让那个一身读书人傲骨的何依依折服的原因吧。
想着叶抚先前说的那些话,祁盼山陡然发现了一个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便是叶抚那句“世人求仙,世人问道大都向天所取”,其间有一个“大都”是先前所没有注意到的。
陡然注意到这一点后,他顿时心惊神颤,看着叶抚一字一句地问“先生,你先前说‘世人求仙,世人问道大都向天所取’,难……难道还有人求仙问道不向天所取吗?”
叶抚看着祁盼山,轻笑一声摇摇头,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留给祁盼山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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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明大安(三更)
自从在乍宁湖看过几天后,叶抚便有些喜欢看湖,之前收下李命的那个牌子,答应他会去神秀湖观潮或多或少也夹杂了这样一份“喜欢”。
先前是知道了明安城这边儿也有一个湖,便想来看看,本是想带着何依依的,但是他要为荷园会做准备,也就没去问,两个学生又各自安排了功课,路过假山,瞧见祁盼山把关于所谓的胡兰的秘密封印起来后,就站在那儿发呆,叶抚想着也是自己顺便就把祁盼山给带上了。
明安城有两个湖,一个叫大明湖,一个叫大安湖。明安城这个名字也是根据这两个湖来的。而这次,荷园会召开的地方沁兰避暑庄便在那大明湖畔。因为荷园会的缘故,大明湖现在是禁止进入的,一大批的官兵守在关口,围得严严实实的。一眼望去,还能瞧见不少修仙者,这个规模的镇守对于明安城而言可是十分罕见的,可见对这次荷园会多么看重。
了解了叶抚此行目的是去看湖的,祁盼山便问“先生要去大明湖看看吗?我虽然很少来明安城,也是知道大明湖是明安城的标志地。”
“算了吧,里面应该在为荷园会做准备。”叶抚摇头说。
祁盼山笑笑说“先生若是想去,我可以带先生去的,不会被打扰。”
叶抚心头笑笑,摇头说“不用。”
“好吧。”祁盼山觉得有些遗憾,不能帮到什么。先前问起那个“大都”,叶抚并没有回答他,这让他觉得心里痒痒,很想知道,但是也清楚这种问题定然是蕴含着很大的道理,强行求知只会让自己受苦。
一路朝着大安湖去了。
比起乍宁湖来,大安湖的确是要大上一些,毕竟明安城本身也就要大许多,那大安湖傍山而成,绕成一道弯,狭长幽静。
叠云国人喜好杨柳,大安湖朝城这边儿的堤坝上种了不少柳树,此刻六月里,柳叶颜色格外地深,纹路被掩盖不少,走在柳树之间可以嗅到浅淡的苦涩味儿,风吹来便更是浓郁。
山川湖泊、高楼城池、小桥流水、边塞大漠、万里雪国……这些向来都是文人所喜好的存在,在这文会之际,更是如此,大明湖不让去,除去城中一些历史悠久的高楼远建,这大安湖便是读书人汇聚最多的地方了。他们大多相伴,才女才子,吟诗作赋,极少有单独出行的。因为人多、且明安城地处叠云国中西东三方交接处,所以是一个比较大的中继城市,大明、大安两湖都是开发了的,是有些名气的旅游景点,尤其是明安城的沁兰避暑庄,逢七八九月丰热之年,都城会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历史上还有皇帝来过。
远远瞧去,湖上小岛、亭榭、楼台有不少,如同棋子一般错落有致,不少大小船只穿行在其间。
湖上还有一些花楼,进进出出有花船,花船之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花楼女子,这些花船来来往往在湖畔边,瞧着岸上的人,若有姑娘心动的人,便有侍奉的仕女或者打花郎去将姑娘心动之人邀上船,共赴花楼,虽然听上去是一段才女佳人的妙不可言,是值得写成诗供以传阅的,但实际上就是来拉客的,一些心性不定的人,瞧着船中娘好看便猪油蒙心,三言两语就被说动,上了船,上了楼,那些白釉美好幻想的,还会念想跟花娘来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情爱爱,但实际上大多数是喝了花酒,可能连姑娘的床头都没能看见就迷迷糊糊的给了一大笔钱去,常常次日酒醒了,便是好一阵子的后悔哀怨。
叶抚想了想,这大概就跟以前自己见过的“酒托”类似,也只是类似,这边儿花楼上的花娘其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