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7 章(1 / 1)

大周皇族 皇甫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少脑筋。

“平鼎侯和镇国侯这两个家伙,百般叼难,不识时务,迟早得除掉!”

方云眼中掠过一丝寒光,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叼难了。若不是因为他们身上还挂着贵族侯的头衔,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想了想,方云写了几封书信,直接派人送到了上京城中,几位和老师郭伯济交好的大儒府上。

不过,方云并没有让这些大儒为大哥求情。大儒也有大儒的坚持、操守。若是谋取私利,别说老师郭伯济了,夫子的脸面,照样不卖。而且还会适得其反。

方云从人伦的角度,让这几位大儒劝说外公刘正勋。让他放弃刻板古旧的门第观念,重新承认母亲和父亲。

外公这次弹劾,故然一方面是因为镇国侯和平鼎侯的误导。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成见已深。对于方家的观念,根深蒂固,才会被人利用。

做完这些之后,方云又悄悄离开了酒楼,去到了忠信侯府。所谓人老成精,忠信侯这种人物,以卑贱出身,混入朝廷王侯之列,并且在各方势力中混得如鱼得水,哪方都不得罪。其为人,自有过人之处。

方云在拜访外公之前,希望听听这位以“智慧和谋略”著称的侯爷的意见。

在忠信侯的书房中,方云见到了这位侯府。方云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表明了自已的意思。

忠信侯沉吟片刻,啜了一口香茗,微笑道:

“其实,若说门第之见。令父如今贵为王侯,富贵无比。要配华阳夫人,那是绰绰有余了。门第之说,自然不实。你外公内心中,至今不肯原凉令尊,未必真是因为他出身草莽。”

“侯爷的意思是?”

方云露出倾听的神色。

忠信侯哂然一笑,一语道破真相:

“有句话,叫做骑虎难下。令尊越成功,只会证明他当初越错误。而且,在他心中,造成他和华阳夫人父女不相认的,也是令尊。这才是他至令不肯原凉令尊、令堂的真正原因。而且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外公生性如此,有如此行为,也不奇怪。不过,你外公和华阳夫人之间,倒并非没有转寰余地。”

方云心中一动:“怎么说?”

忠信侯笑了笑,目光洞若烛火:“你外公若是真的不肯顾念父女之情,还未必就会弹劾世子。他即然这么做了,那就说明,他心中还是有一丝回转的余地。我甚至可以肯定,镇国侯和平鼎侯,必然从国体出发,才劝动了你外公。你们兄弟二人,说到底,还是他所出。儒家以天下为重,若是他的血脉,危害到了国体,他自然会坐不住。”

顿了顿,忠信侯道:“你这次去见他,火侯要掌握好。晓以之义故然必需,但却不可逼之过急,否则反而适得其反。他能坚持二十多年不承认令堂,其秉性可见一斑。你去见他,需记切,你不是去和他辨论的,而是去说服他的。切记不可逞意气,此行,我送两个字‘人伦’。”

方云沉默不语,心中若有所悟:

“多谢大人,方云受教了!”

“哈哈,去吧。”

忠信侯说罢,站起身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面见外公

从忠信侯府出来,方云找了一间手下的蛾子开设的客栈,入住其中。仔细的思考了一夜。

这件事情已经查明,外公古板守旧的性格,在大儒的本性被平鼎侯和镇国侯所利用,用来攻击大哥方林。事情虽然恶劣,但毕竟情有可原。

外公刘正勋只是性格古板守旧,近乎不近人情,而并不是方云之前想的那般无可救药。他毕竟还是自已的外公,母亲至今每年有几天,都以泪洗面,正是因为不能取得父亲的原谅。方云可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却无法不考虑母亲的感受。

而且内心深处,方云也是希望修复外公和母亲、父亲关系,弥补母亲遗撼的。这种事情,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适宜出面。反倒是大哥和自已,还有可能修补双方关系。

不过,现在外公对大哥成见已深,甚至上文书弹劾他。能做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自已了。

“人伦,人伦……。”

方云待在房间中,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默默冥思。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哥封侯,以及母亲的心愿,方云不得不谨慎对待。在这方面,武功是毫无用武之地。

方云自问,还没无法无天到,敢对自已的外公动手。这一关,首先从心理道德上就过不去。而且母亲也决饶不了自已。

“二十多年对自已的女儿不闻不问,甚至将自已的孩子逐出家门,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古板、守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决定啊……”

方云喃喃自语,这一夜,他的房中都亮着灯。

…………

“嘀哒!嘀哒!”

马车徐徐而行,越行越偏僻。这里已经不属于皇城的范围了。

方云坐在马车上,透过窗帘望着窗外。心里回想着关于外公的资料,此起彼伏。母亲华阳夫人也是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不见得有多巨富,但也是大家族,家学渊远。

刘氏的族宅,也称得上大气。决不会座落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事实上,这里是外公刘正勋另一处居所。

自从母亲背离他的意见,和父亲方胤在一起后,舅舅又弃文从商,外公勃然大怒,把他逐出家门。之后,便舍弃了刘氏的族宅。他认为那里是两个孽子孽女的出生之所,不愿与他们扯上关系,改而搬到了城外,搭了一座茅庐,从自一个索居,深居简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几簇梅花树矗立在道旁,往前是一排破烂的篱笆。在一片蒿草中,矗立着一幢孤零零的茅屋。

“停车!”

方云一撩衣袍,从马车内走了下来。静静的张望着前方。前方茅屋就是外公刘正勋隐居的地方了。方云扫了一眼,只见这幢破旧的茅屋顶端,茅草乱七八糟,显然很久没有修葺了。石阶上,长满了苔藓,显然很久没有什么人打扫。

方云想起搜集的资料。外公当年离开大宅子的时侯,带了一些下人。但因为他们说了几句娘亲和舅舅的好话,自已这位不近人情的外公,直接将所有人驱走。独自一人居在这里,也没有人服侍。

刘氏家族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刘正勋正是前任元士。如今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没有探望,也没有人打扫院子,一个老人独自居住在这里,不免让人觉得孤单、苍凉。

“咎由自取啊!”

方云叹息一声,心中却高兴不起来。血脉的联系,是无法切割的。刘正勋不管怎么刻板,依然是自已的外公。方家贵为王侯,贵极一时;舅舅孙仲荣更是巨富,而外公却居住在这样一幢破旧的茅屋里,怎么都让人高兴不起来。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