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做大事情,要做掌控邦国发展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做小吏文书?
不过好在他还打探到了另一个消息,如果想要见秦公,也并非没有办法。
秦国有一个大臣叫景监,他是秦公最宠爱的臣子,拥有随时可以面见秦公的权利,如果公孙鞅能够得到他的举荐,那绝对可以面见秦公。
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公孙鞅便跑到了栎阳城中景监的府邸,在门口大喊大叫。
“吾乃你的主君秦公想要找的那种贤才,可以让秦国强大,摆脱贫弱,凌驾于东方六国之上的贤才。”
可惜,景监并不在府上,而他府中的仆人小厮听见公孙鞅这狂妄的言语,都认为他是个疯子,七手八脚的拿着棍子就将公孙鞅给打跑了。
但是公孙鞅并不死心,他每天都会跑来景监府邸外大喊,但是每次都会被景监的下人给赶走。
如此反复了数日之后,下朝回家的景监终于知道了这么回事。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公孙鞅的这番妄言,景监对他也有些好奇,便让人找到了公孙鞅,将他带到了府邸里。
“你就是那个卫鞅?”
公孙鞅出身卫国,在招贤馆的这几个月来自其他不同国家的应招才人都称呼他卫鞅,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就传了出去。
“正是在下。”公孙鞅意气风发的辑礼回道。
景监一脸好奇的看着卖相还不错的公孙鞅,轻笑着说道:“呵呵,我听说你每日在我府邸门前高声大喊,说自己是在野大才,可让我秦国快速变强,到底是大言不惭,还是真有几分本事?”
公孙鞅自信一笑:“我有数技,皆可化腐朽国为强国。”
景监听他这么一说,笑的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
“索性我今日没什么事情,正好很闲,那你就给我聊聊吧,消磨消磨这无聊的时间。”
公孙鞅看着一脸嬉笑的景监,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我今天来见你,可不是为了浪费时间的。”
见公孙鞅如此严肃,景监也收起了嬉笑,正视着公孙鞅,认真的问道:“你应该知道如今我秦国的情况。”
“自穆公以来,我秦国国力日渐衰退,乱政频出,在内民不聊生,对外战败连连,现如今别说是东方各国,就连被穆公击败的西戎,都有再起之势,义渠多次扰边。”
“现在东方各国都视我大秦为蛮夷之国,嫌弃我国愚昧落后,不与我国会盟。”
“此等危急存亡之情,你怎么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公孙鞅笑了笑,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秦苦酒,自信狂妄的说道:“弱秦,安知不会在我的手中,变成强秦?”
“给我十年时间,废井田,开阡陌,行户籍制,建功爵,到时必还你一个强壮之国。”
“当真?”
“一字不假。”
景监击掌而鸣,握住公孙鞅的手,真诚的说道:“若真如你所言,我必为你引荐君上。”
说动就动,景监被公孙鞅的自信所鼓,当天就递了牌子,进殿面见了秦公。
“君上,有一位自卫国而来,名为鞅的大才,奔求贤令而来,想要面见君上。”
“臣事先已见过卫鞅,确实有真才实学,君上值得一见。”
“哦?”
景监作为秦公的心腹宠臣,他的话秦公自然是信赖的。
“既是大才,那便快快请来与寡人一见。”
“嗨。”
景监深拜一礼,便缓缓退出了大殿。
第二天,景监领着穿戴整齐的公孙鞅,在层层军士的严密检查之下,进入了秦宫。
秦宫不比魏国、赵国、齐国和楚国这些大国宫殿一般豪华,非常的朴素简陋,因为用不起昂贵的红漆为宫殿润色,秦宫的每个宫殿都是黑黄配色,主要都是原木的颜色以及便宜的黑漆染色制成。
不过虽然朴素,但是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景监领公孙鞅进入的偏殿虽然不大,装饰物也屈指可数,但是八根巍峨的殿柱耸立,还是显得偏殿非常壮阔。
从小处就可见,秦国虽然国弱,势微,但是对国家脸面还是很在乎,并且从这巍峨的布局就可以看的出来,各代秦君的野心都不小,不然宫殿不会建的如此巍峨。
在偏殿的后殿内,一个侍者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正在看竹简的嬴渠梁身边,向他禀告道:“君上,卫鞅已经带到前殿了。”
“好。”
嬴渠梁收起了手上的竹简,从跪塌上站了起来,跟随者侍者就往前殿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卫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秦公到。”
前殿的一个侍者操着长腔唱名。
景监连忙低头弯腰行礼道:“参加君上。”
卫鞅也有一学一,与景监做着一般无二的姿势,低头行礼。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接近,低着头的卫鞅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鹿皮靴。
“嬴渠梁见过先生。”
巍峨的大殿之上,秦孝公与卫鞅这对改变历史的君臣,第一次会面了。
一百五十四章 《变法》(三)
“先生请!”
互相见过礼之后,嬴渠梁请卫鞅在殿内右首处的案几旁坐下,自己踱步回了上首,坐下遥敬了卫鞅一杯酒,说道:
“先生苦访三月多,踏遍秦国荒僻山川,虽我老秦君臣所不能及也。”
“今日敢请先生一抒治秦之长策。”
放下酒樽,嬴渠梁站了起来。郑重一辑道:“望先生教我。”
“不敢言教。”
“但抒己见。”
卫鞅傲气的伸手一阻,开始高谈阔论起了他所谓的治国三道之中的帝道。
不过,嬴渠梁却越听越不满意。
卫鞅说的那都是一堆所谓的三皇五帝的仁政,话语中透露的都是些要以仁治天下,要无为而治,讲究个宽宏治民,然后就放任民众顺其自然,自行发展。
天可怜见,此时的秦国面临的是什么情况,魏国只要再往西边推推,那就要到栎阳城门口了。
这个时候的秦国根本不需要什么仁政,不需要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现在嬴渠梁需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几年之内就能迅速壮大秦国的政策才是好政策。
对于卫鞅的这番夸夸而谈,秦国上至君主,下至小臣,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同。
甚至嬴渠梁直接就找了个借口离场了,没那个兴趣继续听卫鞅逼逼叨叨。
君主离场之后,上大夫甘龙领着秦国的大臣们,也纷纷离开了偏殿。
殿里就只剩下一脸失误愤怒的景监和悠然自得的卫鞅。
“仁义先生,走吧,还留在这丢人吗?”景监一甩胳膊,愤慨的就拉着卫鞅离开了秦宫。
三天后,景监府中。
卫鞅一脸真挚热切的看着景监说道:“景监兄,不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既然帝道秦公不喜,鞅还有王道之策可献。”
这三天,卫鞅每天都来景监府中与景监谈古论今,景监不得不承认,卫鞅确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