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骨钱令 夏语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把与他等高的宽棱血槽青铜剑破空而出。

赵猛右手握剑平推,犹如横刀立马,半悬身,带剑飞速半转。

剑身轻颤,带着沉闷的金属音。

火星四溅,两剑触碰在一起。

一个立劈,一个侧斩,电光火石,猛烈一击。

他们彼此的剑身上照耀着彼此的眼,都是那么沉稳且不羁。

这是两个同样骄傲的人。

赵猛的骄傲是外放。

贾行云的骄傲是内敛。

贾行云一触即收,荷瓣剑凭空消失。

赵猛心生警惕,半撤脚步,手腕翻转,带剑化圈。

贾行云心生警戒,骨钱令颤,血鸦笛无声泣鸣。

贾行云的身体血雾迷漫,数不清的血鸦疾驰而去。

凌空的贾行云血气滔天,裹着血纹隐隐的荷瓣剑再度劈斩。

简单粗暴才是正道。

管你剑影丛丛,我一劈而斩之。

贾行云怒喝一声,劈出盘古开天的气势。

“赵猛。”

贾行云再吼一声,怒发冲冠,青筋暴起,一往无前。

轰隆巨响。

挂榜阁顶层烟消云散,如被蒸发。

贾行云的剑招不是杀招。

杀招在下,在赵猛的脚下。

血鸦笛被贾行云融合得得心应手,他发现血鸦笛可以这样用。

可以当血影用。

赵猛脚下的血影似有生命,怒放血莲,缠绕而起。

赵猛凌空后翻,脚蹬梁柱,双手持青铜剑弹射而去。

血影被他一剑劈成两瓣。

他犹如破开水浪的鲨鱼鳍,一剑荡开。

“等的就是你。”

开启螺纹咬的贾行云眼中一切都变得不同,他能“看到”赵猛的势。

简而言之,他能隐约预判到赵猛的动作。

虽然这一刻的感觉捉摸不定,但是他还是决定尝试。

用血气滔天掩盖真实目的,赵猛头上的血雾空间,突兀出现一把剑,一把贾行云发动血鸦笛隐藏在其中的荷瓣剑。

“我才是荷瓣莲的第一任主人。”

赵猛轻蔑一笑,手中青铜剑一分为二。

荷瓣莲有十三,故此剑意有十三。

赵猛的青铜剑除了手中为实体,头上那柄是一道剑意“半月斩”。

半月斩凌空而去,当头与荷瓣剑激起冲撞的圈纹。

“着……”空谷牙随即开启,贾行云把胸中澎湃如擂鼓的空空声,意识凝聚成音。

既然空谷牙是精神层面的副盘,那么能清明自身,是不是也可以影响他人。

战斗中领悟骨钱令副盘本质,贾行云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赵猛意识微僵,出现毫秒计的停顿。

他只觉脑中嗡地一声,似出现刹那的空白。

贾行云反手就是一剑。

赵猛凭着本能,青铜剑当胸横摆。

当的一声,荷瓣剑正中赵猛胸口前的青铜剑。

赵猛嘴角扯出不屑,青铜剑上传来的力道软绵无力,他对贾行云的能力充满失望。

却见荷瓣剑突然消失,一道血影连接在青铜剑上迅捷回缩,拉着贾行云的身体飞驰而来。

剑招是假,藏招是真。

贾行云右拳当空去,快若流星。

“有意思。”赵猛眼神灼灼,仓皇之间硬碰硬,左拳破风迎击。

贾行云嘴角一咧,右拳呈半握,荷瓣剑再度出现。

赵猛一句麻麻批差点脱口而出。

他迅速变招,拳头下压的同时,侧身抬剑。

巨大的震荡力,贾行云点挑之势隐压赵猛一头。

不过,这依然并非贾行云的实招。

他手中的荷瓣剑,不是握,而是投掷。

他自身在投掷的同时,左膝已撞向赵猛的侧腰。

“尼踏马。”赵猛终于发怒,手中青铜剑璀璨发光,剑气迸发。

贾行云一击膝顶正中赵猛侧腰,击得他噔噔噔后退五步。

贾行云被剑气撩拨,跌跌撞撞后退着撞在护栏上,最终溢出血丝。

他左膝往上,裤条凌乱,大腿鲜血淋漓。

贾行云心脏砰砰跳,眼神明亮,尽是紧张刺激过后的兴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呸地吐出一口血水,摸着大腿的伤,索性把挂着的裤腿撕掉。

他抖了抖左腿,把撕掉的裤腿,抖向一旁,语气带着激动的颤音,“没想到吧,昔日的蝼蚁,能撼动大树”。

第一百七十五章 鹅城为盘

“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赵猛揉了揉腰间被顶的部位,语气轻松,“人老了,这一顶,差点岔气。”

他呵呵笑着,突然横移,快到贾行云眼神收缩。

贾行云惊愕地发现,赵猛反背青铜剑,举掌成爪,当胸抓来。

海黾旋瞬间反应,贾行云在那爪抓来的瞬间,擦着指甲闪落一旁。

“哟呵,不错嘛。”赵猛施施然落在地上,活动手指,收剑入琴盒,两指夹住一截衣料,朝贾行云晃了晃,“丹室一别,果然是刮目相看啊。”

贾行云胸前凉意阵阵,心道侥幸。

这赵猛不愧为长生堂主,看来之前并未使出全力,作为荷瓣莲的初任拥有者,贾行云明白,赵猛远不止此。

“你也不赖。”贾行云眼露讥讽,弹了弹胸前的衣服破洞,故意刺探赵猛,“撕扯人衣服的女人本事,你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想学吗,我教你啊。”赵猛并未上当,语气散发出强大的自信,“保证把你调教得比女人还女人。”

“别浪费时间了,你搞这么多花花肠子,想要什么直说。”贾行云暗暗防备,并未如表面那般轻松。

“我想要什么?”赵猛点着自己的脑门,嘲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

“就算毁了它,我也不会给你。”贾行云捂着胸前的骨钱令,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不一定哦。”赵猛逗小孩一般,举起食指竖在鼻下,朝贾行云点了点。

“这么紧张做什么,论起来,我们都是神裔血脉,根上就是一家人。”赵猛指了指楼下。

“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然后再玩点有意思的赌局,我觉得很适合当下的环境。”

“行啊,奉陪。”贾行云轮着右肘,活动胳膊,笑魇如花,“赌局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来来来,是围棋还是象棋,我都奉陪到底。”

“想拖延时间?”赵猛一眼看穿贾行云的心思,眼露讥讽,“没几个小时,那些手中拿着烧火棍的家伙是到不了挂榜阁的。”

赵猛摊了摊手,瘪嘴一笑,做无奈状。

他摇了摇手指,故意将后背露给贾行云,语气玩味道:

“而且也不玩围棋或者象棋,咱们玩弹珠跳棋。”

“弹……弹珠跳棋。”贾行云舌头打结,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他望着赵猛的后背,几次升起偷袭的念头都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赵猛既然故意卖出破绽,那么必定有恃无恐。

此时偷袭,不是明智之举。

偷袭需要明智?

贾行云不觉得,所以。

他动了。

赵猛的后背如同长了眼,脚下寸移,鬼魅连动。

他拍了拍身旁的琴盒,似自言自语,又似在提醒贾行云。

“小蝼蚁怎值得我出手,所以,定时炸弹上我做了手脚,你,别不识趣。”

贾行云生生顿住身形,心思缜密如他,有点吃不准赵猛的想法。

从环湖十八公里,处处设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