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1)

骨钱令 夏语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鲁莽。

“芽芽?”眉苗指着窗外,惊讶得无以复加。

那头撒泼打滚,活波可爱的小象,此时正静静地出现在红毛尸群中。

它沉稳地踏着脚步,眼中波澜无色,慢悠悠走来,红毛尸俯身后退,犹如面见君王。

不是面见它。

是面见它背上的那具无头尸体。

那具腆着肚子,穿着红色高跟鞋,套着白色蝶花睡袍的无头女尸。

“怎么可能?”扎哈脊背发凉,居然从芽芽无神的眼中看出一丝嘲弄,这本不该出现在它眼中的人为表情,此时不仅出现了,还表现得活灵活现。

“圈套吗?芽芽?怎么可能?”扎哈毛骨悚然,这就像芽芽将卡寨的精锐引入矿区,准备一网打尽。

“是那具无头女尸。”李林从巴特雷的目视镜中望去,他直起腰来,把这重狙推开,手臂受伤的他不适合这种重武器。

“我跟少爷见过,那具无头女尸是诡异所在。”李林想着合适的措辞,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我不知道你们禁地有什么,也不知道洽尼是什么,这么看来,这个洽尼对你们的怨念很重。”

“是怪我们封印了洽尼的神器吗。”扎哈自言自语,脸上露出哀怨,“可是我们这几辈人除了实帕头人,从来没有进过禁地,就算是实帕头人也很少进去,根本就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坚持住,我相信少爷可以弄清原因的。”李林拍了拍扎哈,指着窗外,“别墅里武器这么先进,我不信这些怪物可以冲进来。”

“是的,还有巫噜噜。”扎哈抹了一把长须,忽地脸色大变,“巫噜噜就是收集洽尼神器泄露的血雾制成的,这怕是对付不了外面的怪物。”

似乎是为了佐证扎哈的猜想,窗外躁动起来。

哞呜吼吼吼!

芽芽仰天长啸,前蹄高举,猛地踏地顿足。

它背上的无头女尸施施然站了起来,慢悠悠摘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她“望了望”手中的鞋子,拿到脖子间似乎是嗅了嗅。

突兀扬手,狠狠砸中两个木雕。

犹如总攻的号角。

红毛尸从两个缺口位置涌了进来。

别墅大厅中挤满大象,被经验老道的傈僳族训象人堵住耳朵,安抚着跪在地上。

哒哒哒

数十道火舌同时喷薄,从别墅不同的位置发出怒吼,对着两个缺口洪水宣泄。

震耳欲聋,犹如一场大战,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远在德乃都隐约可见。

红毛尸群被死死压在缺口的位置,只是须臾,缺口处堆起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红毛尸悍不畏死,爬尸山一样从顶端滚落下去。

尸山越来越大,也离别墅越来越近。

第一百零三章 你也嗝了好巧,一起啊

卡寨是一处深山中的村落。

木屋、竹林、温泉、石径

小溪穿村而过。

村中心广场,一座巨大的乌鸦雕塑,展翅翱翔,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石柱上绑着的三个血人,这是一处静谧的世外桃源。

寨中的精锐被扎哈带去矿区,剩下的战力不足以抵挡丹拓的攻击,卡寨沦陷,实帕头人被当众枭首。

寨子村屋硝烟的痕迹斑驳,到处冒着战后的浓烟。

广场上血迹斑斑,倒着几头血肉模糊的大象,可见战况之惨烈。

残暴的丹拓,将寨中手无寸铁的百姓压进象圈,圈养大象一般准备充作种植罂粟的劳力。

缺了两颗门牙的周波焕然一新,神清气爽地在石柱旁用蘸水的鞭子抽打着石柱上的血人。

血人咬牙切齿,闷声不吭,倔强地昂着头,嗜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周波。

天空渐渐鱼肚白,依稀的远山,清风扶摇,瑟瑟发声。

朝阳未升,红霞先起。

火烧云了。

棉絮一样的淡红云彩,泛着晕光,一道明亮的光,斜斜的阳光穿透云雾,照在石柱的血人上,如佛光加身。

阿彪和阿青是两个留守草仓的杂牌。

草仓挨着密林,是卡寨用来存储大象粮草的地方。

“他们吃香喝辣,我们在这吹凉风。”阿彪背着枪拢了拢衣裳,朝灯火通明的广场远眺。

乌鸦雕塑一旁是石柱,一旁是篝火,歪七倒八的杂牌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嘻嘻哈哈看着周波抽打着石柱上的血人。

“嘿,那三个华夏警察骨头真硬,打死不服软。”阿青啧啧一声,拍着胸脯后怕道:“那个拉响手雷的警察,你知道不。”

阿青夸张地比划着距离,“当时离我就这么近,我踏马都吓尿了。”

“丹拓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老子就是被华夏联合周遭的国家扫的,脚跟还没站稳,又去惹人家,咱们没好日子咯。”阿彪唉声叹气,指了指草仓后面,提着裤头道:“我去撒泡尿,你看着点。”

“去吧去吧,大清早的,小心被蛇叼了叽叽。”阿青掏出香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按了数下,半天没起一簇火苗。

“你才叽叽叼蛇。”阿彪回骂一嘴,哼着小曲拐到草仓后面,眯着眼睛解开裤头。

“船上有个寡妇叫阿草,我草啊草”阿彪双手插腰左摇右摆,热尿哗啦啦冲向草丛。

草丛瑟瑟抖动,吓得他尿意全无,倏然回缩,尿线戛然而止。

一只山鼠窜了出来,吓得阿彪原地跳脚。

“擦。”阿彪骂骂咧咧,甩了甩手上的尿液,刚扶着小弟,惊觉手臂上传来暖意。

他低头一看,哪是什么暖意,是滴答滴答滑落的鲜血。

“血?哪来的血?”阿彪惊呼,顿觉发不出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视线在下坠,扑进了自己的尿液里。

阿彪的脑袋在尿液中滚动着,他终于看清。

一具无头的尸体,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手扶在下面,脖间血柱喷涌。

血雾迷漫下,一个满脸涂抹树叶油彩,只露出眼白的人留下一道背影,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臭啊。”阿彪瞪着眼珠,瞬间没了呼吸,意识全无的刹那脑海中浮起这么一句。

阿青叼着香烟,凑到火机旁,嘣啪嘣啪按着,只见火星不见火苗。

“见鬼了。”阿青嘀咕一句,碾了碾沾着嘴唇的过滤嘴。

咔擦一声清响。

一簇火苗伸到阿青的鼻下。

“谢了。”阿青低眉凑前,将烟头点燃,还用左手碰了碰持着火机的手背,示意好了。

那手背黝黑,似涂抹黑泥。

阿青心跳加速,抬眼一看,惊讶得长大嘴巴。

烟头掉落,被那黑手半空接住。

阿青仓皇后退,手忙脚乱摸背后的枪,张嘴刚发出气音,就被弹来的烟射进喉咙。

他下意识捂住喉咙咳嗽,却被黑手抢先一步,往嘴里揉进十几根香烟。

不止香烟,还有泥土、草根、毛毛虫、头发、象粪

阿青瞪圆眼珠,眼中充满血丝,双手抱住自己的脖子,只是须臾,脸色变成猪肝色。

他倒在地上,直挺挺的抽搐着,眼角飙出泪水,视线渐渐模糊。

阿青也死了,被活生生憋死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