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口,让叶枯看的心急,拉着她带到了一旁,“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那姑娘犹豫了一阵,似是在措辞,才道:“有人送了东西过来,我怕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
叶枯微微一怔,心想:“我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朱全和裴坚白也不像是会给我送东西的样子。”又说道:“几样东西而已,有人来送,你照单全收着就是,不用特地来跟我说。”
“可,可那东西不是东西,啊,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先回去,几样东西还真能难住你这个大活人不成是东西就留下,不是东西就扔了。”
叶枯无心跟她多纠缠,不耐烦地说完,身入游物,在那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了,那姑娘磨了磨牙,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心想:“这可是你说的,不是东西就送走扔掉。”便也领了命,欣欣然地去了。
古夏军中自是等级森严,条条律律都一板一眼地写好了,只可惜叶枯无心此道,半分心思都懒得花在上面,对什么将军、统领浑然没什么概念,只是循着朱全所说的方向找了过去。
“该是这里了。”叶枯打量着不远处的那座大帐,大帐外有两名身着战甲的修士看守,便是朱全也没能有这种待遇。
将军大帐在军营中央的位置,但若有心留意,便不难发觉,这座大帐并非坐落于正中央,而是在偏了几丈的位置上,不但是宁安如此,宁温、宁风,甚至是北城,乃至于整个古夏的军营都是这般模样。
在古夏北域,如宁安城府衙门这等官所治之地,俱是在坐落于城北,这是北域的特色,而在武将治下的军营便是由钧天府统管,各地都不能插手军中事务,于中军设将军帐,是以彰显武将地位,偏那几丈,盖因这武将之于一军,无异于上虞之于古夏,是要时刻警醒他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
叶枯到了那军帐前,不出意外地被这两人拦了下来,任他好说歹说,也不肯放他进去,他心思一转拿出两块灵石塞进两人手中,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听见帐中有声传出。
“何事吵闹”
那两人似是一惊,慌乱间却不是把灵石退还,而是赶忙揣进了自己怀中,交换了个眼色,心照不宣,其中一人进了帐中,另一人则道:“兄弟莫急,这不就去为你通禀了么。”
片刻后,那通禀的人从里面出来,招呼了叶枯一声,“请吧。”
叶枯心中暗觉好笑,脸上便挂出一抹笑意,道了声:“多谢。”
帐中那位将军,不巧也是姓陆,有幸出席了北王府那场不算喜庆的寿宴,想想也是,十六岁的年纪就说是寿宴,又能喜庆到哪里去,谁都知道,这场大宴是开给上虞那边看的,是为了饯别,听说在那之后不久,那位世子殿下便轻装轻马地上了路,这一去,可就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得来了。
上虞那边的事情这位陆将军不大清楚,只听说那位与世子殿下定下姻亲的公主竟也不见了踪影,关于这件事,虽是极力封锁消息,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了这么久,怎么也要走露出一星半点的风声来。
最要命的,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位公主是孤身北上,来找他们这位世子殿下来了。
第两百章 铭远将军北宁陆家
陆铭远混了许多年才到了这个位置,正为了近日妖族的事情焦头烂额,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听得帐外有人吵闹,正是烦闷的时候就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出气,潦草地听了几句禀报,便让他带人进来。
“将军,人带到了。”身后有人恭声相禀。
“嗯,出去吧。”
陆铭远挥了挥手,转过身来,正想要给这人来个下马威,只觉浑身一震,差点就要立马单膝下跪,向叶枯见礼问安,眼前一花,却是叶枯欺到了近前,笑着扶住了他的小臂。
“草民见过陆将军。”
按古夏武将官阶来算,陆铭远也算是当得这一声“将军”,太细致的东西叶枯自认不知,但这大体上的事物确实不会弄错。
“世子殿下不是去了上虞,怎么南辕北辙到了宁安来”
陆铭远暗暗心惊,他这样的老狐狸,不似曹琛那般是个木鱼脑袋,半点不通人情世故,世子殿下既是以这般模样来见自己,又自称“草民”,想来便是微服私访,一切都要低调从简才是,所以这一层身份能不揭穿便还是不要揭穿的好。
再者,世子殿下与上虞玄清公主的姻亲乃是举国皆知的大事,半点也做不的儿戏来说,在宴会那日,夏帝亲笔称之曰“善”,那便是真的把这桩婚事看的极重。
按理来说,世子殿下此时应该早已到了上虞,可这些日子里来,非但没有听说有关这门婚事的半点动静,更是连议论之声都少了许多,这背后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所有议论此事的声音都捂了起来,压了下去。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桩婚姻的另一位主角,玄清公主竟也在最近被传出了孤身北上的消息,北地各位官武将皆是惴惴不安,纷纷猜测这是闹的哪一出,是要私奔可这都许下了婚约,私奔个什么劲儿,况且也从没听说这位公主对那位世子殿下有什么好感。
无论如何,他们只盼着玄清公主凤体安康,若是真如传闻那般是来了北域,可千万不要在这北域地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好。
可现在,叶枯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陆铭远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是见了鬼了,妖族之事未平,先是来了个朱全,这下又来了个叶枯,不是说这世子殿下自幼体弱,不能修炼吗,今日一见,却哪里有什么体质孱弱的样子。
但这话却是万万不敢明说,谁知道世子殿下这番偷梁换柱的背后,是不是有着上虞那位在推波助澜,若非如此,那便是世子殿下抗旨不遵,再加上叶枯一直示弱,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展露了身手,这其中之意,颇需费一番心思去琢磨才是。
陆铭远自认通透,可不愿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叶枯不知道在这片刻的工夫,这位陆将军便想了这么多,甚至想到了庙堂之争,想到了他是抗旨,是要谋逆,陆远铭不语,他正要再开口,却被身后的一声大喝给堵了回去。
“大胆刁民,见了将军,竟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却是那位收了叶枯灵石的卫兵,见叶枯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到了将军近前,身手之快连他都没能反应的过来,这还了得说轻了是他一个不甚,被人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