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后面的“明白吗”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刚才在叶枯的眉心间闪出一道妖异的光芒,像是小时候听过的仙人神将。
“唔”苏清清整个人伏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有些不对劲。
“去门口帮我看着点儿,别让人进来了。”叶枯一边向璃渃说着,一边抬手覆上了苏清清的后颈。
璃渃本不是愿意被呼来喝去的人,可叶枯这话说的轻柔,没什么吩咐的意味,再加上当才那一瞥实在是让她心中震撼,这才乖乖地起身去了。
虹仙楼里的要么在忙着赚银子,要么就在忙着寻欢作乐,哪里会有不开眼的闲人敢来打扰,璃渃偷偷瞥着叶枯那边地动静,竟发现叶枯难得一脸专注,凝视着他面前的人,因为角度的问题,璃渃见不到叶枯手上泛出黑白阴阳,只是觉得他有些神秘,透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味来。
不多时,叶枯收回了手,趴在桌上的苏清清只一动不动,似是睡过去了一般。
“分明没什么异样,但怎么偏偏就不知道曲屏的事情,是被种下了道印的缘故吗,还是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叶枯心中满是疑惑,正思索间,却听见外面有几声惊呼袭来,紧接着就是几句话喝骂。
虹仙楼这种地方本就是乌七八糟乱的不行,他现在一门心思只在苏清清身上,哪里有闲工夫去理会这些闲事。
“砰!”
正想以玄气将这些嘈杂都挡在外面,却不料那木向里一拱一弯,还好这门的质地着实不赖,这才没有被直接轰开了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赎身
“砰!”
房门被轰地一弯,直让站在门后不远地方的璃渃吓了一跳。
她说是在门口望风,可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敢来打扰,大半心思都放在了叶枯那边,这一下直让她连连退了几步,好不狼狈。
有个女子声音道:“没长眼睛吗连刘少都敢撞,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呵斥罢了,转出一种娇媚声音,道:“刘少,您没伤着什么吧”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真伤着哪里,见了你不也全都好了但我今天真是倒霉,清清姑娘没见着,又被这撞了一身灰,真他娘的晦气。”
“啊哟,刘少息怒呀,清清姑娘没见着,可不还有胭胭陪您么,您这心里眼里,难道就一点没我哼,刚才那些,那些话,可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哄我开心”这也是个女子的声音,只不过与先前那位不同。
“我的美人哟,你看你,瞎想了不是吃醋了不是来让本少爷看看有没有撞到哪里,可心疼死我了。”
“这儿有点疼,还有这儿,唔,刘少”
这几声或是娇媚或是浪荡的话语直让叶枯听着感觉腻得反胃,眼下苏清清也趴在桌上人事不省,他正是心烦的时候,揉了揉太阳穴,只想冲出去那两人调情的嘴给撕了,手给剁了。
“还愣着那干什么,还不过来给刘少赔礼道歉,人刘少大度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可不能失了礼数。”那位先前呵斥过的女子又开口说道。
“噔咚!”
门口一阵响动,似是有人从地上站起,却又马上跌了回去,痛呼出声,那声音只脆脆的,好似幼莺婉转,敲在人的心弦上。
“你这小丫头,在刘少面前装什么可怜,”中间夹杂了一阵脚步声,这呵斥的声音似是离叶枯的雅间近了些许,又道:“装什么可啊,血!流血了!”
门外又是一阵响动,似是因为见了血有些慌乱。
“慌什么慌,谁还不知道血是红的似的,还不赶紧给我滚,你们这虹仙楼是怎么搞得,养个这么不开眼的小丫头,还被我弄得挂了彩,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那刘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虽然是骂骂咧咧的,可其中也藏着些懊悔的意味,似是对一脚把人踢成这样有些过意不去。
叶枯听到“小丫头”三个字,心头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那撞在门口的竟就是先前那位在门槛上绊了一跤的小婢子,毕竟是他让请来的人,哪里能看着她在外面受人欺负。
“谁让谁滚呢这么大的口气。”
估摸了一下位置,叶枯只缓缓推开了半扇门,瞥了一眼,只见不远处另一雅间的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倒也算是标致,那男的便有些矮胖,好在这小胖子年纪还轻,模样看起来也就没那么骇人,两人站在一块儿也就显得没那么古怪。
艺名绿绮的女子就站在叶枯一侧,满脸惊恐,手上带红,是她方才想把那小丫头从地上揪起来,这才让血溅到了手上。
在另一侧则是一个小小的人蜷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颤巍巍地在脸上抹着,不怎么干净的衣服染了血迹,地上有六七点殷红。
“哒”
当叶枯俯下身子时,又有一颗血珠滴了下来,掷地有声,这小丫头的额头被磕破了,泪花只在眼眶里打转,许是嫌这血太脏了,连眼泪都不愿与其同流合污,非得等到它流干净了才肯出来不可。
好在只是皮外伤,不至于伤筋动骨,叶枯拍了拍她那瘦削的胳膊,那小丫头只觉身子一热,脸上浮出一抹惊讶来,霎时间瞪大了眼睛盯着叶枯猛看,一下就记起了这位公子也是一位贵客,只是他好像心不坏,帮自己止住了痛。
她见叶枯贴得这么近,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行礼,却一下扑在了叶枯怀里,是额头上不疼了,可那小身子却还酸着。
这眼睛一睁大,泪水自然就更流不出来了,她只别过了脸去,不敢正眼看叶枯,脸上被血水染的有些红。
叶枯双手把她搂在怀里,也不嫌弃她身上脏,顺势就把这小丫头打横抱了起来。这可大大在那小丫头的意料之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那边是刘家的那位少爷,这人还好,至少比那些蛮横不讲理的客人好的多,这一边是叶枯的胸膛,这人可不坏。
两相权衡,无奈,她只得把脸埋进了叶枯的臂弯里,低声嗫嚅道:“不,不是我,是他突然开门,我不知道,就,就撞到他了。”
叶枯埋下头,像是在逗一只猫,道:“是,是,不怪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一头撞在这门上的”
好像是叶枯挤占了地方,小丫头只把头埋得更深,却不说话了。
就在这一时半晌的功夫,那刘少也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像他这种纨绔少爷别的不行眼力劲却也没那么差,见叶枯从那头号雅间中走出,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之人,抱拳一礼,先报了自家姓名,言语中并无倨傲之意,又道:“阁下是”
“我姓叶,你不妨想想,北域有几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