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武,有点小兴奋。
余正常挠挠头,觉得这个办法哪不对,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下令,开始拨打各家电话,民兵连准备家伙事儿。
于是乎,村委会又热闹上了。
“喂,老姨,把你家鸡都数一数,”
“什么?在外面不好数,你吆喝一下,都唤回来。”
“喂,媳妇儿,咱家鸡都在吗?不是,我不是要给咱爹送两只,哎,我就是送两又怎么了?”
……
这一通电话,手机打个不停,乌喧喧的场面,让人真是揪心。
不过好在各家各户都有通讯工具,田溪村的大妈大婶对召唤自家小鸡都还有一套,很快结果出来了。
一共有四家报称家里的鸡不见了,其中就有老马家,马扬名有个老年机,接到电话,知道事情严重的他,亲自回家查看,数了数,不见了跑山鸡一只。
另外三家一家在村北边,一家在村南边,还有就是坡上的刘家。
一番合计,马增久带两人去村北,马耀宗带两人去村南,何平立和马小丁去坡上刘家,余正常去外村借撵山犬。
“我跟堂哥一组吧,”马小丁苦着脸说道。
去坡上刘家,当然是马耀宗的主意,理由很充分,马家的人都习过武,虽说只是去各家看一眼,但万一遇上了,必须能顶得上。
马小丁的反对自然是无效的,田溪村的大军就此兵分几路,开始惊险的搜人行动。
望着颇有几分兴奋的几组背影,余姚对妇女主任杜谷兰说道:“其实,用广播把这事宣传一下最好,还怕打草惊蛇,我觉得应该敲山震虎,吓走那个坏人才是正确的,都不知道这些男人们在想什么?”
杜谷兰苦笑道:“还不是闲的,等警察来处理才是正确的。”
余姚说道:“都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进村,搞得紧张兮兮,马家老头说的村里人不用餐巾纸就是个笑话,”
说着压低声音笑道:“我家早就是用白色的卷纸了。”
杜谷兰讶然:“你干嘛不早说?”
余姚哼了一声:“那马老头说的一套又一套的,装个大尾巴狼,还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呢?在这发号施令,出丑了活该!”
“你呀你!”杜谷兰无奈的指了指余姚。
“杜姐,让男人们去转转山也好,中午祭了祖,不找点事给他们做,晚上又醉酒,我们家那口子,一喝酒就折腾我,烦死了,”余姚掩嘴偷笑。
“怪不得我办公室的套子少了许多,是不是你拿的?”
……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桌上的那张通缉令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余姚不屑的瞄了一眼,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还通缉犯,田溪村除了扶贫工作组,谁能呆上两天呢!
村南村北的两家走个四,五十分钟就到了,都证明是误会,一家数错了,一家的鸡掉沟里了。
而坡上刘家,则难走多了,前一阵下了雨,山路失滑,何平立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快五十的人了,腰给闪了。
“小丁,你去看一眼得了,刘家坡我们本地人走着都累,外面人更不会随意上去,哎呦,我的腰,我的赶紧回去擦药酒,”何平立摔得不轻。
“说不定是刘家小妹想见小丁才故意说鸡不见了,”一起同行的民兵调笑道。
马小丁一阵无语,这才几天怎么村里人都知道这破事了。
他当然不知道有阿公马耀宗暗中的推波助澜,又有当事人刘延芹的火热出击,村里人已经把他跟刘延芹看成一对了,至于换亲,就刘东强那样,大家选择了忽略性遗忘。
“好吧,何叔,你们回吧,我自己去,”马小丁心想我远远的看一眼刘家就回,决不跟刘延芹那疯丫头碰面。
刘家坡是一道斜斜的山梁,以前倒是散落着七,八家人,近些年,都陆续搬到山下村子里了,毕竟山下用水方便,也更热闹。
只有刘延芹一家,不知道为什么,固执的住在山坡顶上。
刘家的几间大瓦房,座落在一片桃树林边,今天就刘延芹一个人在家。
34延芹遇危险
“咕咕咕,”刘延芹正在院坝上喂鸡,她家喂了八只鸡,都是养熟了的,一唤就出来,今天无论她怎么呼唤,院子里就剩了六只。
刘延芹围着一匹碎花围裙,头发梳了个马尾搭在脑后,她长的并不难看,只是有些婴儿肥,还有能吃能睡,腰身粗了些。
午后的阳光撒在少女健康的身体上,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满是青春活力。
“你好,这是你家的鸡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刘延芹身后响起。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拎着只花母鸡站在桃林边,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背着个大背包,正是通缉令上的符水生。
符水生已经潜伏在田溪村两三天了,如果是别的村,估计早就被人发现了,因为乡下地方都养狗,但是田溪村吧,治安良好,狗养得很少,并且符水生发现这个地方地质很特别,没什么湿气,土壤很干燥,使得这个地方的冬夜不像别的地方那么难熬,所以他就躲在桃林里,不着急离开了。
符水生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杀了女友,至于后来的案子,则是绝望下的罪恶。
惶恐不安的符水生已经筋皮力尽了,背包里的生活物质也用光了,昨天偷了刘家的两只鸡,半夜杀了一只,生火烤了个半熟,勉强塞进肚里。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桃林边的这家人符水生不敢多打歪主意,他看到这家的老头劈柴极快,臂力极强,还有一个不停叽叽歪歪的高个子。
符水生身上的羽绒服很保暖,不过饿极了,现在就想喝口热水,吃口热乎饭,他琢磨着这山区应该不知道通缉令的事,就想冒险假装迷路的大学生去这家混顿饭吃。
符水生还特意找了个小水潭,洗干净了脸,整理好装束,走到桃林边却刚好看到劈柴的老头,还有那个高个子,带着两位老人走亲戚,留下了那个村姑。
刘延芹心情很复杂,不愿意出门,余秀兰的话让她纠结了两天了,她可没想过出去打工,因为她的父亲也是马耀宗闭关锁村的坚定支持者,认为田溪村日子不错,不许儿子女儿胡思乱想。
可马小丁那个冤家好像铁了心要跟余秀兰出去,自己要不跟着,这门婚事,铁定黄,每个人都有为感情执着的时候,刘延芹左右为难,年夜饭都吃得不安生。
“是我家的,咦,怎么死了?”刘延芹皱眉说道,花母鸡搭拉着脑袋,明显死翘翘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弄死的,我赔给你,”符水生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他刚刚在水潭边看到自己的样子,满脸的凶残与绝望。
刘延芹这才打量了一下符水生,疑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