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赶紧拿来上好的杏花村,给龟井新太郎换掉
“你我是商业上的对手,为什么请我喝酒?”龟井新太郎问道
“不对,你我不是对手~我的对手石田茂三~”胡之春说道
龟井眯着眼睛,问道:“我三井物产的职员!”
胡之春笑着为龟井新太郎倒满一杯,“石田茂三那多少薪水,你拿多少薪水?”
龟井不说话了,他的薪水恐怕只有石田茂三的一个零头
胡之春见状,就不再提生意上的时,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然后不断地给龟井倒酒
这时候,有两个人也一前一后地上了楼,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田茂三和金正民。最近金正民催款催的石田茂三白头发多了一大把,石田茂三没办法,只能请金正民喝酒,希望他能晚几天才来催款
石田茂三的脑袋刚刚高过楼板,只见楼上雅座的一角,龟井新太郎正和胡之春在喝酒,而且,他清楚地看到胡之春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龟井的口袋里
“八嘎~~这个该死的马鹿~”石田茂三心里暗骂,然后扭头对还没上楼的金正民说道:“金先生,这家酒楼不好,我们换别家!”
金正民诧异道:“赤峰县城里最好的酒楼就是这家了,为什么要换呢?”
石田茂三说道:“因为这里没有艺妓~~”说着,他快步下楼,拉着金正民就往外走
“不明真相”的金正民一边挣扎一边说道:“这里不是很好嘛?”
“不好~~大大滴不好~!”石田茂三拼命把金正民往外拉
第二天一早,龟井新太郎一到商社,就被叫进办公室,石田茂三披头就骂道:“八嘎,你这个卖国贼!”
龟井新太郎一愣,“社长~~我~”
“我什么?”石田茂三喝道:“昨天你在天一楼,和支那人做了什么交易?”
龟井新太郎大喊冤枉,“我对商社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昨天支那人胡之春给了我一份信,要我转交给社长~”说罢,龟井新太郎拿出了那个厚厚的信封
石田茂三拿过信封,拆开一看,怒道:“八嘎~~你还敢骗我~!”说罢将大把信纸砸到了龟井的脸上
石田茂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电报,说道:“这次商社亏损起码500万日元,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来负~”
龟井新太郎小心翼翼地问道:“会有什么样子的处罚?”
哐当
石田茂三扔出了一把肋差,“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申请一大笔抚恤金。”
“什么?”龟井新太郎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抓过桌上的肋差就扑向了石田茂三,石田茂三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逆来顺受的龟井新太郎会突然爆发地向一头狮子
石田茂三猝不及防,大叫一声
“啊~~~~~~~~~~~~~~~~!”
1907年9月18日,赤峰三井商社大火,累计周围多家洋行,社长石田茂三等十名社员葬身火海。据说是因为石田茂三策划失误,导致商社巨额亏损,自责内疚过度,才放火自焚。
站在工厂高高的墙头上,徐天宝望着三井商社冒出的浓烟,得意的笑了
这时,一队正在野外拉练的新兵从不远处跑过,领队的边跑边喊道:“谁给饭吃?”
新兵们喊道:“徐天宝~!”
领队又喊:“谁给的衣穿~!”
“徐天宝~!”
领队接着喊:“谁发的饷钱?”
“徐天宝~!”
领队再喊:“我们给谁卖命~~?”
新兵们不假思索地喊道:“徐天宝~!”
徐天宝乐了,问身边的丁开山,“这是谁想出来的?”
丁开山笑道:“东家肯定想不到,这电子最早洋鬼子罗伯斯想出来的,他说士兵一定明白自己为谁为什么而战,所以我就想了这个点子~~”
“挺好的~!”徐天宝笑着下了高墙
福叔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他说道:“少爷,那些知府、知县什么的都来了,在客厅候着呢~!”
“好,我马上就来~”徐天宝伸了一个拦腰,“现在是热河都统了,不能只管振华厂这一亩三分地了!”
热河都统承德府及内蒙古昭乌达、卓索图二盟,承德府共一州五县,即平泉州、滦平县、丰宁县、隆化县、朝阳县、赤峰县。昭乌达、卓索图二盟也各有盟主,加上熊希龄和福叔,以及徐天宝本人,客厅里现在一共坐了11个人。
徐天宝一进客厅,众官员纷纷起来行礼,为首的乃是承德知府管廷献,其余如赤峰知县牛得禄等一班知县也在徐天宝回热河的路上见过。昭乌达盟盟主尼玛和徐天宝是老相识,只有一个人徐天宝不认识,但是算来此人应该是卓索图盟盟主贡桑诺尔布
这位才35岁的蒙古王爷正值盛年,生得有俊朗,可谓英武不凡,而且他是蒙古各旗中的新派人物,他建立了内蒙古第一个图书馆、年建立了蒙古第一所女子学校——毓正女子学堂。在蒙古民族中创建第一个官办新式学校——崇正学堂、建立了内蒙古第一个军事学校——守正武学堂、第一个成批派派遣留学生数十人、第一个办报纸——《婴报》。刊登国内外重要新闻、科技常识、各盟旗动态以及针对时局的短评、第一个办邮电,传递邮件,发收有线电报、第一个南桑北移办苗圃,广植桑苗、第一个创办综合性工厂,内设织布、印染、百货商店,造绒毡、肥皂、洋蜡,开创了内蒙古民族地区办工厂、办实业的先河,其丝织品销往俄罗斯、创建警察局,维护地方社会治安。贡王此举为各盟旗所推崇备至,争相仿效。
在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蒙古王爷身上有很多第一,但是他却受日本间谍的蛊惑,想趁着清末辛亥革命时闹内蒙~独立,所以徐天宝对他不是很放心
“贡王,听说你的工厂办的不错,有些货还卖到俄国去了。”徐天宝笑道
贡桑诺尔布淡淡地笑了笑,“一点小买卖,比起爵爷的机器厂差得很远。”
尼玛插嘴道:“贡桑诺尔布老弟,你就别谦虚啦,谁不知道东蒙这边,就数你卓索图盟兴旺啊?生意做的那个大哟~”
贡桑诺尔布心里暗骂尼玛,脸上却不露声色,“尼玛老哥,那不还是托了老佛爷和皇上的洪福吗?再说,你也可以买机器办工厂吗~你们昭乌达盟的地还有很多呢!”
尼玛笑道:“是啊,人人都说贡桑诺尔布老弟有了俄国人和日本人的帮忙,是一天比一天好,而我昭乌达盟就只能卖卖祖宗的地,败败家族的产业~~惭愧啊惭愧啊!”
贡桑诺尔布和尼玛又互相明褒暗贬的说了几句,徐天宝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口水仗,“这次请诸位来,就是商议治理热河的大计~诸公不妨直抒胸臆嘛~”
管廷献字士修,五莲县人,1883年廷献中进士一甲第三名,也就是探花。管廷献任直隶永平府知府时,因其刚直不阿,为直隶总督袁世凯所忌,被压抑多年。好不容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