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9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可现在明显拖不下去了,你能怎么办?

  就在此时,沈择忽然道“官家,今日朝会上,小人发现有一人未对此事态度暧昧。而他,是绝对不该如此的。”

  没等皇帝过问,刘皇后已经抢道“是谁?”

  “参知政事,秦桧。”沈择答道。

  赵谨眉头一皱“秦桧?他后来不是也出来附议么?”

  “回官家,附议是有的,但秦参政并没有本子递上来,这在宰执大臣中,是独一个。”沈择道。

  听他这么说,赵谨倒想起来了,这几日,政枢二府的主要官员都有本子呈上,要求夺情,好像就只秦桧一人没有上书。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刘氏却好似捡到宝贝一眼,两眼放光,脸上也有了笑容,上前搀着皇帝的手,拖他坐了回去,轻声道“官家,可曾记得当日徐良秦桧来呈送淮南宣抚司奏本时的事情?”

  “皇后是说,当日徐良坚持反对和谈,而秦桧认为可以的事?”赵谨问道。

  “正是此事”刘氏挨着丈夫坐下,语速极快道。“据说,一直以来,秦桧和徐良都是同声共气,但在此事上,却有分歧。”

  赵谨细想一阵,拿不定主意,转向沈择道“你也这么认为?”

  “回官家,不但有分歧,秦参政此次不上奏,恐怕是有深意在的。”沈择答道。

  刘皇后见皇帝沉默不语,不失时机劝道“官家何不召秦桧来,问问他对此事的意见?”

  赵谨琢磨片刻,道“这方才下朝,此时召他来不合适。”

  “无妨,官家,下午他总得到勤政堂,到时官家再问他不迟。”沈择道。此人原本是先帝赵谌的亲信。肃宗赵谌,是个锐意进取,大有抱负的有为之君,他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信任宦官,沈择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因此赵谌一驾崩,他就失了势。

  可这厮是个极有心计的人,蛰伏在宫中,伺机再起。他有个同乡,就在新帝赵谨跟前当差,通过这个关系,才有了当日赵谨到勤政堂缅怀先兄时,“正好”撞见沈择。也正因为这一次见面,他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赵谨对沈择十分倚重,而沈择又见皇帝十分宠爱皇后,因此极力讨好巴结刘氏,把刘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就这么地,皇帝皇后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到了如今可以讨论军国大事的地步

  第七百九十六章狗改不了吃屎

  五六匹马飞也似的窜进城门…吓得街上的百姓惊叫连连。可能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那马背上有两人跳了下来,也不管马了,把缰绳扔给后头的人,拔tuǐ就跑。这两个一搭眼便能看出是爷俩。

  个头都不甚高,但奔跑在街市上,就如同两截铁塔倒下来。那老子约莫四到五十左右,估计打北边来,还穿着一领团huā拈边的袍子,头上一顶抓角巾,腰里扎着革带,脚上蹬的是皮靴。皮肤如铁一般黑,极是威武,而最吸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颌下的红须。1小子二十多岁模样,比老子个头高一些,面皮黝黑,英气勃勃,满脸的汗水也来不及抹一把。

  这爷俩正是从陕西赶回来奔丧的徐洪徐勇父子。一收到噩耗,徐五马上向堂弟告假,徐九听闻婶母去世,也吃了一惊,让堂兄堂侄火速南下。

  徐五因为征战在外,多年不曾到过杭州,因此并不知道家门朝哪边开。

  还是徐勇一路打听,两父子才找到了徐府。那门子起初还没认出来是府上的大官人,一旦认清以后,慌忙引入家中。

  徐良夫fù迎将出来,两兄弟一照面,都弄了个两眼泛红,鼻子发酸。没有多余的话,徐六先引兄侄到母亲灵位前祭拜,又安排说下午再去坟前。可徐五哪里等得急?坚持之下,只得立即收拾香烛祭品,穿了素服,水也没喝一口,又急匆匆地往城外去。

  老太君坟前,徐五父子俩号啕大哭,为国尽了忠,便没能再为母尽到孝,徐五很是自责。徐绍夫fù育有两子两女,两个儿子里,徐六最像其父,因此一直以来很得父亲喜欢。而徐五就不那么受待见了,但在徐老太君这里,儿女都是心头肉,一般地疼爱,所以也难怪徐五如此悲痛。

  回到家中,徐五给兄长细说了母亲去世前后的大小事宜,虽然在公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但在sī,他是长兄,你是弟弟,这些事情必须要给兄长报备。

  “我远在陕西,娘的身后事多承你和弟妹操持,辛苦了。”徐洪铁打的汉子,此刻脸上的哀容仍旧十分明显。

  “伯伯说哪里话,自家兄弟何必见外?伯伯和侄儿都没用饭吧?

  我这就去安排。”徐良的夫人说完这句,自起身去了。

  “有鼻弟妹。”

  “多谢六婶。”

  浑家走后,徐良即问道:“五哥,老九那里如何?”

  “我告假时,老九再三让我转告你,他职责所在,脱不开身,没法回来奔丧。又说原本给娘备了几张好皮子,打算冬天做衣裳,唉……………”徐五低下了头。

  “唉,当年父亲和二伯不睦,可二伯家这两个堂兄弟实在是有心呐。四哥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天晚上就连夜赶回来了,在坟前哭得厉害,说这下咱们几兄弟都没娘了”徐六说着说着,也是悲从中来。

  又说了一阵,不外乎都是后事的办理,还有亲朋好友来致哀之类。徐五徐六两兄弟,虽是一母所生,但xìng情却是大不一样,很快就没了话讲。徐洪想起了一桩事,从怀里取出一物,起身递上前去:“这是老九给你的信。”

  徐良接在手里,接着道:“南方热,兄长和徐勇侄儿且去洗漱,一会儿饮食好了,我使人来请。”洪应了一声,徐勇也谢过,便有下人来引爷俩自去。

  徐六捏着堂弟的信离了厅上,到自己书房里掩了门,坐到案桌前,这才拆开来看。婶母去世,徐九当然也是深表哀痛。而且他还不是说几句场面话,在信里,他说自己打小就没见过亲娘,也就是每回拜见三婶时,婶母那一声声的“我的儿”叫人心头暖和,如今再也听不到了。看到这句话,徐六眼泪差点又下来了。

  但以徐六徐九今时今日之地位,信里不可能只谈亲情。信的后半部分,徐九就提到了几件事。第一,就是他很关心婶母去世后,徐六丁忧的问题,专程询问此事:第二件,很重要,当初耶律大石去世,辽国抽调了驻西夏的军队回去,但是前不久,又在西夏增兵两万七千人,又派人来拜会徐卫,这应该是一个积极的信号:第三件,徐卫称,他收到消息,如今金国朝廷里不太平。兀术死后,金帝完颜皇收回了权力,但完颜亮受到重用。只是可惜,完颜皇的皇后裴满氏干预朝政,左右一句话,金国朝政眼下比较混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