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7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25 英文 字 1个月前

惊醒起来。

  听两位宰相听闻此事时,也觉得太过巧合,令人难安。他两个的意思是,明天下午天子就要迎道君灵柩回城,这事,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拦的,所以等到明天下午再说。

  “在下并不这么认为,倘若城中真有变故,莫说等到明天下午,就是明天早上,恐怕也为时已晚!”在朱胜非的房中,徐六严肃地提醒道。

  朱赵二相默不作声,他们虽然也认为事情有蹊跷,但却不愿意往最坏处想,认为徐良有些小题大做。

  徐六见状,急切道:“无事还好,若真有个闪失,二公犹豫之间,已陷圣上于险地!”

  听他这么一说,朱赵二人为之sè变!赵鼎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往最坏处想。”徐六用指头点着桌面。

  最坏处?最坏能坏到哪去?大臣们因为对官家不满,所以封锁城门不让官家回去?这可能么?你别说,朝中部分大臣趁此机会拥太上皇复辟吧?这不可能吧,官家出来不过两天,两天时间能成什么事?

  见两位宰相又不说话,徐六干脆挑明了:“朱相,昔日,先父与相公同心戮力,拥立官家登基的旧事,你还记得吧?”

  朱胜非怎么可能不记得,没用到一晚上,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这头大臣们往太上皇住所里冲,另一头,徐绍搬了军队,迫使张家兄弟开了城,一举政变成功。

  想到这事,他不禁打个冷战。确实,太上皇平日里就一直干预朝政,大臣们中,也有不少人奔走于德寿宫,而官家又一直没下决心清洗。太上皇若真有复辟之意,肯定要早作谋划,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只一晚,便足够了。

  “唯今之计,确该防备。”朱胜非点头道。

  “若城中真有变故,方才小黄门就已经暴lù我们的担忧。我怕,等不到明天早上,就有人奔着葛岭而来!”徐六不断地给两位前辈施加压力。

  朱胜非吃了一惊:“保护官家来葛岭的,只有三百武士,假如真发生变故,恐怕难以周全!”

  见他两人紧张成这模样,赵鼎劝道:“这一切还只是猜测,并无任何凭证,咱们无须如此吧?”

  徐六看着他:“等到凭证来时,恐怕悔之晚矣!”

  朱胜非不理会赵鼎,只道:“徐参政,你有可行之策么?”

  “官家必须马上离开葛岭,以防不测!”徐六语出惊人。

  朱胜非不断地摆着手:“这不可能!官家正在悲伤之中,法事明天下午就作完,如此关头,官家是绝计不肯离开的。”

  徐六站起身来,拱着手对两位宰相道:“两位相公,徐某情愿自己猜错了。但以目下种种来看,事情委实巧合得出奇!若不预先准备,非但你我,便是官家也将身处险地啊!我等身为宰执大臣,须得当机立断!”

  “怎么说?”赵鼎问。

  “首先,此间官兵,不足以保护圣驾。官家须得马上离开!我等请来诏命,火速调两浙宣抚司的部队前来!”

  第六百五十七章改天换日

  第六百五十七章改天换日

  徐六的意见终究没有被两位上司采纳,因为这事任谁看起来也太扯了。仅仅因为杭州城里发生了凶案,官府封闭城门缉凶,而让内shì进不去,就判断说城里出了变故,这怎么可能说得通?

  徐良要把事情捅到皇帝跟前去,朱胜非和赵鼎都不同意,天子这几日本来就悲痛,法事的繁文缛节又让他疲倦不堪,这时候着实不应该去惊扰圣驾。反过来,这两个前辈还开导徐六,说事情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洗洗睡吧。

  徐六上了楼,可怎么睡得着?虽然经过朱胜非和赵顿一顿打击劝导,他自己都有些动摇了,但从方方面面分析,事情确有发生的可能!如果今晚不采取任何行动,等到明天,官家和我等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看窗外,仍旧一片漆黑,也估不准时间。徐良每过一阵,心中焦忧便增加一分。他虽是分管军务的副相,但没有皇帝的授意,宰执的允许,他连一个兵也调不了。哪怕距离此处三十多里外的仁和县,就驻扎着一支两浙宣抚司的部队。

  在房中躁动不安地来回走动,徐良猜测着万一真发生变故,将会有什么后果。太上皇一旦复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官家一定被废。我们这些宰执大臣,可能都在清洗之列,必然远窜穷乡僻壤!更可怕的是,太上皇若复位,铁定要全面更改路线,摒充父亲在世时的各种政策,对金讲和,甚至于,老九在西北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于公于sī,这都将是一场灾难!而他现在能作的,就是坐视这场灾难的发生!他在焦虑中等到了天明,收整衣冠之后,出了别院,匆匆往皇帝住处而去。可能时间还是太早,连shì奉皇帝的内shì都还没有起来。

  徐良等在院外,祈祷着时间过得快一些。但转念,又希望过得慢一点,因为时间越往后,葛岭的危险就越大。正当他心急如焚地原地转动时,一个声音传来:“徐参政?”

  徐六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少的内shì执着扫把,看起来是准备打扫庭院。看到他,徐六大步进去,问道:“官家起来了么?”

  “这,小人如何知道?”内shì一怔。

  “那沈押班呢?”徐六又问。

  “这,也不知道。”内shì回答说。

  “那你不会去看看?”徐六有些恼火。见他这副模样,内shì慌了,扔了把握就往院里跑。不一阵,领着一人出来,徐六定睛一看,暗呼一声“无上太乙天尊”,来的正是沈择。

  “徐参政,这么早,可是有急事?”沈择一边出来,一边问道。

  徐六迎上前两步,一把就将他拉到旁边,沈择诧异莫名:“这……”

  “沈押班,我必须马上见官家。”徐六郑重地说道。

  沈择面lù难sè:“这不好办,官家这两日悲劳,眼下还没有起来,怎能去打扰?”

  “你听我说……”徐六话说到这里,没有接下去。

  沈择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候下文,见他不说话了,问道:“说什么?”

  徐六之所以顿住,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宰相讨论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一旦捅到天子跟前,万一没这事,倒不说要担什么责任,但总归不好。思之再三,他还是开口道:“我怀疑黄参政主动要求留守城中,恐怕另有原因。昨天夜间,我与两位相公商议,派了一个内shì回城查看……”

  沈择眉头一皱:“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也不好惊动你。”徐六心知官家宠信宦官,而面前这个又是官家面前最吃得开的。

  沈择淡淡笑笑,也没说什么。

  “可当内shì叫门时,城上守卒却说城里发生了凶案,正全城缉捕,不能开城。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么?”徐六小声道。

  沈择听罢,疑huò道:“那徐参政的意思是,城中有什么变故?”

  “当然!要不然我岂能……”徐六一摊手。

  “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