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入蛮荒城
两人行走的一路上不算低调,光明正大地朝着蛮荒城飞去,因为窦长宁已经成功晋级元婴,导致他们一路上少遭遇了许多麻烦。
明明有几次,两人都已经发现了潜伏在暗处中的人了,只等那些人主动出手,他们可以进行反制。未曾想等这些人察觉,窦长宁元婴的修为之后,不是继续潜伏在暗处,就是灰溜溜地立刻逃跑了,着实没趣。
当然了,这些“拦路虎”也不全是由病猫装的,其中不乏有自视甚高的修士,还是挑准了窦长宁和张瑜动手。逼近窦长宁在元婴修士的眼中,只是个刚刚晋级成功的底层元婴,哪里至于张瑜更是不值一提,哪里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路上胆敢有这样子想法的元婴修士,其结果不出意外地被窦长宁料理干净。
张瑜和窦长宁一路畅通无阻,再加上对方打听,很快就走到了所谓的蛮荒城,等两人到了之后,才发觉蛮荒城不过就是个破旧的小村落罢了。
两人站在城门外,看着城头用沉香木牌雕刻的“蛮荒城”三字,只觉得寒酸,城墙不过是随手用法术砌成的,虽然平整,但在修士眼中就是不堪一击的小土堆。城墙外也没有守城之人,所有修士就直接在蛮荒城上空飞来飞去,毫不避讳。当然也有修士是走在地上的,他们不仅穿着简陋,而且身上都留着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们看着能在高空飞行的修士满怀羡慕,其中居然还有不少元婴修士,是走在地上的。只不过他们的脸上倒不似低阶修士那般愁眉苦脸,一个个瞪大双眼在找寻什么似的。
窦长宁和张瑜一出现,就有一名元婴修士注意到他,原本那名修士想要走上前同窦长宁说话,身子都转过来了,后来与窦长宁对视一眼后,仔细的打量了窦长宁一番,竟然露出鄙夷且敌视的目光,又将身子转了回去,着实令人费解。
窦长宁则是回瞪了一眼后,用神识和张瑜沟通:“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他有事瞒着我们?”
张瑜抬头看着从头顶飞入城中,光鲜亮丽的修士,心下有了判断,他帮窦长宁理了理衣领,对着他说道:“那人不是对我们有敌意,而是对整个蛮荒大陆的修士都有敌意。”
“蛮荒城因为是由九鼎大陆的修士修建,能够飞行直入的人,自然也只有九鼎大陆的修士。其余蛮荒教的人,无论修为高低都只能步行进入城中。至于刚刚那名元婴修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不是对比我有敌意,而是对所有蛮荒大陆的修士都有敌意。”
“我估计,他可能是想要依附于九鼎大陆的修士换取利益。”
窦长宁想了想,*也得张瑜所言极是,如此一来,自己确实是那名修士的“敌人”了。
只是他不解,为什么一名元婴修士,不去自己猎杀圣灵,而要寄希望于依附者虚无飘渺的赏赐呢?
张瑜并没有力量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人各有志后便不在言语,他的大脑在思考着,装作九鼎大陆之人,和以蛮荒大陆修士的身份混入蛮荒城,到底哪一种更为便捷。
思来想去,张瑜还是决定,让窦长宁直接装作九鼎大陆之人,带着他飞入城中,因为只有如此做,才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双头雪怪的拍卖信息,才能节省下打探消息的时间。
他可不信九鼎大陆之人对所有参加蛮荒试炼的修士都了如指掌。
想到此处,窦长宁也不做掩饰,直接将元婴的气场大开,带着张瑜就从莽荒城上方飞入城中。
两人跨越了没有阵法阻挡的土墙之后,发现城墙之内的景象,与他们想象的还是有所差别。
城墙之内,倒不和城墙外一般,尽是落寞,反倒是有几座亭台楼阁,被阵法保护其中。
这些楼阁不说是金碧辉煌,倒也算得上是雕梁画栋,流水、假山相映成趣,墨色的砖瓦与雪白的墙壁交相辉映,将淡淡竹影映射其上。
唯一有些庸俗的是,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盏红灯笼,张瑜和窦长宁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发现这些灯笼上或是写了当铺,或是写了客栈,可见红灯笼是用以区分。分门别类的倒也有不少种,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由于地方比较小,在路上闲逛的修士并不多,许多修士直接是找到自己想要进入的庭院,直接将灵石抛入其中的灯笼内,其上阵法就会打开一个小口,供人进入。
张瑜想了想,冲着客栈的那一盏灯笼指了指,于是两人便先在客栈前落了脚。
窦长宁将十枚灵石抛入灯笼之内,灯笼红光一闪,如期待的那般打开一个小口,供两人进入。
两人进入阵法的一瞬间,只觉得人声鼎沸,喧闹不一。
两人仔细听去,居然是市井的一些对赌小玩意,这帮修士倒是玩的不亦乐乎。两人顺着声音寻过去才发现,在中堂之内,大大小小的赌桌堆满了屋子,一个个修士像是斗红了眼一般,抱着自己的筛盅,嘴里年年有词。
张瑜和窦长宁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一位衣衫半解、披头散发、凌乱的头发上还戴大丽花的女子,直接盘腿坐在赌桌之上,一人单独挑战四人,两只手轮番摇着骰盅,摇头晃脑地想个疯子。
张瑜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张瑜的目光就被她捕捉到了。那女子冰冷的眼神,从她杂乱的发梢后看向张瑜。一转眼女子的目光就转移了,似乎没有将张瑜和窦长宁放在眼中。而只是那匆匆瞥过的一眼,张瑜就知道此人不是好惹之辈。
窦长宁的鼻子愈发灵敏了,他能够在人群如此密集,气味如此复杂的环境下,闻到女子发梢上传来的淡淡药香,与先前花小花的药香完全一致。
是药鼎宗的人,而且其实力看上去要远在花小花之上。
两人脸色未变,只是默不作声的想要绕着她走远一些。
谁曾料到还未等两人转过身去,坐在赌桌上的大丽花女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位不是我们九鼎大陆之人吧?”
随着大丽花女的话音落下,原本喧嚣的客栈瞬间安静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窦长宁和张瑜,一时间摇骰子,推牌九,打麻将的人悉数都停了下来,手指尖灵光微聚,随时准备一有异动就将二人拿下。
两人虽然面色不显,但不约而同的心中一凛,此女子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九鼎大陆之人的。
好在张瑜脑子转得快,他传音给窦长宁,再由窦长宁来专属:“药鼎宗的前辈说笑了,晚辈们只不过因着只会些微末功夫,前辈不认识我们是应该的,何来我们不是九鼎大陆之人这一说词呢?”
大丽花女也不整理衣冠,任凭她白如雪的肌肤显露大半,细腻的双足从织有红色大丽花的百褶裙下露出,慵懒的模样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毒蛇,美丽妖艳却有致命。
她微眯着双眼,柔若无骨的素手往桌边一摆,自有人往她手中递了一杯灵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为之,知道灵酒喝完,她都没有开口。
好在张瑜和窦长宁两人的心理素质属实过硬,就这般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片,接受着在场近百人目不转睛的注视。
等到大丽花女三杯灵酒下肚,面色已经微醺,酒气攀爬上她的脸颊,她轻轻摇了摇脑袋,卷曲的头发像是海浪般微微晃动,她用手扶着脑袋,言语结巴得像是喝醉了一般,她追问道:“那,那你们倒是,倒是说说看,你们是哪一宗之人?”
这问题倒算是把张瑜问住了,他原本是想要借自己和窦长宁炼药的本事,片九鼎大陆的其他人,他们两人是药鼎宗之人,可眼下正是大丽花女提出的追问,二人若是想要诓骗此女,只怕属实困难。
正当窦长宁和张瑜想要说是“阵鼎宗”之人时,在赌场的角落里,忽然传出一个粗狂中带着些许懒散随意的声音:“好了,你们两位也算拜见过药鼎宗的花洛阳前辈,还不麻溜的给我滚过来。”
听到此声音,众人皆将目光转移到坐在角落的那名衣衫褴褛的破落户上,只见那人带着半毡不是是有何种兽皮做成,现已经油乎乎的破帽子,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脚上的靴子上全是污泥不说,大拇脚趾还露在外头。
听到此人的声音,花洛阳瞬间就就从微醺的状态中苏醒,她本能的将自己放浪的姿态略做收敛,可是转念一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追问道:“呦,没想到此次蛮荒圣灵节,影鼎宗的人还会参加,你们不是做缩头乌龟做习惯了嘛?怎么还有胆量出来?”
那破落户听到嘲讽的言语,也不多说什么,络腮胡须下的面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若是不来此地,怎么给你送上一份大礼?我也不买关子了,直接和你说了吧。”
“郎凌,郎冽,以及前往食人藤的一众之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