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人的另一只手扣着暗刺抵在了她的喉间,只要她张嘴一喊就会被刺破了喉咙死翘翘了。
暗魈冷声说道:“若是方才在喜房的事被张扬出去半句,你们全家老小就不必见到明日的太阳了!想要保命的话,切记闭紧你们的嘴巴!”见两人都惨白着脸应了,这才抽回匕首和暗刺闪回到暗影之中,飞一般去了。
李喜娘和另一个喜娘却是跌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来……
…………
再说到凤倾珏这边。
天已经黑了,凤倾珏才带着夜阑和几个死士从鬼冢森林里走了出来,他的那身白衣已是血迹斑斑,手臂上和肩胛上添了不少伤痕,长发披散着,束发的紫玉簪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他的手里紧握着一个红色的锦盒,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却拒绝夜阑的搀扶。
所幸的是昨夜虽然探错了路,差点葬身于漩涡遍布的深潭,后来又遇上了一群活死人,被困于山洞整整一夜;今日却出奇地好运,没有遇到那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和那些毒物,耗了整整一日,损折了四十五名忠心的死士,才终于如愿以偿,觅到了那藏宝之处,寻到了那个锦盒。
五个锦盒现在只剩下一个未曾寻到了,若是寻到,娘亲就能复活了!而只要他寻回那五个锦盒,爹爹就会无条件地满足他一个心愿。
以前他一直想要的,是希望能卸去飞云渡少主之位,回到荻桑,而现在,他最想要的,却是能和沐羽曦成亲!
不过,就算爹爹不允,不肯为他退去和暗香阁阁主从小订下的婚事,他也不会娶那个无心的!他的娘子只能是沐羽曦!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想到昨夜在皇觉寺和她耳鬓厮磨的情景,想到她微闭着眼满脸羞红的娇俏模样,凤倾珏心神一荡,唇角不由得勾起一道深深的弧度,那本是冰冷无波的双眸也忽的溢出了几丝温柔。
他已经恨不得赶紧回皇觉寺,再好好地和她温存一番了。
待看到大道,凤倾珏一摆手,夜阑便取出挂在腰间的制作精美的像个小茶壶一样的东西吹了起来,顿时,一阵诡异的如埙的声音响彻云霄,不多时,从远处奔来十几匹汗血宝马,在他们面前停住了。
凤倾珏将锦盒塞进怀里,率先翻身上马,一甩马鞭,汗血宝马便疾驰而去。众人也纷纷上马,带着已经没了主人的其余的马屁一起追了上去。
汗血宝马虽然速度不及玉蛟马,也不如玉蛟马有灵性,会认主,但经过驯服后的汗血宝马还是一等一的千里马,所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凤倾珏等人已经回到了揽月楼的后门前。
只是,今夜的揽月楼竟然不是灯火通明,而是黑灯瞎火的,一片静寂。凤倾珏的脸一沉,勒紧了缰绳,再看到揽月楼门旁的那棵大树上竟然挂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带,警觉地一挥手,示意众人转身离开。
可是,他们才刚转身,“咻咻咻……”几声细微的声响传来,身下的马屁竟然来不及嘶鸣一声就倒地而死了。那几个死士猝不及防,立即从马上跌落下来,还未起身,又一阵暗器袭来,慌忙边拔剑防御边向凤倾珏靠近,低声叫道:“保护少主!”
凤倾珏从马上翩然落下,骤然听见暗器袭来的声响,噙着一抹冷笑,反手一掌拂去,那暗器便逆方向回旋,暗处随即传来一声惨叫,又抽出宝剑,为夜阑挡去那突然袭来的剑气,将夜阑护在身后,冷声说道:“你们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鬼魅吗?有胆的出来明战,何必做些鬼祟行径?”
夜阑捂着抽痛着的胸口,闻着从凤倾珏身上飘来的淡淡的莲花香气,一双大眼睛染上一层雾气,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钦慕,急声唤道:“主子,您的安全要紧,让奴婢……”
凤倾珏头也不回地应道:“你被蛇咬伤,又替我生受了一掌,此时哪能再动气?若不想死在这,你最好安分些。”
虽然他的声调不带一丝情绪,夜阑的心却是砰然乱跳起来,眼里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意。
咬咬牙,只能转过身来,拔出长箫当做武器,替主子防御着背后。
似是被凤倾珏那句“鬼祟行径”给激怒了,只听一道哨音传来,隐在暗处的人纷纷飞跃而出,团团把他们围住。
凤倾珏冷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谁派你们来的?”莫不是鬼冢里的那个鬼主发现锦盒被盗追了来?
为首的是个黑衣人,看清楚了凤倾珏脸上那张狐狸面具后冷笑道:“我们是要取你性命的人,至于谁派来的,你到阎罗王那里问去吧。”
说未说完,已经飞身向前,背在肩上的大刀猝然出鞘,宛如地狱烈焰般狂野喷薄,势要将凤倾珏湮没裹卷。
(凤倾珏能不能赶来救苏瑾,纳兰昊旸有没有霸王硬上弓,明日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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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69.小白狐遇险
凤倾珏的目中陡然射出逼人的寒光,一掌将夜阑送出刀影之外,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数道寒光如灵蛇吐信,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刀剑相交,密集如雨,身形错落翻飞。
凤倾珏的软剑纵横交击犹如冷电,激斗中仍然开口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苦苦相逼?”
那头顶上扎着一条红带子的黑衣人挥刀狂劈,火焰般的刀光绚丽诡异,也不忘插口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得虽然狂傲,心里却是暗暗叫苦,早知道这人功夫如此厉害,他就不来淌这浑水了。眼见着越来越难招架,那人的额上已经满是冷汗檫。
凤倾珏探知这人并非为抢夺锦盒而来,心弦一松,杀气却是更强烈起来,招式更是凌厉怪异。但那人为求活命竭力顽抗,凤倾珏又有伤在身,片刻之间竟然无法分出胜负。
两人酣战中,夜阑纵然焦灼,也难以靠近,骤然听到近旁一个死士的闷哼声,她侧目望去,见是那死士被一个黑衣人在背后捅了一剑,一咬牙,飞身向前,长箫一挥,箫端带着蓝色剑气划破长空,刺透了那黑衣人的心脏。
她踹开那尸体,扶住死士,却见他已是出气的多,呼入的气少,显然是救不活了,眉一蹙,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将他放在了地上,去应付那些正一步步靠近的黑衣人湾。
寒光过去,那些黑衣人纷纷倒地,均是一击毙命。夜阑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因为强行用了内力,本就伤了的经脉更是如剜心般的剧痛,眼一黑,一口鲜血汹涌而出。她用长箫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