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草案先给吴总过一下目。
吴总办公室里,陈法学总刚好在坐,一看这方案,立马说道:“小王,你闯祸了。”
“闯祸了,什么祸。”王近之极为不解地问。
“给你讲个故事吧,明初首富沈万三是怎么死的?南京城墙修筑完成后,他出钱稿赏三军,朱元璋判他谋逆,第一次请客是开心,这个月你又全体请客,这是宣扬你俩干得出色呢还是什么?”陈总从政治高度解读这事。
这一万钱又进入车间资金中,不更难分配了吗?王近之得不到可行的答案,只得与陈骨良回到车间办公室苦思。
这个月这样,下个月还将一个样,人家是为没钱而担忧,我们却为车间钱多咬手而担忧。古人说的很对,不患贫而患不均,站在公司角度看确是如此,车间拿得比后勤与其它车间高太多了,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不发的话又伤害了技术部门与本车间的积极性,更严重的后果是让人认为公司考核制度缺少严肃性。
“它奶奶的,我是搞技术的不是吃行政饭为生的,月底计划就这么报了。”王近之大为光火地向陈骨良抱怨道。陈骨良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得说:“距盘库还有好几天呢,再想一想法子。”
阮森明进来了,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说:“我们车间都闹翻了,说活比你们辛苦,环境又差,可收入只有你们的一半,给我拿个主意降一降成本?”
这哪里还有主意啊,前几个月一起试车,该挖的潜力乙经挖完了,各部都接近理论收率,阮森明全程一起参加的,心知肚明。
“中试车间外面堆着的几十吨废甲醇蒸一下作环合酯淋洗液没问题吧?我们车间甲醇消耗很大。”沅森明请教说。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因为中试设备体积小,生产任务紧,树脂再生的甲醇无法蒸馏,所以装桶堆在室外作报废溶剂处理。
“你们自个拉走蒸溜吧,这对我们也没什么用。”王近之挥了挥手,对他们来说,节约成本十万,百分之十计奖,每个工人可以多分三百多,可暂时地缓解性矛盾。
月底盘库日到了,环合酯工段的甲醇是零消耗,这不合常规,公司一查就明了结果,最后,以违规名义扣了碘海醇车间十万奖金。
扣了更好,这个月的分配矛盾意外地得到解决,工人收入还是与上个月一样的高,王近之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月初,吴经纬吴总把王近之叫到了办公室问道:“碘海醇车间技术已经理顺了,公司意见重新交给陈骨良管理,你回开发部吧?”
这本在意料之中,只是比王近之预期提早了一个月而已,这三个月,开发部由肖平爱以副部长的名义代行管理,部长一直虚位以待,火线救急的任务完成了,回归本位是自然不过的事,王近之心中暗喜,可爽快的答应丢面子。
“我想处理完全部母液料,再稳定三个月后移交,这样从技术稳定性上讲更有保障。”王近之推辞道。
“中试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是把所有阴阳树脂改成吸附树脂的产业化设计,前面工艺稳定对公司将来的意义不大,下周一回开发部报道,另给陈骨良推荐一位副手。”吴总以不容置异的口气下了命令。
四百二十五章 柏油铺地
副手的人选有两位,是管理中试的班组长叶日月与朱韦。提出来以后,吴总当场就把叶日月的名字给圈掉说:“叶日月是我的亲戚,本次不予考虑。”
碘海醇车间组成了陈骨良为正主任,朱韦为副主任的新班子,全体工人凑分子请客欢送说:“这一次你绝不能出钱,一辈子以来,就你当主任时我们的工资最高。只怕你离开后,我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喽。”
工人的感激百分之百地发自内心,王近之百感交集,技术问题是漂漂亮亮地解决了,可自个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呢?变好还是变坏实在是一言难尽,好的一面是危难之际显身手,技术之外,也收服了车间人心;差的一面是遇到分配超出预设目标时无所适从,始终处理不好车间利益与公司利益的关系。重掌开发部让王近之突然感觉一阵子的轻松,终于不用面对这么种难题了,只专心做好技术就行。
可是,这事对个人将来职业规划所产生的影响是祸是福呢?想到这里,王近之又默然了。这让王近之忽然之间想起了韩信,善将兵而不善将将的言词。
“开开心心地做喜欢的事情,多为社会作些贡献就好,人活一世,想太多不是件好事。”妻子高九婉倒是特别地看得开,“不愁吃,不愁喝的,想这么多干嘛,好好地把产品搞好即可。”
说的在理,企业又不是仕途,做好本职才是正理,有什么可争的呢?王近之开开心心地调整心态,了解这三个月来开发部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
王涛锦组一直在配合车间碘海醇中试与试生产;李均森组在用的新的分离树脂制备碘佛醇,树脂吸附弱,分离度不理想;李彪奇与宋俊文组左氧找不到新的突破点了,只在细节优化中;新进来一个毕业生叫熊伟安,测试了一下,理论水平不错,正在热恋中,心思没怎么放在工作上。上班时间,时时在煲电话粥。肖平爱的工作重心是左氧注册文件的编写,中英文翻译等,领导吩咐他要启动欧美注册。
这边,王近之在了解内部课题进展,那边,公司开进来好几辆铺柏油的车子,每天轰轰着响地在厂内铺着柏油路。这是什么情况?王近之发现一个怪现象,人家铺路必先整理路基,倒上石子什么的,可他们却是在原来的水泥路面上直接倒上柏油,然后,用压路车一压,把原路面上的坑坑洼洼全盖上就了事了。另十几个泥水工拿着外墙涂料满公司地每一座楼里里外外地轮着粉刷着,陈总满头大汗地在烈日下指挥着。
陈总做事一直来十分强调工程质量的,这几年来,王近之与他合作过无数的项目,这么个铺出的柏油路面,绝对是豆腐渣工程,他怎会监场指挥呢?王近之十分奇怪,忙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公司几个星期后会有一个大客户过来审计,老大要求我两周内把全厂所有的路面铺上柏油,厂容厂貌得有根本的改观。”陈总边说边跑到压路机旁吩咐具体的工作。
是何方神圣即将到来,使得陈总带着这帮人日夜加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