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化,谢添立马跑过来说:“呋喃甲酸的小试样品已合格,想不通的是,用盐酸酸化,得到的就是一团柏油状物,而改用硫酸酸化,就得到了浅黄色的固体。”
“怎么想到用硫酸中和的呢?”按理说,硫酸与盐酸性质类似,并无本质差别,王近之好奇地问。
不是我想到的,是应数花提出来的,当时也没特别的理论依据,只是实验室刚好有硫酸,就顺手拿去试了试。”谢添谦逊地说。
无论是想到了,还是弯打正着,问题解决了,样品交出了就好。王近之来到实验室,向黄深火与应数花表示祝贺。
我们到办公室说话吧。”他们俩目光躲躲闪闪的,似担心着什么,眼光漂向边上的另一实验室。另一实验室是杨科长亲自主持的课题组。
“不急,不急,要不,下班后我请你们与两个浙大的小扁大排档坐一坐,我们好好地醉一回酒。”王近之大方地邀请。
“不去了,不去了,晚上我们还有事。”黄深火与应数花连忙摇手。
下班了会有什么事,并来了一句我们,这话有些奇怪,可能是害怕什么。并且,由他们的眼神里,王近之感觉到,高老师担心的事真的发生,并且明朗化了。
二百八十五章 剑走偏锋
原以为患难兄弟之间的友情是铁板一块,谁知出差一次回来就出现了裂痕,最铁的铁板挡不住现实利益这把气割刀!
王近之有些伤心,倒了杯酒,就着花生米自斟自饮着。酒是忘忧之水,喝着喝着,王近之又开心起来了,我的目标是拿下那一套房子,他们顾虑领导生气不陪我喝酒又与我何干?
回到厂里,马厂长又找王近之打招呼了,说:“王科呀,客户又发消息说起乙酰呋喃色泽的事,说色泽偏深,并且同一批每桶不一样,要求我们改进。”
“这问题上次不是回复过了吗,要求每一桶全溶后取样,工厂仓库反复验证了,是结晶引起的,先结晶的色泽好,最后结的色泽深,与客户交流了确认对方对生产样全熔了吗?”王近之不解地问。
“是个日本的新客户,我们也不通日文啊,公函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反馈给你,通过中间商沟通难度太大。”马厂长抓了抓后脑勺。
说实在话,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把二十五千克装的塑料桶装的乙酰呋喃全溶,得在五十度到六十度的热水中浸泡二十小时以上,化验室没这个条件。对方车间倒是有烘房的,可按管理程序,先检测合格才能进车间,仓库取样,取的往往是最后没结晶的液体部分。
“如果连最后结晶的部分也是黄色的,不发红就好了,不用一次又一次地向客户解释。”听了王近之的讲解后,马厂长感慨说。
“这个呀,生产上不难做到,只是管理上困难重重,需要工厂同意才行。”王近之轻描淡写地说。
“真的,你说来听一听?”马厂长伸长了脖子。
“很简单,一批生产完成包装后,放冷库里结晶几天,再把没结晶的中间液体抽掉,补上刚蒸出来的等重的色泽好的产品。抽出部分深色液体重蒸,这么一来,最后结的色泽也变浅了,对方怎么取样我们都不怕。只是生产上与分析上多了重手脚。需要质检科配合。”王近之说出自个设想。
“这不行,没有批的概念了,是两批产品的非均匀混和,结晶时每桶没结晶的残液重量不一样,有些几百克,有些几千克,混后熔化了,每桶产品含量都将不同。”协调会上,潘伟平坚决反对。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客户提出的质量问题吗?”马厂长口气有些严肃,问完潘科长后又转向邵厂长与杨科长。
工厂以销定产,产品客户订单取消,什么都是空的。邵厂长与杨科长低下头不表态。
既然没人反对,这事就算通过了,车间生产上按这要求做。
王近之与方主任安排工人对库存的产品全部按这方法处理。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半天时间,几吨待发货的乙酰呋喃就处理完毕了。
马厂长办事也极为风风红红,立马把这部分的乙酰呋喃通过航空快运发往日本。
“原计划不是海运的吗?”王近之问道。
“抢住合同才是根本,成本高些无所谓,质量上你得打包票,绝不可出问题。”马厂长眉飞色舞。
额外地多了一个大客户,全年任务达标轻松了很多。
“整批质量肯定比原来的更高,请马厂长放心。”王近之信心满满地向马厂长保证。
货物发出了,两周后才会有客户的反馈结果,耐心地等待好消息吧。王近之信心满满的组织着下面批次的乙酰呋喃生产与质量控制。
一个车间就三个产品,环己甲酸、吡咯、乙酰呋喃,全都只有一步主反应,当生产顺利的时候,工艺员的活儿很空很空,无聊之时,很自然的,王近之会去想,客户拿去后,下游的产品是什么?
二百八十六章 深度开发
客户拿我们的乙酰呋喃做什么产品的呢?王近之通过马厂长的渠道,了解到客户的最终产品叫头孢呋辛酯,一种抗生素。
一个生产基础原料与医药中间体的企业,要生产医药原料药简直是一步登天,可以现在的乙酰呋喃为基础,往后再延伸几步化学反应,难度应当不会太大,而利润将会有一定幅度的提高。
客户的头孢呋辛酯釆取的是什么路线呢,是否可与客户交流中探得一鳞半爪的信息,从而为我们自个的开发指明方向?王近之向马厂长透露了自个的设想。
马厂长来了兴趣:“这个主意好,可惜客户一个是日本的,一个是德国的,专业翻译太难找了,要探他们的底不容易。不然,下周刚好是与德国客户的谈判,我们可以试一试。”
“试试看吧,我有个德国的朋友在省城,可以叫他过来帮个忙。王近之想起了顾漫宜的德国老公,倍儿的溜。
到达省城碰到德国客户了,王近之大吃一惊,客户与自个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珠。原来,主持谈判的是德国的中方代理人,完完全全的从小在中国大陆长大,留学德国后,取了个德国名字而已。
一个假洋鬼子,王近之哑然失笑。既然没有语言障碍,刺探技术秘密难度就容易多了。
“我们的乙酰呋喃对你们的后续产品制备有什么影响?想听一听您的意见,便于我们质量改进。”王近之倾过身去。
“还是色泽问题,桶中的料结成固体,加热熔化过程中色泽会变深,影响我们的呋喃乙酸色泽也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