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师入王京。初七日,中国兵舰威远、日新、泰西、镇东、拱北至,继以南洋二兵轮,凡七艘。盖树声得朝鲜乱耗即以闻,遂命提督吴长庆所部三千人东援,便宜行事,以兵轮济师,是日登岸。十二日,薄王京。十三日,长庆、汝昌、建忠入城往候李罡应,减驺从示坦率,罡应来报谒,遂执之,致之天津,而乱党尚踞肘腋。十六日黎明,营官张光前、吴兆有、何乘鰲掩至城东枉寻里,擒百五十余人,长庆自至泰利里,捕二十余人,乱党平。”(《清史稿》卷三一三)

  “1882年8月,正当袁世凯在吴长庆军中初露头角的时候,朝鲜在统治集团内部的斗争中,被裁的士兵们因欠饷而聚众起义,发动壬午兵变。闵妃逃匿,李罡应乘机再夺政权。事变发生后,朝鲜政府无力应付,请清政府出兵援助。清政府交署理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张树声负责处理。张树声原任两广总督,也是李鸿章手下的一个淮军军阀。此时李鸿章死了母亲。按照规定,官吏如有父母之丧,必须开缺回籍守制,三年服满后才能再启用。由于西太后非常信任李鸿章,所以调任他的亲信部下张树声署理直隶总督。署理有一种暂时过渡的性质,随时可以调开,这就说明清政府仍有用李鸿章回任直隶总督之意。”

  “张树声决定派兵援助朝鲜国王,调吴长庆所部六营开往汉城,另派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率战舰三艘前往接应。吴长庆调动人马时,袁世凯自告奋勇,愿为开路先锋,吴就派他组织前敌营务处,命其拨队先行。”

  “汉城兵变时,日本驻朝公使馆被焚,日本政府借口兴戎,派兵在仁川登陆。不料清军先到汉城。在吴长庆的帮助下恢复了国王李熙的王位。由于朝鲜政变迅速解决,日本侵略者的文章便做不下去了。”(《袁世凯演义》)

  日本花房公使亦拥陆海军长驱韩京,问罪韩廷。韩许日赔款五十万元,并约设置守备兵二中队保护使馆。当日公使与韩廷谈判时,袁世凯多方侦探,闻日公使与韩廷议结,又得赔款,大为不平。时袁之权力尚不能直达清政府,惟鼓吹吴长庆、丁汝昌辈,羽檄奔驰,以日索赔款于韩廷报告清政府,欲施干涉手段。清政府遂令驻日东京清公使及丁汝昌出为调停,而日国决然不许。袁乃请吴曰,可先将大院君拿问。遂于八月二十六日将大院君拿交丁汝昌水师军舰,送天津交李鸿章审讯。

  “日使花房义质入王京,以焚馆逐使为言,要挟过当,议不行。义质恶声去,示决绝。朝鲜惧,介建忠留之仁川,以李裕元为全权大臣,金宏集副之,往仁川会议,卒许偿金五十万元,开杨华镇市埠,推广元山、釜山、仁川埠行程地,宿兵王京,凡八条,隐忍成约。自是长庆所部遂留镇朝鲜。”(《清史稿》卷三一三)

  清兵驻韩,加以袁世凯所带亲兵多其家乡无赖,穷困数年,自以从征属国,遂肆行暴虐,无所不为,韩国几无尺寸干净土矣。故当时各种新闻纸皆纷纷登载,而清御史张幼樵亦上疏弹劾吴长庆,清政府乃命李鸿章责吴治兵不严,令查办营中闲散人员,资遣回国。吴本端谨人,在清国军界颇负时名,既受言官及各报之笔伐,又受政府之申训,遂传集营员,极力整顿。时有参将黄仕林者,从吴军历有年数,颇著功勋。其帐下人向获一民女,颇美丽,拟献黄,为袁帐下人所夺。黄往告袁,袁置不理,黄以是衔袁。适吴集众会商,黄乘隙禀于吴曰:“所有种种不法事,皆袁所带亲兵小队为之也,我曾目睹告袁,竟置不理。”袁闻之隐忍不发,次日率队巡查,适有黄营弁入韩民宅强奸,为袁所获,遂就地正法示众,旋诣吴禀报。而袁所杀者乃黄最亲之私人,黄切齿,持手枪径往袁所。袁诣吴未归,黄愤不遇,毁其室而去。袁从者诣吴营禀报,黄亦至吴营,吴度黄来意不善,令袁暂避。黄至愤不一语,必欲得袁而甘心,虽长官亦无顾忌。嗣吴因调黄移兵他所,与袁隔绝,困始解。越数日,袁有马夫随袁出巡,怀女衣一袭,袁察觉,盘诘由来,言语支吾,即就地枭示。庆军自袁两次重惩后,纪律一振,即袁爪牙辈亦大悚惧,韩境稍安,吴大奖袁能办事云云。

  光绪九年,中法越事起,将有战争。筹备海防,本欲调吴全军回国,因日国驻韩公使馆有护卫二中队,欲与日国相持,遂调其大半回防,至金州大连湾等要害处。留千五百人驻韩,隐与日抗。然此千五百人须有统率者,吴遂向李鸿章密保袁世凯才能智略,足胜此任。李鸿章准吴所请,派袁为庆军营务处,遂有总辖三军之权。而袁世凯三字,亦遂达于李鸿章之耳中。

  “就在这一年,法国侵略军在越南向清军开火,中法战争爆发了。”“由于朝鲜形势表面缓和,李鸿章命吴长庆率兵三营回国,驻防金州,留下庆字营的另外三营交给袁世凯统带。改派提督吴兆有办理朝鲜军务,而以袁为会办。”(《袁世凯演义》)

  吴长庆移师内渡,袁世凯遂为驻韩千五百人之首领,乃大施诡秘方略,内结好于李鸿章,以达其迁升目的。

  “自李鸿章回任北洋大臣以来,袁就动脑筋,觉得如果能够巴结上这位位尊权高的三朝元老,比在吴长庆手下当一名偏裨小将好得多。于是经常越级言事,或者在密告中说吴长庆的坏话。李鸿章的耳根子素来很软,加上袁又善于逢迎,他就开始重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而与吴长庆日益疏远。”(《袁世凯演义》)

  外嗾韩人分党,使事大、独立两派自形畛域,互相倾轧。独立派首领为金玉均、朴永孝等,事大派首领为闵泳翊。袁与闵族多订密切交,闵为袁通消息,凡韩王之一动作无不报知。而韩朝野俊杰之士均以受清压制为恨,其全国人民亦以受清兵之凌驾为苦。惟昏庸之韩王犹豫不决。总之除闵族外,无不欲脱中国而自立。清法衅起,法海军攻福州、台湾,清势甚危,韩欲离中国之谋日彰,袁世凯虽运用诡谋,亦只能探韩王之秘密,奈人心何?袁见事机将败,遂密禀李鸿章,录其原禀于左:

  朝鲜君臣为日人播弄,执迷不悟,每向王前煽动,王亦深被其惑,欲离中国而独立。探其本原,由法人衅起,料中国兵力难分,不惟不能加兵朝鲜,更不能起衅俄人。欲乘此时机,接引强邻,称雄自主,不受制中国,亦不俯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