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因为他的主人但凡有新毒研究出來,一定会先用在他身上來试试药性的,并且还不会给他解药,每次都要他奋力自救。
如梦闻言,脸气得铁青,沒想到她费尽心思花重金买來的毒药,就这样轻描淡写就被这个黄大夫给解了,这让她如何不气?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題,那就是如果冰舞不死,她毁了她的脸,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根本不敢想象。
采儿此时也进了屋,听到了黄文启的话,总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黄大夫,黄大夫果然是神医啊。”玲姨也放下了心來,她接过方子,转身交给了采儿。
文启写好了方子,无意间瞟了一眼床上的身影,却突然一怔,心弦猛的一颤,那个身影怎么会如此熟悉?
他刚想向冰舞的脸看去,却被采儿唤住,“黄大夫,我跟您去抓药吧,我姐姐的伤只怕耽误不得。”
黄文启有些失笑的摇摇头,暗恼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呢?冰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床上的女子身形是与她有几分相象,并气势与气息并不相同,他刚刚怎么会突然生出那么奇怪的想法呢?
这一刻觉得好笑,可直到多年后,他仍为在此刻沒有认出冰舞而后悔万分。如果他此刻认出了她,拼了命的带她离开这里,就不会让她受到之后的伤害,而他与她的结局也有可能会改写。
有时候,只一眼,便是万年。
“好吧,你跟我走吧。”
起身,拿起药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冰舞原本如繁星般,光闪点点的双眸,随着他背景的渐行渐远,迅速的黯然下去。绝望之极,她一边流泪,一边轻笑,文启,你终究还是沒有认出我,文启……
黄文启离开了,玲姨猛的掀开冰舞脸上的帕子,“啊”的大叫一声。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脸,那张绝世罕见的美脸,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右脸颊血迹斑斑,恐怖得很的刀疤脸。
“啊,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主人,主人会不会杀了我们。”林梦看到也大惊失色。
“啪,啪,啪!”
玲姨猛的抽了如梦三个巴掌,她刚刚就觉得赵舞儿的眼神与神态都颇不对头,还以为她认识黄神医,害得她好不担心,这才急急掀开她脸上的帕子,想一问究竟,却沒想到原本是因为这个。
“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怎么敢这么做?林梦,快去看看赵舞儿的脸还有沒有得救,不管用什么药,一定要让她恢复容貌。”
玲姨扔下这句话,但押着如梦下了去。
如梦知道,她的这条命,只怕要保不住了,不过对于自己毁了冰舞的美貌,她仍然沒有悔意,她得不到主人,而沒有了美貌的赵舞儿,也一样得不到了,只要这样想,她就突然觉得很值得。
“哈哈,赵舞儿,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是个丑女人,哈哈……”
如梦沒有等到主人回來,在这个晚上便自尽于地牢了。
而冰舞的脸,因为如梦入刀极狠、极深,而她又中毒在身,伤口不易好转,再也沒有愈合的希望。
曾经的第一美女,从此一去不复返。
她的右脸脸颊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花形疤痕,令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变成人人唾弃的无盐丑女。
面具主人回來后,勃然大怒,虽然如梦已死,却也沒有放过她的尸体,不但命人奸/尸,还将她的尸体肢/解,以泄心中之怒。
他恼怒不为别的,楚东皇宫选秀在即,他原本已决定为冰舞伪造身份,将她送入宫中,实施他的江山大计,如今却因为她的脸被毁,而不得不中止这个计划,重新找人替代她。
而冰舞虽然活了下來,却在面容被毁与文启沒有认出她的双重打击下,完全失去了斗志。
而她的待遇,也从重新的诸多照顾,变得格外的凄凉。
训练已不需要她参加了,一个失去美貌,又沒有功力的丑女人,根本沒有杀敌致胜的武器与能力。
她每日要做的,就是如粗使丫鬟般,照顾好训练基地的每个人。
采儿她们待她还是一日既往的好,只是玲姨新找來的十几个人,却并不那么好相与的。
这一日,采儿她们四人去执行任务,冰舞则正在洗衣房洗着众人的衣服。
衣服堆积如山,洗衣水冰冷刺骨,冰舞的手早已满是口子,却仍在不停的洗着衣服。
“姐妹们,看看这是谁啊?听说她以前是第一美女。”为首的绿衣女子嘲弄的说道。
冰舞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群人中,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都较为突出的绿衣女子,便低下头,继续洗着衣服。
她心里很清楚,这群人是为了替代她而重新找來的,也清楚,她们之所以会常常來找她的麻烦,除了绿衣女子知道她曾经是第一美女而不服之外,还有仙梦的授意。
六梦护法相处多年,仙梦与如梦感情深后,如梦死后,仙梦便将一切归究在她的头上,常常暗中指使这些人來对付她,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心已死,斗志全失,不想理睬罢了。
“丑八怪,你那是什么眼神?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们情柳姐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冰舞仍然继续洗着衣服,不理睬也不出声。
她无视的态度让情柳等人更为恼火。
情柳一脚踩住搓衣板,高傲的看着冰舞,“丑八怪,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就是曾经的第一美女啊?
你看看你这张如鬼般吓人的脸,这副尊容还敢称第一美女,简直笑话。
我要是你,怎么敢顶着这张脸來见人,早一头撞死,至少还保留着尊严。”
冰舞沒有抬头,狠狠自她的脚下抽出搓衣板,然后猛的扔到洗衣盆中,继续洗衣。
“该死的丑八怪,你溅了我一身的水,你知道不知道这身衣服是仙梦护法今日才送给我的,这是上等云贵锦,是你一辈子都用不起的东西,你这个贱人,恶心的贱人。”
情柳这次不是踩住搓衣板,而是直接踩在冰舞的手上。
云贵锦?冰舞冷冷一笑,莫说曾经在纳西皇宫,就是在楚东宫中,她所用的绣锦也不知要比这云贵锦好上多少。
她看着自己被踩得渐紫的手指,心中的疼痛绝不比手上少几分。
“松开。”冰舞冷冷的道。
情柳也曾是将府之女,自幼习武,功夫不如小蝶,却也不差。
她闻言,眉毛轻挑,脚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就不,你能奈我何?”
仙梦护法都说过对她不必客气,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平日的训练实在太苦了,不找点乐趣怎么对得起她自己。
而且,众位护法总拿她与这个丑八怪作比较,她们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凭什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