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红楼有自己的药库。采儿。你去找红安去抓药。再将药煎好。速度要快。赵舞儿要是死了。咱们都别想活。”
采儿原本还在犹豫。就怕她离开后。如梦会对冰舞不利。但听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总算释怀了一些了。
难怪如梦今日会如此反常了。她怎么会忘了若是舞儿出了什么意外。几大护法都得陪葬呢。
她接过方子。长舒口气。忙去抓药。熬药。
可惜她不知道。此时的如梦。已不能按常人來理解。面具人若是重视冰舞。如梦想让她死的心。就会更加强烈。此时此刻。除了让冰舞死。她脑中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支走了采儿。只剩下林梦一人了。
林梦做在桌旁。眼皮渐渐越來越沉。
“啪。”她清清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奇怪。怎么好困呢。”林梦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是不是又彻夜看医书了。脸色这么差。”如梦故作关心的问道。
“是多看了一会儿。但平日也。也不会这么困――”林梦话还沒说完。人便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冰舞明知道如梦是故意支走采儿。却因为沒有力气开口。只能眼睁睁开着她采儿离开。又眼睁睁看着她迷倒林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如梦见林梦倒下。嘴角噙着狠狠的笑意。慢步向冰舞走去。
“怎么办。我现在还真有些激动。
采儿去煎药了。林梦至少要睡上两个时辰。你连话都不能说。更别说反抗了。
我等这个时刻已经等了许久了。
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冰舞眼中沒有惊恐。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浓浓的不甘。
她大仇未报。清白未证。害过她的人还沒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在如梦的手中。
沒有看到预期的惊慌。如梦心中突的怒火冲天。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你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不敢杀了你吗。”
冰舞冷冷的看向她。眼神未变。
看着那张美艳绝仑的脸。如梦突然改变了主意。
原本。她只要将毒药逼她吞下。大家只会觉得她是毒发身亡。根本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可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凭什么她失去了一支手臂。而她却仍旧那么美丽呢。
不公平。这不公平。
猛的。如梦掏出怀中的匕首。猛的就向冰舞的脸颊划去。第一时间更新
感觉到右脸上传來的疼痛。如梦沒能如愿的看到她等待的惊恐。却看到了冰舞眼中的泪水。
冰舞知道。她的脸被如梦毁了。她哭。不是因为她从此后将会变成丑女人。美丽从來沒有给她带來过幸福。她哭。只是因为她觉得她唯一可以吸引欧阳青夜的东西也失去了。她的心终于彻底的死去。对所有爱与美好。彻底的死去。
“哈哈。你哭了。你终于哭了。你果然还是很在乎你的容貌的。哈哈。真漂亮。这张脸真漂亮。”如梦拿着满是鲜血的匕首。看着冰舞脸颊上的海棠花。心里瞬间便舒畅了。
“你不是喜欢海棠花吗。我将它刻在了你的脸上。哈哈……”
冰舞冷冷的看着渐入疯狂的如梦。心中的恨意。对所有人的恨意。愈來愈深。心中的伤疤也愈來愈大。
她发誓。若这次她能大难不死。她定要冷情绝爱。杀尽天下负她之人。杀尽天下负她之人。
如梦大笑过后。开心的收起匕首。缓缓拿出瓷瓶。在冰舞眼前晃來晃去。
“这个。是我花重金在苍北买的。只要将这些药全部倒入你的口中。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哈哈……你终于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如梦说完缓缓的将瓷瓶打开。慢慢的送到冰舞的口中。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就这样死了。她还沒有报复。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如今又被毁了容。她还沒有报复。她满腹的仇恨还沒有报复。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不能……
“不想死吗。哼。如今容不得你了。从你敢跟我作对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去死吧。去死吧……”
如梦眼见就要将药倒入冰舞的口中。却听到背后传來玲姨的声音。“黄大夫。里边请。”
她心一慌。忙找了丝帕挡住了冰舞的脸。只露出她的眼睛。又将手中的瓷瓶收好。
而此时。玲姨带着黄文启也进了内屋
她看到熟睡的林梦。心神一动。冷冷看向如梦。“林梦怎么睡着了。快唤醒她。”
她转头对黄文启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冰舞。“黄大夫。这位是我的女儿。受了重伤。还请你救救她。”
如梦忙去唤醒林梦。
而死里逃生的冰舞。突然看到前來为她医病的。就是昔日对她照顾有佳的文启时。眼泪又再次流了下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呼唤他。却发现仍然开不了口。
文启。文启。我是冰舞。我是冰舞。文启……
她在心中不停的呼唤着他。一年多了。除了哥哥与欧阳青夜。她最最思念的。便是黄文启。那个给了她无数温暖的人。
文启。文启……
可是。无论她怎么呐喊。却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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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可怜受辱
文启坐下后,便开始专心致志的为冰舞诊脉,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含泪的眼神。
冰舞焦急的想要引起文启的注意,却奈何仍然动不了身,开不了口。
文启,文启,你这个笨蛋,快抬头看我的脸,看我的脸,虽然我的脸被帕子遮住,但是我相信只要你看到我的眼睛,你就一定会认出我的,文启……
可惜她不知道,文启自从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就再也沒有仔细的看过其他女子,就算为女子医病,他也完全秉承非礼勿视的观念,只看病痛,不看脸,除非医病需要时,才会破例。
不过,文启刚搭上冰舞的脉相,便知道她是中了他家主人调配之毒,无须再望脉,只是他心里很奇怪,她家主人所配之毒怎么会流落到此处为害人间了?看來他应该飞鸽传书提醒一下了。
而且,这个女子体内除了她主人的毒,还有一种无解之毒,这个毒不会马上毙命,但毒会起來,会如千万只小虫嘶咬着心窝,往往会令人生不如死,这个夜红楼内,怎么会有人中了这么歹毒的毒呢?若是有时间,可以仔细查查这个夜红楼了,也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也说不定。
“大夫,怎么样?”玲姨看着黄文启深思许久,沒有说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文启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來,轻轻道:“毒未入心,还有得救,我开个方子,你按方抓药,有几味比较特殊,市面上不好找,你派人跟我去取吧,记住每日三副,三日便可痊愈。”
如果是别的解,他也许还要再费些心思。解他主人的毒就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