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安公主送给国安公主的礼物。
怪就怪在她们不但神色慌张,而且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到。
奴婢觉得奇怪,便跟在她们身后,看到,看到她们将国安公主抬到了太以殿的后院中。
待她们离开,奴婢缓缓凑上前去,才发现,才发现国安公主胸前是血,气绝身亡。
奴婢大惊,不敢停留,转身而跑,因为心中害怕,有些恍惚,还在路上撞到了纯贵人。
奴婢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皇上或是皇后,又怕,又怕说错了话,会会害了福安公主,就躲了起來,后來听说已证实福安公主就是凶手,奴婢,奴婢才來向皇上道明一切。”
丘陵回忆起看到国安尸体的时候,脸色苍白,身体发抖,若论表演功力,可以算得上专业的了。
丘陵自然是欧阳青夜的人,欧阳青夜挥了挥手,丘陵又缓缓退下。
“母后,您现在还认为福安是被人栽赃嫁祸吗?
人证,物证俱在,朕只能将她绳之以法,给国安一个交代。”欧阳青夜满脸无奈的看着太后。
自己的女儿又几斤几两太后清楚得很,而且她也去天牢确认过了,福安坚持她沒有杀害国安。
太后冷笑,“给国安一个交代?
福安根本就沒有杀害国安,凭什么要给她一个交代?
总之,福安沒有杀人,哀家到要看看谁敢将福安怎么样?”
欧阳青夜眼睛轻眯,好大的口气,这分明是在说他,他不急不躁,好脾气的看着太后,有些为难的道:“母后觉得福安是冤枉的,可太妃并不是这么想的。
先帝驾崩,太妃就只有国安这个女儿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之前还來找过朕,让朕一定要按律处斩福安,以还国安公道,还说若是福安不死,她侄儿手中的十万守军,可就不一定会守谁了。
如今证据确凿,又有太妃在一旁虎视眈眈,朕,朕只能公事公办。”
太后猛的拍案而起,“她是要造反吗?
十万守军?
她以为有这十万守军就能让哀家的福安去给她的女儿陪葬吗?”
原來的楚东在都城的防御当中是沒有这十万守军的。
城中只有皇上直管的十万禁卫军,简称禁军,城外五十里有十五万西政军,这二十五万负责都城的安危。
后來不知谁提起,若是西政军造反,他们的人数比禁军要多,只怕禁军不是西政军的对手。
于是,先帝便将整个都城的防御做了更改。
十万禁军保留,又在城中加了十万护军,有他的母妃母族负责统领,并将城外的西政军砍成了五万。
太后与四大家族原本极力反对这样的调动的,但先帝以修改圈地政策为诱饵,从今后允许他们有条件的圈地,所以百里家与四大家族才勉强同意。
只是先帝驾崩后,这十万守军的兵权却仍在他的母族,这也是敬太妃与国安能安稳生活在宫中的保障。
“母后息怒!
福安是朕自小疼到大的,若不是实在沒有办法,朕怎么会舍得处斩福安呢?
太妃一句证据确凿,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就无法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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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新的敌人
“母后息怒!
福安是朕自小疼到大的,若不是实在沒有办法,朕怎么会舍得处斩福安呢?
太妃一句证据确凿,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就无法反驳了。”欧阳青夜颇为无奈的说道。
太后聪明一世,却因关心则乱,沒有察觉到欧阳青夜的有意挑拨,闻言怒气冲冲的离开,既然敬太妃以为那十万守军是她的后盾,都敢以此來逼害她的福安了,那她就让敬太妃知道知道,那十万守军并非就是她的依靠。
欧阳青夜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轻轻一笑,他嫁祸福安不是目的,让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他的目的,而且这件事会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只是太后现在还沒有察觉到。
四年了,他母妃去世整整四年了。
当初太后命人一长钉钉入他母妃的百汇穴,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妃,他为了楚东百姓,不希望爆发大规模的内战,从而选择伏蛰,但决不代表他就忘记了这份仇恨,忘记了他当皇帝的初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随后,太后联合朝中重臣一起弹劾敬太妃的侄儿,弹劾的罪名还比较大,通敌卖国。
太后果然出手就是大招,不但有他与天南通敌卖国的信件为物证,还有他贴身常随为认证,打的敬太妃一族毫无还击的能力。
证据确凿,欧阳青夜并沒有急于下旨处决了敬太妃的母族。
他在等,等太后來找他。
果然,在他得到证据后的第三天,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又匆匆赶到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太后也不墨迹,直语道:“皇上,敬太妃一族通敌叛国,为何迟迟不处决他们?
只是将他们禁足在府中?
这是灭九族的大罪,难道皇上还想格外开恩吗?”
欧阳青夜故作为难的道:“母后,敬太妃一族通敌叛国的罪名來得太过突然,朕始终觉得还是查得细致些好。
太妃之父,乃是三朝阁老,朕实在很难相信他也会叛国。”
太后眼神一沉,声音冰冷,“怎么?皇上以为是哀家诬陷了他们?
哀家注意他们已经很久了,皇上难道忘了,三年前,你要出兵攻打天南时,是谁拼死阻拦,差点血溅金銮殿,险些致皇上于不仁不义之中?
不正是你口中的三朝阁老吗?
这件事沒有什么好考虑的了,若是皇上明日还不下旨满门抄斩敬太妃母族,难道朝中大部分的官员明日起将会罢朝,这是文武百官写的联名上书,皇上还是好好看一看吧。
若是真闹到群臣罢朝,皇上的颜面可如何是好!
皇上可要三思。”
太后说完,扔下了联名上书,挺胸仰首而走。
欧阳青夜淡淡的拾起联名上书,又淡淡的说道:“出來吧,哎!”
言闭,敬太妃的父亲,缓缓从屏风后而出。
阁老以死相要,要见欧阳青夜一面。
他前脚刚到,太后便到了,于是他便躲在了屏风后。
他身处官场多年,前因后事一联系,便知道他们一族的罪行只怕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只怕此时连皇上都维护不了他们。
“阁老,朕,愧对于您啊。”欧阳青夜神色内疚的看着阁老。
若想从百里家与四大家族中夺权,就必须要有所牺牲,这并不是欧阳青夜想要看到的,却是他必须要这么做的。
阁老明白欧阳青夜这么说的意思,他虽然知道他们一族是无辜的,如今证据确凿,太后又以百官相逼,就算是无辜,只怕也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阁老大恨太后,却也无可奈何。
沉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