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爽我的啊?照你的思想我这种人就该天生蹲在烧烤摊前面,当个拿钱办事的小马仔,对么?
是你不爽我才对吧,辛辛苦苦混了这么久,也就能干点指桑骂槐的小把戏,卡脸不?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面无表情的反问他:你心里恨不得把我踩脚底下,可你不敢啊,因为在这地方,能治你装逼病的医生一抓一大把。
好了好了,没必要,都是朋友,整的面红耳赤的容易让人笑话。叶乐天忙不迭站起来,挡在我俩中间。
杨晨被叶乐天推搡的倒退两步,指着我鼻子狞笑:王朗,我听清楚我的话,别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在崇市,有我杨晨在一天,就肯定稳压你一天,别说你现在没从市里发展,就算有一天你真滚回来,只要你敢插旗,我就敢连根儿给你撅折。
我咬着烟嘴,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巧了,本来我回来是琢磨跟你一块提前过个生日,你要这么唠,那等我这一两天抽出来时间,肯定会教教你啥叫做人要低调。
行,我随时随地等着你教育。杨晨瞪着红通通遍布血丝的眼珠子低吼。
我吐了口唾沫,朝叶乐天道:咱走吧。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间毡房里走出来个穿一身仿迷彩军装,脚踏军勾皮靴的魁梧汉子,冲我高喝一声:那谁,你先等一会儿!
我侧头看去,竟是个剃着光头,脑袋上有几点戒疤的浓眉男人。
这人我见过,老早以前我被四狗找过来的职业杀堵在夜市街的那次,他曾经露过一面,风卷残云似的干翻一众亡命徒的霸气模样,留给我特别深刻的印象。
事后齐叔告诉我,他叫小佛爷,是王者商会的顶级战犯之一,我一直猜测这人可能是陈姝含他哥。
喊我么?我愕然的指了指自己问。
说话的功夫,小佛爷径直走了过来,扭头瞟了眼杨晨,嘴角里挤出仨字:你,滚蛋!
你说我呢?杨晨昂着近乎变形的脸颊低吼。
我根本都没看清楚是咋回事,小佛爷猛然抬腿,一脚踹在杨晨的胸脯上,接着左手从腰后轻轻一抹,翻出一把银灰色的手枪,直接戳在杨晨脑门上轻喝:去尼玛得,说你你不服气是吧?
佛爷,佛爷!这时候高苍宇赶忙也从那间毡房里跑出来,抻手拦住小佛爷,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小佛爷这才一把推开杨晨,撇撇嘴道:滚,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往后陆国康的人不许再从烧烤广场出现,来一个我往炼尸炉里扔一个!
695 你是谁的门徒?
有的人天生霸气加体,有的人生来与众不同,比如我面前的小佛爷,再譬如我曾经巧合下见过一面的那个叫赵成虎的男人,这类人身上的气质旁人根本模仿不来。
一句铿锵有力的臭骂过后,杨晨的脸颊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甩了几个大耳刮子一般的臊红,蠕动几下嘴唇,怨毒的瞄了眼小佛爷,随即埋头就朝广场外面走去,跟着他来的那群小马仔一个个也马上夹着裤裆往出跑。
草特马得,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狂么?这要在金三角枪嘣那小孩儿两梭子子弹我都不觉得解恨。小佛爷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扭头看向我用命令似的的口吻道:你跟我来一趟。
我干咳两声憨笑:那啥。。佛爷。。我待会可能还有事儿。
齐叔跟我说过,王者的那帮战犯现在都从国外做买卖,尤其还是在一些极端战乱国家,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告诉自己,务必跟那些人保持距离,这也是我明明挂着金太阳公司头衔,却始终不愿意跟程志远太过近亲的主要原因。
听到我唯唯诺诺的拒绝,小佛爷猛然转过来脑袋,毒蛇一般的眼眸在我脸上停留几秒钟后发问:怎么?不给我面子呗。
高苍宇拍了拍我后背小声提醒:走吧,对你没赖处。
小佛爷又瞟了眼同样有些局促的叶乐天昂声问:你还有事儿啊?对了,回头让老叶再给我弄点大红袍,他上次送我的,我不小心给弄丢了。
好嘞。叶乐天如释重负一般缩了缩脖颈,完事很没义气的朝我笑了笑:朗朗,咱们明天再约哈。
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叶乐天两条小短腿已经频率很快的奔出广场。
几分钟后,我跟着小佛爷高苍宇走进那间毡房造型的包间。
屋里简直就是个中p,高档的羊毛地毯铺地,类似于榻榻米似的矮炕上安了一方圆桌,四五个人坐在炕上边喝酒边聊天,靠近角落的地方架着台无烟烧烤机,一头被熏的黄油直冒的乳羊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少女倚在门口的地方拉着马头琴,轻声吟唱。
我瞄了眼炕上坐着的人,好家伙,全是熟悉面孔,金太阳的老总程志远我们临县的大拿陈花椒,跟我关系还算不错的诱哥胖子和王兴赫然在列。
诱哥最先朝我挥挥手打招呼:哟,小畜生,许久未见呐。
陈花椒攥着一根铁签子边剔牙边不满的嘟囔:哥,你这话听着咋那么膈应人呢,他是小畜生那我是啥?
擦,我夸他小畜生跟你有鸡毛关系,说的好像你俩dna同体似的。诱哥翻了翻白眼,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连摆手道:哦syirry,忘记那茬子了,抱歉抱歉,我自罚一杯。
瞅着这一屋子的大拿,我后脊梁上的冷汗刹那间泛了起来,小辈儿似的依次朝他们缩了缩脖颈打招呼:诱哥,远哥花爷胖哥兴哥,好久不见了。
陈花椒莫名其妙的冲我眨巴两下眼睛出声:往后喊我哥就行,不然容易整差辈儿。
程志远微微一笑,拍了拍旁边的空位道:上来坐吧。
我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浅笑:不了,我晚上吃的挺饱,站着就好。
程志远抛给一支没见过包装的香烟,乐呵呵的问:晚上听小高说你回来了,那会儿我们正在谈事儿,没顾上照顾你,不能生气吧?
我当时真有一种好似撞在懵逼树上的感觉,我记得我们这关系好像没那么铁呀,可陈花椒程志远他们今晚上对我的态度俨然透着一副看自己人似的温柔。
我不适应的干咳两声:咳咳,那有啥可啥生气的,远哥日理万机。
诶卧槽,我就服你们这股子磨磨唧唧的娘们气。这时候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小佛爷突然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熊掌似的大手扇的我生疼,我哆嗦一下,没敢有任何言语,只是露出一抹小鸟依人似的眼神回头望向他。
小佛爷脖颈昂起,声如洪钟一般问我:你叫王什么来着?
摆弄不明白这个喜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