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协议了?”三眼瞬间反应过来。
我不确定的摇了摇脑袋:“起初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包括他们送菜过来,以及我后来提出两万块钱买下来酒店,全是在试探敖辉的底线,我琢磨着敖辉一定会先拿点甜头出来再出面跟我掰扯,甚至于我觉得我俩的思路可能相差无几,可贺金山都走这么久了,老敖也没要露头的意思,又开始有点拿捏不稳了。”
按理说贺金山离开,敖辉就应该登场了,但是这家伙貌似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你和他思路相近?什么思路?”三眼好奇的发问。
“踏踏踏”
正说话时候,王攀握着根雪糕一溜小跑冲进饭馆:“朗哥,巧乐兹的行不?”
“麻烦了兄弟。”我接过来,直接撕开包装啃了一大口,冻得牙豁子直抽抽,但也一下子解了烟瘾。
“不麻烦,给哥跑个腿儿不是正常事儿嘛,嘿嘿。”王攀摆摆手,满脸挂满谄媚的笑容,脖子伸着老长,眼巴巴的等我后话。
“酒店往后就扔给你了,好好干,我保证这只是开始。”我又啃了口雪糕道:“我刚刚跟哥几个简单商量了一下,以后你就是咱们在广平分公司的一把手,有任何需要做的,这一桌人任你差遣,必要时候我也可以听你的,但前提是不能胡来。”
王攀完全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吞了口唾沫:“朗哥,您没给我开玩笑吧?我咋有种做梦的感觉呢,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我这人喜欢开车开摩托,就是不爱开玩笑。”我白楞他一眼道:“你年轻,脑子和见识都比较朝前,别看咱俩差不了多少,但我还是太保守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当务之急是干好杨家寨的工程,完全无暇分心,做出个样儿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爸,你不是他眼中的酒囊饭袋。”
“诶!我会全心全意的。”王攀立即攥着拳头,表情严肃道:“您放心,我保证”
“保证就是还没实现的假设,对于假设,我向来嗤之以鼻。”我直接打断他道:“只要你踏踏实实,最多半年之内,我保你成为广平的攀霸天。”
“我一定努力!”王攀情绪亢奋的喷着唾沫星子应声。
“去吧,跟贺金山交涉一下,问问他们啥时候滚蛋,交接手续可以晚点办,但哥几个今儿必须住进去。”我挥舞一下手臂道:“另外,给我专门腾出来一间房,最好偏一点,我现在神经有点过敏,稍有点动静就睡不着。”
“好嘞。”王攀比划一个ok的手势,拔腿就往外走,边走边打电话:“狗子,马上带弟兄们来达达酒店,吃鸡毛的饭,过来上岗,我告诉你昂,从今天开始哥彻底好起来了,告诉弟兄们都给我穿的板板整整,别丢人”
三眼把玩着茶杯浅笑:“真把酒店交给这个纨绔啊?你信不,这么好的酒店扔他手里,最多仨月指定黄。”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玩意儿,没啥可惜的。”我撇嘴一笑:“再说了,咱又没打算搁这儿扎根,黄不黄能咋地,不用仨月,他能撑得下一个月足矣。”
三眼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几秒钟,瞬间明白过来我的想法,眨巴两下眼睛吧唧嘴:“人家是过河拆桥,你特么是直接连河一块抽干了,狠!”
“莽叔和老根叔差不多到了,你领着哥几个等他一会儿。”我抹擦一下嘴角的油渍道:“想吃啥让他们随便点,不够就上达达酒店要去,牲口,你陪我出门走走,咱看看能不能碰上贵客”
4283 大棋局
片刻后,我带着二牲口,沿着主路晃晃悠悠的闲溜达。
该说不说,达达酒店的位置选的确实相当有水平,周边是几栋商场,距离各大单位的办公楼也很近,院里的停车位也足够宽敞,总之一句话,这地方基本上把具有高消费能力的客户全都给截流了。
二牲口默默的跟在我身后,耷拉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余光扫视他一眼,我轻声道:“想问什么直接点,咱哥俩之间不存在客套。”
“哥,三瓣嘴是不是真的没了?”二牲口抽了口气开口。
“没了就没了呗,反正你平常也不待见他。”我浅笑道:“人嘛,早早晚晚不都得有这一天,你说是不是?”
二牲口挤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皱了皱鼻子没做声。
“咋地,想他了啊?”我又歪嘴问道。
“想他干嘛,我又没毛病。”二牲口咳嗽两下,迟疑几秒钟又道:“我就是觉得没他唧唧歪歪挺无趣的,你身边那帮人能跟我扯两句只有他,他没了,我突然有点不知道骂谁。”
“得习惯孤独。”我深呼吸一口:“我也在习惯。”
冷不丁想起车勇给我留下的小纸条,我又补充一句:“有风有雨才叫人生。”
“狗日的答应跟我一块打新上市的拳皇。”二牲口骂咧一句,随即脚步再次放慢,走在我身边。
隐约间,我听到他声音很小的喃喃:“看来以后又是一个人了,再不能随便跟人交朋友,不然心里空落落得”
我没有再接茬,昂头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车勇用最特征的方式离开,目的就是不想再被任何人所惦记,与其让二牲口心存幻想,倒不如直接决了他的念头。
我俩从城中心一直逛到一片比较偏凉的公园附近,我正寻思找地方歇会儿的时候,二牲口突兀凑到我身后声音很小的示意:“哥,有人跟踪咱们,待会你上路对面的公厕待一会儿,我把他按下来。”
“能确定么?”我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确定,俩人交替着跟踪咱们,不过手法太低劣了,也就是我不擅长这块,如果换成傻逼勇估计早发现了。”二牲口沉声道:“给我一分钟,我把人抓你面前。”
我摇摇头道:“不用,你找地方给我买根棒棒糖去吧。”
“啥?”二牲口顿时愕然。
“放心,是贵客。”我笃定的拍了拍他胸脯道:“实在不放心你就上路对面的大柳树底下看着。”
说罢,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双手抱在怀里,若无其事的眯缝起眼睛晒太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遮住了我面前的阳光,睁开眼睛看到果然是敖辉,我像是老朋友一般往边上挪了挪屁股,拍拍空位笑道:“坐!”
今天的老敖打扮的相当接地气,上身穿件咖色大棉服,底下套条宽松的西装裤,一双黄色大头皮鞋,感觉挺长时间没擦油了,鞋面上灰蒙蒙的,再配上脑袋上黑白相间的绒线帽子,活脱脱就是个刚下班的锅炉工。
“以为你会消沉很久,我都做好等你半个月的准备。”敖辉笑呵呵的坐下身子,顺手摘下来脑袋上的帽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红枣:“来两颗不,养胃。”
“消沉并不能让逝者复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