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慌忙开口:“朗哥,我没”
当他跟我眼神交汇到一起后,马上又闭上嘴,弱弱的扫视一眼贺金山没敢再往下说。
贺金山的虎目瞬间瞪圆,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笑容依旧道:“生意嘛,总得谈,既然您喜欢”
“错,我纠正你两个语病,第一,是我兄弟王攀看上了,不是我!”我翘起两根手指头道:“第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
贺金山的声音骤然泛冷:“老弟的意思是吃准我了呗?”
“我吃不准么?”我沉笑着反问:“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这就是咱俩之间最明显的差距。”
说话的过程,我朝三眼摆摆手,他马上会意的从手包里摸出两捆钱拍在桌上,粗声粗气道:“贺总,这是我们收购达达酒店的全款,放心,我们财大气粗,钱你先拿走,手续晚点过也ok。”
贺金山瞄了一眼桌上的钱,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王朗,我不想跟你斗,不代表我真怕你,我混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朋友这东西,谁还没几个”
“贺小东是个好名字。”我慢条斯理的开口:“市一中高二,喜欢文学和诗词,听说明年要被保送到上京。”
贺金山额头上的青筋突兀凸起,愤怒的朝我抓了过来:“你特么”
“嘭!”
三眼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反扭,接着将他整个人按在饭桌上。
贺金山拼命挣扎嚎叫:“王朗,你玩的有点脏,祸不及家人!亏你还是在南方有头有脸的大脸。”
“祸不及家人吗?我还寻思这么玩是你们当地的特色呢。”我皮笑肉不笑的俯下身子注视他:“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去火葬场?”
“呼呼”
贺金山哑口无言,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不止贺小东,我还知道贺溪、贺敏,以及你在多地保养得小老婆。”我拍了拍他的脸蛋狞笑:“知道为什么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么?因为大家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如果丁是丁卯是卯的跟我斗,就算给我浑身扎满窟窿,我都只能埋怨自己本事不济,可你玩埋汰的,我咋能不跟着与时俱进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贺金山声嘶力竭的咆哮。
“没事儿,松开他吧,我就喜欢看他咬牙切齿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我冲三眼努努嘴,一屁股重新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两捆钱道:“要么你拿走,要么你就烧给小东啊、贺敏啊啥的。”
贺金山重新站起来,甩动两下手臂,呼哧带喘的怒视我。
“哦对,再附加一个条件,把菜汤给我喝干净。”我指了指桌上的菜盘道:“咱俩之间的差距从现在开始又多了一条,我吃肉你喝汤,我不让你动筷,敢转桌子我就盘你!听懂没?”
贺金山的牙豁子咬得“吱嘎”作响,鼻孔扩张成老大。
“听懂没?”我提高调门。
“懂了。”他不情不愿的点点脑袋,速度很慢的伸手抓起桌上的两捆钞票。
“我不是个喜欢一棍子把对手打死的狠茬,给你个复仇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咱们就以达达酒店为半径,以王攀为圆心,不管怎么磕,都特么随你!”我打了个哈欠,手指王攀道:“想继续当你的南霸天,就拿出来点像样的手段,如果再发生那晚火葬场的事情,我保证你会后悔自己生的孩子还是太少”
4282 走马上任
在我充满奚落的目光注视下贺金山灰溜溜的夺门而去。
王攀最先站起来,满是质疑的开口:“朗哥,你刚才说达达酒店交给我”
“这事儿晚点唠。”我很随意的摆摆手:“茶水喝的有点烧心,你先找地方给我买根雪糕去。”
“雪糕?”王攀怔了一怔,随即点点脑袋:“行,我马上去办。”
直到他走出房门,我洋溢在嘴角的笑容瞬间落下,拧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不对啊,该来的为啥没来。”
“怎么了朗朗?”三眼哥好奇的出声。
“没啥,大家伙该吃吃、该喝喝。”我挤出个笑容,惯性的抓起桌上的烟盒,犹豫一下后,又缓缓的放下,不适应的揉搓几下额头。
尽管已经决定好要戒烟,可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控制得住,尤其是在想问题时候,我总的嘴边好像缺点啥。
“拿这玩意儿先兑付着吧。”三眼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直棒棒糖丢给我,豁嘴笑道:“我听小咚子说了,你现在开始为长命百岁做准备,这是好事儿,我们哥几个双手双脚的支持。”
“必须支持!”大壮迅速将烟盒塞进自己口袋,笑盈盈道:“哥啊,两万块钱讹姓贺的一家酒店,这买卖咋算都不亏本,为啥瞅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呢。”
“你感觉对面的酒店值多少?”我答非所问的努努嘴。
“不好说,我瞅着光前面餐饮楼的占地面积就得大几千平米吧,还不算后面的几栋住宿楼。”大壮虎头虎脑道:“就算广平是个小县城,想要整这么一家酒店出来,怎么也得一两千万不止。”
董咚咚呲牙回应:“一两千万?兄弟,格局小了哈,达达酒店是大前年重新装修正式开业的,我从网上特意查过,那会儿就市值五千个,现在小地方的房价可不比大城市便宜多少,保守估计最少八千个,你说是吧哥?”
“不管是八千个还是五千个,两万块钱买不来是肯定的事儿。”我接茬微笑。
姜铭调侃道:“两万买咱们屁股底下这家面馆都够呛,充其量买下酒店的传达室。”
“对。”我点点脑袋:“连你都能看明白的道理,贺金山会不懂?可他为啥会答应咱?”
董咚咚理直气壮道:“怕咱呗,火葬场那晚我们基本把丫吓尿,再加上大哥勇没了,他唯恐咱会报复,所以才借故给咱点赔偿。”
我笑了笑,又望向三眼道:“哥,你说呢?”
“他怕咱是绝对的事儿,可因为怕就别号好几千万的产业随手甩给咱,完全不成立,别说他不是世界首富,就算李嘉诚那号手子,砸几千万水漂出去也肉疼。”三眼想了想道:“况且他之前是奔着要你命去的,连命都敢赌,会仅仅因为害怕就不战而退?反正我不信,我更感觉他后面一定会出别的啥阴招。”
“这话说正题上了。”我夸赞道:“贺金山从打算要我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哆嗦咱,至于我拿他那些妻儿做要挟,也许会让他心颤,可肯定不会令他轻易就范,他这个人没什么感情的,唯一能叫他低头的就是有人应允过更为丰厚的承诺。”
那晚上在火葬场的对搏,让我真真切切看到贺金山大枭的一幕。
为了拿下我,他宁肯眼睁睁看着自家亲侄子没命,还冠冕堂皇的嚷嚷“为了家族”,同时也证明在他这号人的眼中,除了自己,谁都随时可以舍弃,即便是至亲也无所谓。
“你意思是敖辉跟他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