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嘴里仍旧嘟嘟囔囔的辩解:“我真无所谓,你要是非去,我陪着你一点毛病没有,咱别整的回头秀春再埋怨你,最近工地全指望那大妹子给咱干活呢。”
“安啦,晚点我跟她解释。”我倚靠车后座,翘起二郎腿道:“得亏你提醒,不然咱说不准真掉进包围圈里。”
“可不咋地,你别看贺金山那老狗就是个混郊县的,但我感觉他的脑力绝对不一般,你瞅那对眼睛,时不时的转圈,心里头肯定一刻不停的在琢磨什么脏招。”车勇缩了缩脖颈道:“你等明天,我好好再查下贺金山这条老匹夫,实在不行就跟二牲口一块把丫绑了,大不了咱们一换一。”
“呵呵,成!到时候还得你俩多费劲。”我低头摆弄着手机屏幕回应一句。
就在几分钟前,王攀的号码给我打过来了电话,趁着铃声响起之前,我迅速挂断了,而刚过王攀的微信账号又给我发过来两张照片,照片上秀春嫂子衣冠不整的蜷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几个狰狞狂笑的大汉。
我看的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车勇闲聊,五秒钟不到,对方又给我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唯恐引起车勇注意,我只得翻译成文字。
虽然翻译的不是太准确,但可以看明白,对方的威胁之意,警告我如果一个枕头之内再不出现,他们就会对秀春嫂子动粗。
我思索一下后,迅速给对方回复一句:在路上。
半小时后,车子回到杨家寨附近。
临进村前,我赶忙喊停车勇:“勇哥,就给我放这儿吧,我喊我媳妇出来接我。”
“啊?不用我送你进去呐?”车勇回头望向我。
我挤眉弄眼的吧唧嘴:“送鸡毛,我跟我媳妇说好了待会一起去县城吃宵夜,完事花前月下一会儿,这都多久啦,我俩一直没独处过,你还不懂啥意思嘛。”
“搜嘎,略懂略懂。”车勇贱嗖嗖的一笑:“那我不打扰你俩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跳下车,朝他摆摆手道:“替我跟小糖果说声生日快乐,明天要是有时间,我和你弟妹一块过去看她。”
“好嘞。”车勇比划两根手指头,随即又表情认真的朝我道:“小朗子,我跟你说句正经话,今晚上别冒失了,待会就让二牲口回来,这事儿属实透着一股子蹊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去查,我保证”
“走吧走吧,别话唠。”我拍打两下车门驱赶。
目送车尾灯渐渐消失,我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迅速拨通王攀的号码。
“怎么个意思朗哥,是不敢应战了呢,还是觉得你的小姘头实在没价值?”贺方犹如老乌鸦似的噪声立时间传了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这头可散场了昂,回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千万别哭天喊地。”
“废话真特么多,立即开视频,老子就在附近,只要人平安,我就马上现身!”我不耐烦的骂咧。
贺方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如你所愿”
知道贺方敢开视频,就证明秀春嫂子暂时无恙,我也能快马加鞭的往过赶。
几秒钟之后,王攀的号码还真给我弹过来视频,我想都没想直接挂断,给他发了一句语音:“最多半小时,我站在你面前!在这期间,你如果敢碰她一指头,你家有几口算几口,我不给你灭门,王字以后扣下来!”
我这边刚放下手机,一台黑色“捷达”就从村里驶了出来,段磊从驾驶位探出来脑袋,很是费劲的出声:“什么情况啊,大半夜让我给你开台车出来?”
“哥你下来,我有急事,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哈,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忙不迭把段磊拽下车,猛踩油门冲街口驶离
4271 只身赴宴
破旧的“捷达”车疯了一般在午夜的街头疾驰。
我面无表情的攥着方向盘,直勾勾注视前方。
车勇的“退堂鼓”,我其实非常的理解,从根上讲,他并不是我们头狼家的人,也没有任何义务陪着我冒险,我想如果我不是我师父林昆和王堂堂的双重警告,可能他早已经天高任鸟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知道他心里产生了忌惮,如果我还要求他陪着我前行,这是对他的不公平,更是一种自私到极点的体现。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盗亦有道”,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却越来越能明白真情难得。
在秀春嫂子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可以袖手旁观,包括我自己在内。
我坚信一比一的选择中,不会有人乐意让我冒险,可人生毕竟不是选择题,不能用理性去处理所有的问题。
呼啸的冷风透过车窗的缝隙一股接一股的钻进来,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抓方向盘的手指头被冻得僵硬,终于,在这个时候,我也看到了“火葬场”外围大门的轮廓。
借着不算透亮的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火葬场门前有一簇簇的黑影,想来应该是贺方他们的车。
快要抵达时候,我减慢车速,拨通了王攀的号码。
“望而却步了啊朗哥,继续往前开啊,抓紧点时间吧,我那帮如狼似虎的兄弟可快要按捺不住喽。”贺方令人作呕的狞笑声伴随着秀春嫂子的阵阵尖叫同时响起。
我故意打了两下远光灯,沉着脸开口:“我来了,可以把人放走了吧。”
“那不行,我得看到你,看清楚你那张逼脸,听得懂吗!”贺方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草泥马的,我对你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是不是非逼着我干点什么才行!来,弟兄们,给这小寡妇按住!”
“不要,不要碰我”秀春嫂子凄惨的叫声瞬时发出。
“行,我立马过去!”
见对方完全没有上套的意思,我慌忙大喊,同时又踩了脚油门,将车子径直开到火葬场的门前。
离近一看,我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火葬场的正门口,以及两边路旁,结结实实的停了一大堆车,有面包车、有出租车,还有一台老旧的中巴,足足能有二三十辆,所有车的车牌照上都贴着一副结婚用的那种小联。
“嘭!嘭!”
还没等我下车,不少车的车门已经弹开,大批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拎着片砍、铁管之类的家伙什就围拢过来,呼呼啦啦,犹如潮水一般的壮观。
“草泥马的,下车!”
“你不牛逼嘛狗篮子,滚下来!”
将我包围之后,这帮小青年不安分的挥舞手中的武器“叮咣乱响”的敲打车门,一个个瞪着牛眼,恨不得要把我给生吞活剥。
“咔嚓!”
我正从人群中寻找正主的时候,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块砸在我前挡风玻璃上,迸出无数条蜘蛛网似的裂缝,接着一道身影跨上前机箱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