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得有五六百米高,这家伙说自己靠一根绳子可以爬上中信大厦,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习以为常,一点都像是在吹牛逼。
见我不吱声,二牲口又往我跟前迈了一步,作势要拽我的胳膊:“你学不?”
“不学不学,我有病。”我吓得连忙摆手:“等我病好了再说。”
“很简单,真得。”二牲口眨巴着茫然的大眼睛,不死心的噘嘴:“我那么笨都能学会,你和我哥是一个门派的肯定一学就会。”
“那啥兄弟。”唯恐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我立即讨巧的出声:“刚才那把枪,你看看你会用不?”
“这把么?”二牲口马上被我转移注意力,直接拽出来腰后的手枪,先是来回打量几眼,接着“咔嚓、咔嚓”几声推动手枪的保险,拧着眉头沉思几秒钟后,声音不大的开口:“这是捷克sz85式手枪,也是为数不多可以装载八发子弹的短式手枪,配备9毫米子弹,有效射程在四十米左右,不过因为后坐力比较大,已经被部队淘汰使用。”
见他用词标准的讲解,我立时间张大嘴巴:“你认识这玩意儿?”
“这东西虽然不算老掉牙,不过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不太多。”二牲口来回翻看几下手枪点头道:“国内有的要么是通过海外走私,要么就是那些个不良雇佣兵通过非法渠道带回来的,除了威力还算可以以外,基本上算得上鸡肋。”
我直勾勾的望向他:“卧槽!兄弟,你刚刚是不是再跟我装傻啊,对火器了解的如此透彻,你原来到底是干啥的?”
他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完全就是个标标准准的职业杀,哪里还有半点憨批的样子。
“啊?”没等我惊讶完,二牲口咧了一下嘴巴,随即又变回那股子彪不拉几的样子:“这些东西是拳馆里的哥哥们教我的,一开始我也记不住,可每次我背不下来,他们就不让我吃饭,时间长了,也就印在我脑子里了。”
我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人会说谎,眼睛很难说谎,确定狗日的不是在跟我扯皮后,努努嘴道:“让你用这玩意儿杀人,行么?”
“咔嚓!咔嚓!”
他听到我的问话,再次撸动两下枪栓,表情也随之又变成刚刚制服时的冷峻模样:“这枪有人用过,而且不止一次,如果我被抓,那这把枪以前惹出的事情不是都要算到我头上?我可以接,但价钱怎么商量?”
接连被他几次突然“变脸”,我也逐渐开始适应,舔舐嘴皮呼喊:“二牲口兄弟你在不在线呐”
4105 真正的狠茬
随着我几声呼唤,二牲口的表情也从冷酷变成茫然,最后再次恢复憨傻。
“你刚刚说那些话,也是你过去拳馆里的那些哥哥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真的会算卦呀。”二牲口孩童似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太厉害了吧,我哥上次也是这样,三两下就算出来这些。”
“那啥兄弟”没理会他崇拜的目光,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道:“你还记得你过去的拳馆到底是干什么的?”
“拳馆就是打拳呗,然后还教人打拳,你怎么尽问一些缺心眼的话。”二牲口立即鄙夷的撇撇嘴:“以前拳馆里有好多人的,有教我们的哥哥,还有一些给我们做饭,替我们买枪买刀,还有一些负责开车。”
我再次问道:“你们?当时和你一样的还有很多么?”
“多呀,十几个呢。”二牲口毫不犹豫的点头。
一听他这话,我的心思瞬间活跃起来,如果我身边能聚集十多个跟他一样生猛的悍匪,什么鸡毛敖辉、吕哲,哪怕是罗权,我都敢放手一搏。
想到这儿,我瞬间乐开花:“那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或者说,你还能找到那家拳馆么?”
“找不到了,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变成残疾人,有的是练躲枪的时候被打中,有的练习爬楼摔死,还有几个跟哥哥们出去办事就再也没回来,还有两个被巡捕给抓了。”二牲口拨浪鼓似的摇头:“拳馆也没了,现在变成了瑜伽房,全是一些穿秋裤的老娘们扭腰晃屁股。”
听到他这话,我脑海中顿时间出现一抹猜测,这个二牲口很有可能之前加入的并不是什么犯罪势力,保不齐是那种比较职业的杀手组织,虽然我没亲眼见过这类集团,但也曾听风云大哥说过不少,他告诉我,果敢地区就存在很多这样的存在,专业拿钱办事,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太一样,有的以地下拳场、有的以安保公司,有的则是借着做善事的由头,开办福利院、孤儿所之类。
不过这类组织的共同点就是冷血无情且格杀技术全面,他们真的会因材施教,把那些个不被社会关注的小孩儿或者残障孩子组织起来,然后利用非诚残酷的方式逐一筛选,就像是训练狼犬一般的磨砺。
不过好在国内管控的很严格,这样的组织大多只能活跃在东南域一带。
思索中,二牲口不耐烦的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不满的嘟囔:“诶诶诶,你能不能不要老走神,快点说我接下来要干嘛,待会我还得给那个叫那个叫叫什么玩意儿的送饭呢。”
“车勇。”我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他。”二牲口快速点点脑袋:“你们这些会算命的就是厉害,我想说什么,马上就能猜到。”
我抽了口气道:“先带我去看看他吧。”
二牲口直不楞登的摇头拒绝:“那不行,我哥说医院外面肯定有人监视你,车勇现在受伤又没有自保能力,带你过去的话,就等于是把他推进危险之中。”
我挑衅的轻笑:“你那么厉害,难道还不能帮我摆脱那些监视我的人么?该不会是吹牛吧,其实你什么都不会,你哥就是害怕伤害你自尊心,算啦算啦,不用你保护了,我不喜欢跟吹牛的人当朋友。”
“谁吹牛啊,我才没有!”二牲口马上不高兴的横起脖颈:“不就是保证你不被人发现嘛,等着!”
说罢,他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出了病房。
盯着他这家伙快如闪电一般的残影,我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
这把绝对算是捡到宝了,这家伙不光本是一流,而且还是个纯天然的傻大胆,属于正儿八经铁打的汉子,不锈钢的心,如果真能让他老老实实的为我所用,我感觉接下来的路途绝对会顺畅无比。
四五分钟后,他推着个轮椅走了进来,朝我摆摆手:“坐上来!”
“不怕被人监视了?”我似笑非笑的坐了上去。
“电梯全让我砸烂啦,想要上下楼只能走消防通道,我还把医生和护士全都给绑起来了,只留下一个报警,待会肯定会有很多巡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