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照着张星宇交代的像我复述,可有些关键性的东西他捋不明白,还需要我自己去耐下性子仔细琢磨。
“诶诶,你刚才问我敢不敢杀人,然后呢?”
就在我陷入考虑当中的时候,二牲口像个小孩儿似的拿指头尖戳了戳我肩膀头。
“啊?”我猛然回过来神,迷瞪道:“你说啥玩意儿?”
二牲口摸了摸自己两撇粗重的眉毛:“你不是问我敢不敢杀人嘛,接下来呢,让我杀谁?”
“你不需要跟我讲讲条件?”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见过不少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茬子,也和不少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有过深入的接触,可缺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说“杀人”就好像“搭积木”似的风轻云淡的怪咖,这小子刚刚问我要杀谁的时候,眼珠子都没多眨一下,完全像是在聊一件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一般,这种非凡到有点变态的心理素质,一下子让我弄明白张星宇为什么要把他安顿到我身边。
“啥条件?”二牲口反倒被我问的有点迷糊,从兜里又掏出张星宇写给他那张白纸条,煞有其事的指着其中一行小字道:“我哥纸上写的很清楚,让我一切全都听你的,你咋那么能墨迹,到底杀谁呀,杀完我还想去游戏厅打电玩呢。”
我不可思议的又重复多问一嘴:“不用管杀谁,你敢么?”
“烦人,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二牲口瞥了我一眼,解开自己的上半身的保安服扣子,敞开怀,双手插着裤兜哼声:“给我一把枪,再给我一把刀,告诉我要杀谁,剩下的事情你别管,听懂没?昂!听不听得懂!”
我怔怔注视着愤怒的他,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张星宇在他心里究竟占据一种怎样的位置,他刚刚那小模样完全就跟死胖砸发脾气时候如出一辙,不光神态被他模仿的不离十,就连说完话立即掏口袋的样子也一样。
只是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张星宇在摸裤兜是为了取棒棒糖。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叩响,我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谁呀!”
“先生你好,我是医院附近花店的服务员,您的朋友菩萨先生让我把这束康乃馨送给您,祝您能够早日康复。”
一个手捧一大簇鲜花的年轻小伙很有礼貌的推门走了进来。
“菩萨?”我眨眨眼睛,随即回头朝着二牲口招呼:“去把花”
话说到一半,我瞬间有点懵逼,二牲口刚刚站立的地方口无一人,并且整个病房里也都空荡荡的,除了我和送花的小伙计以外没有半个鬼影子。
“卧槽!人呢?”我立时间惊诧的张大嘴巴。
我住的病房属于普通间,既没有室内卫生间,也没有其他房间,统共不到十三四平米,难不成那小子会隐身不成。
见到坐在床边像个精神病似的吧咂嘴角,花店服务员狐疑的转动两下眼珠子,然后朝我善意的一笑,踮着脚尖将鲜花放到床头柜上,接着逃也似得迅速夺门而逃,一边跑一边打电话:“老板,往后精神病的活儿能不能不要让我送了”
4104 变脸达人
看着病房门被震的微微颤抖,我也像见鬼似的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睛几下,心里禁不住反问自己,是不是刚才出幻觉了,二牲口压根就没在病房里。
凝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一簇鲜花,我迅速挪动过去,抻手在花丛中摸索起来。
“菩萨先生”绝逼就是地藏,地藏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个给我送花,他不是个讲究和礼数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送花,我估摸着这堆花里头肯定别有洞天。
果不其然,摸着摸着,我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件,立即一把拽了出来。
一支课本大小黑色的手枪瞬间出现在我眼底,枪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油墨香味,不过枪膛磨损的很严重,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是真家伙,跟我们平常用的那种作坊里的仿制品完全不同。
“哎呀,累死我了!”
就在这时,我脑后突然传来二牲口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攥着手枪就回过去身子。
“唰”
一道黑影从我面前一闪,接着我手腕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我持枪的那条胳膊被二牲口反扭,立即疼的呲哇喊叫起来,手枪也瞬间脱落。
可没等枪掉在地上,二牲口敏捷的一把握住,黑洞洞的枪口“咔”一下戳在我脑门上,他的表情也从之前那副憨乎乎的模样变得无比冷峻。
我吓得慌忙扯脖吆喝:“二牲口,你要干啥!”
他冷冰冰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接着马统领手枪放下,搓了搓黑里透红的脸蛋,又恢复成先前那副瓜兮兮的傻样子,朝着我“嘿嘿”讪笑两声。
我疼的梗脖臭骂:“笑个茄子,老子手腕都快被他掰断了,还特么不赶紧撒开。”
“哦哦,我忘啦,对不起啊。”二牲口慌忙松开我,弱弱的耸了耸脖颈:“真对不起啊,习惯了,拳馆里的那群大哥哥们告诉我,永远不要让人把枪对准我,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下子”
本着张星宇是个神经病,跟他混在一块的人都绝对不正常的心理,我一边甩动酸疼的手腕,一边朝着他发问:“你躲哪去了?”
“窗户外面啊。”二牲口理直气壮的侧身指了指窗口。
我瞬间露出见鬼一般的神情,提高调门:“你躲外头去了?”
我所处的病房位于十三楼,就算住院部盖的相对低一些,可怎么也得有四十多米高,外面又没有任何护栏,这家伙竟然直接趴在了窗户外,怎么能让我不感到震撼。
“对啊,很简单的,就像这样”
二牲口利索的将刚刚那把枪插到自己腰后,宛如灵猴一般敏捷的一激灵蹿到窗台上,接着在我眼前一闪,便没了影踪。
“二牲口!”我连忙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大声吆喝。
“我在呢。”二牲口“蹭”的一下再次出现在窗台上,满不在乎的朝我努努下巴颏示意:“两手扣在床沿外头,然后再做个引体向上就上来啦,你不会么?”
一句“你不会么?”直接给我问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很简单的,拳馆里的哥哥都是这样教我们的,你要是想学的话,待会我可以教你。”二牲口像个小孩子似的摇晃着脑袋炫耀:“我不光会这样,还可以用一根绳子爬上京的中信大厦。”
“咕噜咕噜”
我控制不住的猛吞唾沫。
老早以前,我去上京办事的时候,连城曾经带我到处溜达过,其中有个地标式的建筑就是他口中的“中信大厦”,我记得连城告诉我,那地方应该上京最高的建筑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