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信你爹个篮子,不赶紧跑,你搁这儿寻思尼玛臭嗨呢!”
他仿若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从兜里摸出一支棒棒糖,一边慢条斯理的撕开包装纸,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出声:“咱俩相识于崇市,相别于广平,崇为兴盛,平为修正,就目前而言一切都还好,至少你有机会修正自己,让往后的路一马平川!”
“说特么啥呢!”我愤愤的爬坐起来:“别给老子鬼念经,马上滚蛋,后续由我处理!”
“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替每个人都想好了退路,唯独没有你自己?”张星宇裹着棒棒糖,笑容如花:“裤衩王啊,你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虚伪,可又总是能虚伪到让人忘记你是在做戏,包括你自己,我知道你肯定也为我想好了退路,如果没有这次花爷抗雷的意外,我也非常乐意按照你替我勾画好的方向进行,可现在不行了,再跑的话,你我满盘皆输,扫h办不得对你围追堵截呐。”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急促的警笛声突然炸响。
“嘿,总算来了。”张星宇闻声朝院外扫视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向我:“他朗哥,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信么?”
“信你麻痹,傻狗!”我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沙哑的臭骂。
在警笛声响起的刹那,我猛然想通了张星宇的部署。
“朗哥,你说重刑号里吓人不?那帮老江湖打人不滴?”张星宇仰头看了眼天空:“唉再好好看一眼太阳吧,以前我特烦阳光的刺眼,现在又无比留恋这种拂面的和煦,人这玩意儿真贱。”
我眼眶酸涩,感觉呼吸都变得吃力无比:“死胖砸,真没到用你来扛事的份上,答应我,待会别特么瞎咧咧行不?一切有我呢,大不了我求连城、求姚军旗,他俩办不了的,我还可以去找王者商会的那帮老人,他们一个个全搁国内根深蒂固。”
“一切照旧,就是最好的补刀。”张星宇喘着粗气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后,回头朝我露出一抹笑容:“哥帅不?”
“帅!”我艰难的蠕动嘴角。
“得了,反正你从来不会夸我。”张星宇撇撇嘴,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门外,几道粗重的吼叫声响起。
张星宇低沉的回应声也立即响起:“同志,我自首!不用动粗,我全部交待,院里的几人全是我伤的,是我绑架在先,里面有个叫王朗的,还有个叫吕哲的,均是被我绑票,对方营救在后,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枪,他们好像是吕哲家里人雇来的亡命徒”
4100 活宝
一个多小时后,公安医院的病房。
“病人的伤势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不过冬季恢复比较慢,需要多多注意,不然容易引起感染。”
替我简单处理好伤口后,大夫朝着两个负责给我做询问笔录的巡捕轻声交代。
巡捕点点脑袋,朝着我出声:“王先生,我还想再最后一次确定,嫌疑人张星宇声称是他绑票的你和另外一位受害者吕哲,情况是否属实?”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我皱着眉头,声音干哑的回答:“我没认为张星宇绑票我,相反我们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他约我来这边谈生意,接着几个不明身份的大汉持枪闯入他租住的小院,后面的事情和你们了解的基本一样。”
另外一名巡捕表情严肃道:“不对吧,张星宇言辞肯定的承认,他把你骗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绑架勒索。”
“随便你吧,既然你是给我做笔录,难道不是应该照着我说的写么?”我疲惫的蜷缩下身子:“我很累,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先休息一下。”
那巡捕立马暴躁的蹿了起来:“你什么态度!”
“没问题,王先生如果想到了什么和本案有关的线索,可以随时让您的主治医生联系我们。”另外一个巡捕相对来说比较圆滑,迅速拦下同事,将一张名片放到了床头柜上。
不多一会儿,病房里便陷入安静,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泪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知道张星宇为什么一再坚持是他绑架的我和吕哲,因为只有把我俩全都放在受害者的身份上,吕哲就没办法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样一来,我确实可以全身而退,可他就彻底臭了,哪怕日后我能想到别的招,短时间内他都别想出来。
“笃笃笃”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门被人叩响。
紧着一个套件灰色保安服的壮实小伙走了进来,我认得他,就是他抢在巡捕来之前把车勇给扛走的。
四目相对,小伙声音粗犷的询问:“你是叫王朗不?”
“我哥们呢?”我直愣愣问他。
“给你!”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太灵光,回头从门外拎进来一个编织口袋,拿脚踢了两下,撇嘴道:“我哥说你爱吃苹果,刚刚路过农贸市场给你买了二十斤,全是新鲜的,抓紧时间吃吧。”
瞅着这家伙精神病似的语态,我吞了口唾沫道:“兄弟,我先打断一下,你都是这么探望病号的?”
“我又没看过病号,平常我都是看死人的。”小伙耷拉着眼皮嘟囔:“你事儿别那么多,我哥还让我诶?他还让我干啥来着,你等等昂,我看看纸条”
说话的功夫,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对叠的白纸展开,从我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上头写着几行小字,不过距离比较远,瞧的不是太清楚。
“第一,把车勇送去李家巷镇的第六门诊室,这事儿做完了。”他低头小声念叨:“第二来医院看望王朗,并且给他带点苹果,这事儿也做完了,第三告诉王朗一切照旧,务必照旧,哦对该做这事儿了。”
碎碎念好一会儿后,小伙挑动着粗重的眉梢朝我道:“我哥让我告诉你,一切照旧,必无照旧。”
“是务必照旧吧。”我忍不住打断。
通过观察,我发现这小子的脑袋可能有点短路,说白了就是不太正常。
“差不多、差不多。”小伙不耐烦的摆摆手:“第四,暂时保护王朗的安全,那啥我现在负责保护你,谁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哈,我帮你揍他!”
一边暗道张星宇究竟是从哪捡这么个活宝,我一边摸了摸鼻头发问:“兄弟,你和张星宇是啥关系?”
“他是我哥,我是他弟啊。”小伙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来回打量我:“难道不明显么?”
说老实话,我挺想爆句粗口的:你俩一个胖一个壮,一个瞅着大智若愚,一个是真正的大愚若智,完全没有丁点的相似之处,哪个爹能看得出来,不过又感觉这家伙貌似挺生的,万一说错话,别再被他劈头盖脸的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