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点后怕。”我拍了拍脑门子苦笑:“也就是他昨晚没跟我针尖对麦芒,如果真闹到翻脸的程度,我估摸着咱又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消停,还是特么太弱了。”
“跟强弱没关系,人家的家庭背景搁那摆着呢,就算从现在开始停滞不前,也不是咱能随随便便的践踏。”张星宇安慰我一句:“不过对于他那号人来说,偶尔敲打一下,让丫知道咱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啥坏事儿。”
“漫漫长路,前瞻不到彼岸,后望不到尽头,你说咱们这条道究竟应该何去何从。”盯着车窗外一闪即过的高楼大厦,我心力交瘁的吐了口浊气。
“闷着脑袋往前走呗,已经都这种程度了,就算是蛰伏起来,咱也需要个合适的点。”张星宇咬着嘴皮道:“不上不下最终难受的还是咱自己,想稳定只有两个法子,要么你没了,头狼再不能成为任何人的阻碍,要么你站在山顶俯览群雄,让所有人都明白,咱们只是懒得争了,谁想捧起王座,那必须得征求咱们点头。”
“嗡嗡嗡”
我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我掏出来扫视一眼,看到居然是风云大哥的号码,忙不迭接起:“嘛事啊大哥?”
“忙不兄弟。”风云大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
我随口敷衍:“瞎忙,混口饭吃。”
“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到你那边度度假,有时间招待没?”风云大哥哈哈一笑。
我赶忙应声:“那必须的,你啥时候过来我啥时候有空,十里红毯、列队欢迎。”
“成,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明晚的飞机,到时候我再叨扰你,别去什么酒店宾馆哈,咱们就找个农家小院,弄点家常小炒就好。”风云大哥也没推辞,利索的回应。
结束通话后,我苦笑着摇摇脑袋:“咱们这帮朋友一个个眼尖着呢,方便都还没彻底落户,他们已经开始按捺不住,明晚上你和疯子、乐子一块好好招待一下吧,我最近实在是太累挺了。”
“拉倒吧,喝酒聊闲的事儿不适合我。”张星宇毫不犹豫的拒绝:“要我说,你还不如直接把姚军旗、叶小九、秦正中和丁凡凡都拉上,哪怕咱们少赚一点,让大家都分一杯羹,利益捆绑的越结实,大家的交情越深厚,况且这档子事儿,一家两家玩起来太吃力,参与的人越多,替咱们保驾护航的势力也越大。”
闲扯中,我们抵挡“免税集团”在福田区的总部楼下。
该说不说,这国企就是国企,光是高耸入云的办公大厦就足够令人啧啧称奇。
简单打听一下后,我直奔人事部。
“这里也需要签名吗?”
还没进屋,我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老熟人,只见同样西装革履的李倬禹正低头在几页资料上“唰唰”的写名字,人高马大的十夫长站在一边。
听到身后有动静,李倬禹回过脑袋,呲牙一笑:“哎呀,这不朗哥吗,您还亲自过来一趟啊?”
“别跟个冤种似的,一天总给自己找不痛快。”我白楞他一眼,朝负责接待的女文员出声:“您好,我是王朗,请问需要做什么?”
“签名就好了。”李倬禹指了指旁边的一堆文件,扬起嘴角:“兜兜转转一大圈,结果咱俩还成同学混成了同事,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缘分啊?”
“或许未来,你们还要做很久的上下级。”
门外突兀传来一道男声,只见一个身材纤瘦,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信步走了进来。
这男人大概五十来岁,长的相当有特色,眯缝的老鼠眼给人一种阴森猥琐的感觉,鹰钩鼻子透着一股子不苟言笑,胸口处挂着上岗证,显示他是什么资源部的主任。
扫视一眼他工作牌上的名字叫魏涛,我礼貌的伸出手掌:“您好魏主任,我是”
“你叫王朗嘛,我知道,通过政商培训混进来镀金的。”老头轻描淡写的跟我触碰一下手掌,随即又看向李倬禹道:“你是李倬禹,跟王朗进来的方式一样,我知道你们可能都背景通天,在外面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但既然进来,咱们最好一板一眼,人事给你们打电话时候应该说的很清楚,九点之前过来,看看现在几点了?”
老头皱着眉头,不满的指向墙上的挂钟:“最起码的时间观念都没有,还想镀金?既然已经入职,那现在你们就算是公司的一份子,必须严格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小崔,通知一下你们主管,扣除他们两人三天的工资。”
听到老头的话,李倬禹瞬间火了,绷着脸轻笑:“魏主任,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底细,昨晚上我和陈副总一块吃的饭。”
“陈副总负责统筹全局,而你们现在分到了我的部门,我就是你们的直接领导!”老头直接打断:“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们可以向上面反应,但现在必须按照规章制度履行”
3862 李大脑袋
魏主任斩钉截铁的训斥,直接点燃李倬禹的怒火。
“老东西!”只见他从旁边的手包里摸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啪”的拍在桌上,咬牙瞪眼的低吼:“扣三天算个鸡毛,有能耐你扣我一年,一年不够扣十年,马勒戈壁的,脑袋上插跟鸡毛,你还真拿自己当县令了?明明知道我们来这儿是干嘛的,你装个茄子装,操!”
“你再说一遍!”叫魏涛的老头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横眉手指李倬禹。
李倬禹不耐烦的推开对方的手掌,面带威胁的冷笑:“别特么指我,信不信让你从今往后都没办法再使这根手指头。”
魏涛寸步不让的回怼:“你试试,简直无法无天!”
屋内的气氛顷刻间降入冰点。
魏涛气喘吁吁的怒视,李倬禹眼含嘲讽的冷笑,十夫长歪着脖颈,大有随时上手的意思,屋里的其他几个文员全都低下脑袋,仿佛没看到眼前的一幕。
李倬禹的暴怒我能理解,我们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该打点的地方都已经打点到位,只等机会合适就会转入其他单位,开启属于各自的新的一页,结果却碰上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憨憨,不火才有鬼。
而魏涛的古板刻薄,我同样也能理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甭管是去哪个公司或者单位上班,直接领导肯定是要树立该有的威严。
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打铁的碰上铁打的。
我思索片刻后,眨巴两下眼睛,抓起桌上属于我的那摞资料,没事人一般昂头看向其中一个文员轻声发问:“是在这儿签名吗?”
文员瞄了一眼魏涛,迅速点点脑袋。
我埋下身子,直接龙飞凤舞的开始写名字,边写边笑呵呵的出声:“迟到一天扣三天工资是么?交现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