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干皮道:“听兄弟一句劝,做事一定要利益最大化,趁着现在车里没旁人,把我们放掉,林梓承诺你的酬劳,我双倍掏,事后该保证姚少绝对不找你们麻烦,哦不哦?”
听到我的话,吕老大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迟疑。
感觉可能有戏,我马上又加大诱惑力度:“吕哥,咱该说不说哈,人活一世图啥?不就奔两样嘛,第一是赚钱,第二是把赚到手的钱再花出去,你这买卖干的,光有赚钱的能耐,没有花钱的机会,你说亏不亏?”
“对,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保证既往不咎,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拒绝。”姚军旗总算明白过来我的意图,后知后觉的配合打圆场:“林梓如果敢把你怎么样,我保你!”
“嘶”吕老大倒抽一口气,眸子里的犹豫又加重几分。
“咣当!”
车门这时候被推开,老二怀抱一堆吃喝钻进车里。
吕老大刚准备说话,老二从手扣里取出一瓶驱蚊剂一样的小瓶子,用力摇晃几下,瓮声瓮气道:“我想了想,干脆给他俩干晕得了,省的路上再出什么幺蛾子。”
说着话,他将喷剂口对准我和姚军旗。
“你等会儿,老二。”吕老大刚忙抻手制止,但还是晚了半步。
“嘶,嘶!”
一抹带着某种怪异香味的白雾从喷剂口发出,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脑袋一沉,眼皮子就变得沉重无比,迷糊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台集装箱货车里,双手仍旧被反绑着,姚军旗就躺在我旁边。
货车应该是行驶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非常的晃荡。
“旗哥,旗哥!”我拿脚踢了踢姚军旗招呼。
“啊?”好半天后,姚军旗才迷瞪的睁开眼睛,昂头朝我呢喃:“咱们咱们这是在哪啊?”
“你这话问的,待会我给你掐指头算算啊。”我无语的撇撇嘴:“你感觉咋样了?”
姚军旗挣扎着坐起来,肚子里顿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动静,他尴尬的笑了笑:“脑袋有点晕,饿的不行。”
我哭笑不得道:“我说的不是这,是你有啥眉目吗?你感觉狗日的的林梓会把咱们安置到什么地方?”
“不好说。”姚军旗摇摇脑袋,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如果是境外的话,最有可能是斗国,他在这边有很多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吱嘎!”
就在这时候,货车突然刹住了,巨大的反冲力,将我和姚军旗全都甩到了车子最里头。
“咣当,咣当!”
集装箱的车门打开,两个身材魁梧,棕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操着叽里咕噜的鸟语爬了上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喊叫:“哥们哥们,冒昧的问一句,这是哪啊?”
一个扎着马尾辫,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歪着膀子,声音粗犷的出声:“得鲁克,哈拉哨”
我瞬间傻眼了:“啥玩意儿?”
姚军旗吞了口唾沫呢喃:“完了,真的是斗国,他说的是俄语,应该是朋友之类的意思”
3570 经验丰富的肉票
十几分钟后,我和姚军旗被那两个毛茸茸的壮汉从集装箱货车里转移到一辆皮卡车上,接着又进入一片枝繁叶茂的林场。
林场很大,种的基本全是白桦树,时不时能看到堆满木材的大货车和扛着猎枪的护林员。
也就是这个过程,让我知道战斗民族原来也是有夏天的,并不是一年四季都白雪皑皑,林场中心地带,有几间木头搭建的小木屋子。
两个壮汉把我们带到一间木屋里,而后将我和姚军旗松绑,但是又用一部手铐给锁在了一块,丢下一些小胳膊长短的面包和矿泉水后就大大方方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屋外传来一阵狗吠声,听架势最起码得有四五条。
“诶,我这一天天,心是一点缝都没有,叫特么什么事啊。”揉搓几下手腕子上被勒出来的淤青印子,我朝旁边的姚军旗苦笑。
他倒是挺淡定,反而挺无所谓的摸了摸口袋。
“别掏了,手机、烟、打火机、钱包都被那帮逼养的给顺走了。”我抓起一条大面包递给他:“吃吧哥,都混这地步了,咱就谁也别伺候谁了。”
我的左手腕和他的右腕子锁在一起,我俩必须得保持比较近的距离,尽管都是男人没那么多穷讲究,但皮肤和皮肤触碰到一起,还是怪怪的。
“你挺窝火的?”一边咀嚼干巴巴的面包,姚军旗一边看着我询问。
“没有,我都快变成职业的了,有啥可窝火的。”我喝了口矿泉水撇嘴:“你信不,我光是最近一段时间就让人抓了不下三次,次次搞得狼狈不堪。”
“这不是你们社会人的常态嘛,混社会的不就是抓抓人,偶尔再被抓抓。”他继续大口大口啃着面包,吧唧嘴的样子,让人瞅着格外的香。
“哥,如果是偶尔我肯定不吐槽,关键我特么的尔偶的有点多。”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原本我寻思着,跟你这么大手子呆一块,不说天下无敌,最起码横着走该没啥问题,也不知道究竟是我克你,还是你方我,咱俩都还没捂热,就直接让人整这破地方来喝小鸟伏特加了,唉!”
“既来之,则安之。”姚军旗挑动眉梢笑了笑,因为吃的太快,他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喷的我满脸全是面包屑。
我拿胳膊抹擦两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道:“慢点吃,不够这几条面包都给你,我不是太饿,话说你会不会俄语?”
姚军旗很直接的摇头:“不会,那玩意儿太绕口,比藏族还绕。”
“得嘞,就算逃出去,也得迷路饿死,咱俩就搁这儿安心当饭桶,等我的人来找吧。”我无可奈何的吐了口浊气。
我身上有定位,之前地藏他们能找到惠州,相信来这地方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想多了。”姚军旗撇撇眉毛:“林梓敢绑架我,就说明早做好了伪造现场的准备,他一定会有法子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带着你出国办事了,指不定还会用你我的手机跟亲近人发发信息、打打电话什么的,以他的本事找人做你我的合成音很容易。”
“卧槽!”我瞬间张大嘴巴:“你这意思是只要他不主动放咱俩,咱真有可能老死异国他乡呗?”
“老死夸张了,起码得等他把公司股份大部分掌握以后。”姚军旗喝了一大口水后,昂起脖颈朝门口吆喝:“有没有人啊,我要上厕所。”
“哥,你又作啥妖。”我赶紧捂住他嘴,压低声音道:“以我丰富的肉票经验跟你讲,但凡被绑,逼事少点,嗓门小点,动静轻点,基本能保证不挨收拾,来时候那个叫老二的差点揍你,你这么快就忘了?”
姚军旗涨红着脸哼唧:“可我真想撒尿啊。”
“憋着吧,实在憋不住再想招。”我抽了口气:“林梓可能交代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