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新闻上报道瘦虎肥龙被人埋尸荒野。”
“哦?”我饶有兴致的睁开眼睛。
孟胜乐点点脑袋道:“这事儿皇上真没吹牛逼,辉煌公司和贺家干起来全是他的功劳,事情是这样的,他前段时间聊骚,无意间认识了”
我消失后的第三天,钱龙有天晚上喝大酒,懵逼以后跑到酒吧里侩货找乐子,半忽悠半聊扯的把个喝的伶仃大醉的小妞弄进了宾馆,因为两人当天都喝的不少,再加上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钱龙完全没当一回事。
第二天他酒醒以后,那个女孩已经走了,紧跟着贺家和辉煌公司就莫名其妙的开启对垒。
“因为啥呀?”我不解的出声。
李俊峰忍俊不禁道:“那女孩是贺鹏飞养的三儿,当时已经怀孕俩月,贺鹏飞一下子急眼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能不跟辉煌公司拼命嘛。”
我摇摇头道:“不是,我意思是就算开打不是也应该是对咱宣战嘛,贺家咋好端端咬着辉煌公司不松口?”
“哦对,还有俩细节忘记跟你说了。”钱龙抓了抓后脑勺坏笑:“当天晚上,我俩住的宾馆是辉煌公司旗下的,准确的说是洪震天那个傻咖偷摸开的,再加上我当天兜里揣着几张辉煌公司一个叫张铁还是啥玩意儿的业务经理的名片,那女孩走前把名片从我兜里顺走的,估计是想下次联系,结果被老贺抓了个正着。”
我还是很不可思议道:“这也太特么武断了吧,就算老贺要干,贺来绝逼也得拦着,那家伙浑身是心眼,不可能不琢磨。”
钱龙呲着没有大门牙的海怪嘴贱笑:“你信不?这人呐,要是运气到了,神仙也挡不住,老贺当时可能只是想去抓奸夫,而且脑袋上被扣顶绿帽子,他也嫌乎丢人,所以闹事时候根本没下车,而他那几个手下仗着自己是鹏城的做庄户,进屋咔咔就是一顿猛砸,洪震天是个啥揍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可能惯着,两帮人没有任何对白,直接开搂,对方要跑的时候,洪震天撵出来,冲着贺鹏飞的车放了两枪,本意可能是吓唬吓唬,但这孩子运气太骚,一枪正好嘣中贺鹏飞,贺鹏飞当天就被送进了icu,据说医生都交代要写遗嘱了。”
我马上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你特么真是个福将啊,约p都能越出一场战役。”
“这还不算完呢。”钱龙眉飞色舞道:“原本贺鹏飞昏迷住院,贺来也没马上动怒,反而迅速把事态压下去,洪震天知道真相后也慌了,谁也没告诉,当天就跑路回瑞丽,可能是等了两天,发现贺家没啥动静,这才又偷偷摸摸的回来,回来当晚上,他手下那帮小兄弟给他接风洗尘,傻篮子多喝了几杯猫尿,跟人咔咔就是吹牛逼,说贺家这那的,他手下一个小孩儿估计是想拍马屁,把视频录下来发朋友圈,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贺来手里,当天晚上他就躺上了手术台,辉煌公司压根不知道原委,李倬禹跑去找贺来理论,也让收拾的服服帖帖,两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启了战斗模式。”
“贺家有货,辉煌公司底蕴也不差,这段时间大大小小对拼不下十场,双方都死了几个,但好像谁也奈何不了谁。”卢波波接茬道:“我总结了一下,贺家的战斗力主要集中在境外,鹏城除了阿飘和吕兵,几乎没有领军人物,而辉煌公司则要庞大一些,尤其是敖辉这一系,云集了不少好手,玩刀的、使枪的,耍脏招的,应有尽有,但总体来说,贺来的智商还是更胜一筹。”
“这样,你们回去以后都别闲着,能拱火的就添把柴,没什么机会就充当一下战地记者,多拍一点两家混战的视频,这些玩意儿留起来,将来备不住什么地方能用上。”我思索片刻后,又打了个响指道:“另外再告诉高利松,想要站稳脚跟,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让他快马加鞭的拓展一下自己的业务”
3517 大哥
一个小时后,钱龙将车子停在惠东县一家民宿门前。
还没从车里下来,我就看到魏臣满脸堆笑的站在台阶上迎接。
他穿件黑色的衬衫,身前系着条花格子围裙,怀抱着几瓶苏打水,我盯盯注视他片刻后,微微叹息一声,终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魏臣”,而不是“他”。
“开车累坏了吧,快喝口水。”魏臣递给钱龙一瓶水,接着又招呼其他哥几个:“全是阿良的兄弟吧,都快请进,我跟你们说,这地方真心不错,房子背后有一片野海,是店老板私有的,环境不错,还能玩玩海钓。”
“这位是”李俊峰迷惑的望向我。
透过的反应,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敢情知道魏臣身份的只有钱龙。
钱龙歪着大嘴介绍:“我和朗哥的亲哥们,不对,应该说咱们的亲兄弟,他其实就是”
“龙哥,我还是觉得朋友应该自己处,毕竟一千个人一千个性格,你觉得合适的,旁人未必也认为对胃口。”魏臣猛然出声打断,随即看向我笑道:“你说是不是阿良?”
“先进去吧。”我闷着脑袋摆摆手。
哥几个随着钱龙大步流星的往民宿里面走,而我和魏臣则很有默契的落后几步。
“董曼的事情”魏臣迟疑几秒,叹了口浊气:“唉,全是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死里逃生。”
我咬着牙豁子没作声,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他的话茬。
“佛经里不是常说嘛,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他跟我并肩前行,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其实死也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半死不活,明明躺在那里,可以听到、可以感觉到,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日子想想就够煎熬。”
我皱着眉头道:“既然那么恨,为什么还要再现身?”
他沉默很久后,意味深长的呢喃:“恨和关心一点都不矛盾,况且也不是恨,可能只是责怪和自责吧,责怪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在耳边多说说话,自责当初不该跟兄弟反目成仇,好啦,好不容易聚这么齐,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今天咱们不问过往,只谈拥有!”
没多一会儿,我们来到民宿的后院,正如魏臣说的那样,风景特别的靓丽,放眼望去一片蓝莹莹的大海,淡黄色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哥几个兴奋的小孩子一般,光着脚丫打打闹闹,一个崭新的烧烤架摆在那里。
“等着啊,美味马上到场。”魏臣拍了拍我肩膀头,笑呵呵的朝烧烤架走去。
钱龙光着膀子,没正经的凑了过去:“他臣哥,别光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