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脸上那抹怪异的笑容,我本能的哆嗦一下嘟囔:“我咋感觉丫挺的好像又要围绕我使什么幺蛾子呢?”
“这回还真没有,小宇只是推辞贺来这次在墓园被王者家一下子勒索了一千万,这笔仇他指定是记咱们身上,事实上也确实是小宇和你师父昆爷合谋坑人家贺家钱。”地藏抓了抓后脑勺道:“我跟昆爷简单交了一下手,完事昆爷就倒在了贺家的地产公司门前,小宇用昆爷的手机给王者商会的赵三爷拨通的视频电话。”
“呃”我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头。
“昆爷最近挺缺钱的,但又不愿意问你开口,缴获到的赃款他又不爱挪用,就找到小宇想让他帮着凑点,小宇干脆借题发挥来了这么一出。”地藏接着道:“整件事情里,贺来确实挺委屈的,啥啥都没干,就被人轻飘飘敲诈走一千万,关键还属于哑巴吞黄莲。”
十几分钟后,在地藏的搀扶下,我们来到公寓附近的“刘记牛肉粉”,一家小到只有四张方桌的街坊馆子。
我们到地方时候,钱龙正翘着二郎腿跟高利松夸夸其谈。
瞟了眼钱龙褪到脚趾头的袜子,我笑盈盈的朝高利松伸出手掌客套:“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老高。”
估计是回老家生活的比较自在,高利松发福了不少,身上的商务西装怎么也包裹不住微微凹起的啤酒肚。
高利松满脸堆笑的握住我的手掌:“朗哥风采依然呐,我一看你这精神状态,最近指定没少赚。”
高利松身后,始终如影随形的谢鸿勇挥舞两下巴掌,扇飞脸前嗡嗡乱撞的绿头苍蝇,不满的开腔:“王朗,你抠门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我们远道而来,就请我们吃这个?”
“这你就不懂了吧铁汁,请朋友肯定是星级大酒店,毕竟大家只是为了狗扯羊皮,但招待哥们还得是这种脏摊小馆才最有灵魂,名以食为天,老百姓乐意吃的,才是真正的美食。”钱龙豁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冲着小馆的老板摆手:“老刘,今天我包场哈,这都是我亲生哥们,拿手好菜不能断哈。”
说罢话,钱龙从兜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大票拍在桌上,棱着眼珠子,一副暴发户面孔:“吃好的,吃贵的,老高、老谢都别跟我客气哦,不然我急眼!”
谢鸿勇鄙夷的冷笑:“你还能不能要点脸,这地方最贵的凉拌牛肉也就三十八,包场?你包个鸡儿!”
“今儿天不错哈,挺适合让我地藏哥给你紧紧皮子的,你说呢?”钱龙斜嘴叼着烟卷,打着响指,冲谢鸿勇努努嘴。
谢鸿勇瞄了眼似笑非笑的地藏,很果断的将没有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是那么没品的银儿嘛。”钱龙顿时大笑起来。
男人的快乐,往往就是你干了一件非常提气的事,还恰巧怼的对方无言以对。
高利松很聪明的替自己兄弟打了个圆场,坐下身子开腔:“吃什么都是小事儿,朗哥咱们聊聊合作吧”
3462 金光搅局
脏乱的苍蝇馆子里。
我和高利松像两个市井泼皮一般操着啤酒,一边对瓶吹,一边侃侃而谈。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身穿黑西装,聊的是能让整个鹏城未来一段时间都能跟着颤三颤的买卖。
几瓶啤酒下肚,我翘起二郎腿,直接摆手道:“老高,咱别整虚的,你也不用跟我扯什么政治金融,我就问你一句,这片水土和你心意不?”
高利松含蓄的笑了笑,鼓起腮帮子吹气:“朗哥,话不是你那么说的,我意思”
我不耐烦的打断:“和不和你心意?和,咱继续说重点,不和,我现在结账,咱们找家星级酒店,我好好的陪你喝一场,毕竟远到是客,我不能怠慢了朋友。”
高利松沉默一下子后,慢慢点头:“鹏城是国家级地标性城市,要说没胃口那是假的,但说实话我怕你,更怕我这炮灰还没当明白,就先一步被你当沙子似的扬出去,在羊城打这么长时间交道,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笑着反问:“城市那么大,发财的路子不可能全被一家占下,我放羊,你割草,大家各玩各的,你守住你的底线,我舒舒服服赚我的钱,没事时候吹吹牛、喝喝酒,你说还有啥比这更美好?”
高利松抿嘴发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我入局?”
“说假话是因为咱俩合拍,能尿到一个壶里。”我思索一下回答。
高利松眨眨眼皮微笑:“那真话呢?”
我轻飘飘的回应:“真话太脏,我怕你受伤。”
高利松顿了好一阵子后,长吁一口气:“成,那咱俩今天就算正式敲定合作的共识,晚点我让人拟一份合同,我意思是既然你现在刀指贺家,那咱们就索性把窗户纸捅穿,你的地产公司先开业,不超过一礼拜,我们高氏的地产公司紧随其后挂牌,完事以后咱们也不用去主动找什么开发项目,就瞄准贺家,他们圈地,咱竞标,直接虎口夺食,回回被人抢食的老虎谁还会害怕?只要没了威慑力,丛林的秩序就算彻底打乱,乱中才能出新序。”
“打价格战呗?”钱龙耷拉着眼皮撇嘴:“这招过时了啊老高,贺家能搁这地方风生水起的装这么多年恶霸,兜里的票子绝对不会比咱少。”
“光和你们头狼抗衡的话,贺家在财力上肯定占据绝对优势。”高利松乐呵呵道:“可如果算上我们高氏呢?我们掏钱经济打压,你们出人武力制裁,总之一句话,花钱的地方我们砸,剩下的事情头狼办,抢下来项目,你我两家二一添作五。”
我歪脖努嘴:“我数学不太好,你刚刚说怎么分?”
高利松皱了皱眉头,深呼吸呀一口气道:“你们出人,付出的代价或许比我们大,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行,挺好的。”我爽朗的咧嘴一笑,举起啤酒瓶努嘴:“就按你说的,三七分吧。”
谢鸿勇不满的低喝:“王朗,你好像耳朵有毛病,松哥明明说的是四六”
“老谢,你看你咋老是分不清个眉眼高低呢,领导之间的会晤,你一个拎包马仔老跟着瞎逼掺和啥。”钱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佝偻腰杆冷笑:“是酒不好喝,还是菜不可口啊,因为点啥,总想刺激我迪哥跟你拳脚对话。”
“你说我是耳朵差还是你嘴打瓢?”
万事都讲究个有时有晌,尤其对人,毕竟这年头没有真正的小绵羊,更没有天生就吃肉的猛狼,我朝着咄咄逼人的钱龙摆摆手,嘴角挂笑的冲高利松发声:“我感觉我没什么毛病。”
高利松眯起眼睛,寸步不让的反驳:“三七有点黑,我付出这么多,最后等于在替你们打工,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