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点理解那些“烂赌徒”们的心理,换成是我,碰上吴恒这么个闭着眼玩都能赢钱的选手,肯定也会来者不拒。
江静雅抱着孩子站在我们身后,莞尔一笑的打圆场:“好啦,休息休息眼睛吧,玩这么久了,你们可以去餐车里吃点东西喝点酒,我刚刚查过时刻表,还得将近一天才能到呢。”
“他俩肯定耍诈了,我刚刚四个二两个鬼都能输。”吴恒不服气的嘟囔。
江静雅哭笑不得的接茬:“哥啊,能把顺子拆开出,然后还把炸弹三带一,你能玩成这样,才输一千多块钱,真的很不简单了。”
“真的吗?”吴恒呆萌的昂起脑袋。
“蓝蓝蓝蓝抱抱。”
这时候,江静雅怀里的小神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朝着吴恒伸出两只手指挥舞讨好。
本来还叼着半支烟,正研究牌局的吴恒瞬间一反常态的撅灭烟蒂,使劲抹擦两下自己手掌,随即小跑着奔向火车连接处的卫生间,边跑边解释:“等会儿啊小犊子,你大爷摸半天牌,手上全是细菌。”
不多会儿,吴恒怀抱着“小祖宗”,我们几个来到餐车里。
说起来也奇怪,我家这位少爷,对大部分人那都是金口难的一开,唯独跟吴恒在一块时候,小嘴巴别提多热闹了,一会儿喊“蓝蓝”,一会儿又“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吴恒也是出奇的有耐心,别说小家伙摸他那只蓝眼睛,就算薅他头发,他都能一个劲的满嘴挂笑。
从餐车里简单要了几样小菜后,吴恒抱着孩子逗闷子,张千璞去上厕所,我则掏出手机开始翻阅yang城本地的论坛,旁边的江静雅和洪莲窃窃私语的聊着私房话。
就在我看到天河区的电子大厦开始公开竞标的新闻时候,旁边传来一道男人粗犷的说话声:“你好,能不能借一下打火机啊?”
“哦,给你。”我随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对方。
“谢谢!”
那人瓮声瓮气的回应一句,我下意识的抬头瞟了一眼。
见到管我借火机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那人身材魁梧,个头大概得在一米八左右,剃着个草帽似的锅盖头,眉骨左边有一处很明显的刀疤,瞅着稍微有点渗人。
见我昂脖打量,汉子咧嘴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哈,上车着急,没有带火机。”
“火车站又不和飞机场似的,又不会没收你的打火机,怎么还能忘记戴呢?”吴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啪”的压在我刚刚掏出来的打火机上,眯缝眼睛微笑:“兄弟,祖宗赏饭吃,得咱得知道饥饱。”
“大哥,我听不懂您说什么,我和我朋友赶车着急,火机忘在旅馆里了。”汉子皱了皱眉头,手指被吴恒按在掌心下的打火机道:“多有打扰之处,还望担待。”
“哦?”吴恒嘴角上翘,抬手抓起打火机递给对方,神神叨叨的吧唧嘴:“生慌子?”
汉子皱眉应声:“快三十了,不算生慌。”
“货有主,伸手必剁。”吴恒注视对方,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
汉子回以一笑:“呵呵,好”
说话的过程中,张千璞走了回来,吴恒耷拉着眼皮子的出声:“小千,陪这位大哥拜拜山头,告诉对方,明货有主,伸手必剁。”
“啊?”张千璞一愣,侧目看向壮汉,随即挤出一抹笑容:“大哥,借支白雾可否?”
“哈哈,烟酒不分家。”壮汉爽朗的点头。
说着话,两人朝着车厢的连接处走去。
我虽然听不懂吴恒刚刚跟对方的交流,但眼睛一点不瞎,等人离开后,马上横声道:“啥意思啊?”
“碰上包衣马帮的了。”吴恒伸了个懒腰道:“这是有人给马帮下了重金,要在路上治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吧,看看小千跟对方聊的怎么样,实在谈不拢我再想办法”
3186 镖有主,伸手必剁!
“包衣马帮?”
“包衣马帮!”
我和洪莲异口同声的开腔,不同的是我在疑问,而洪莲的脸上则出现一抹浓郁的顾忌和惊惧。
我揪着眉头看向吴恒:“你说那个包衣马帮是干啥的。”
“包衣,是古满族语,泛指家奴、奴隶,而马帮则是一个流传久远的古老组织,具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又为什么而形成,没多少老江湖知晓,有人说他的历史一点不输于江南的盐帮和华北地区的鸿门。”洪莲咬着嘴唇低声道:“我师父很早以前跟我说过,包衣马帮属于马帮的一个分支,据说是早些年一些奴隶为了自保而成立的,从旧社会时期就一直活跃于铁路和一些交通干线的地界。”
江静雅担忧的从吴恒怀里接过来孩子询问:“那这帮人具体是干什么的?”
“拿钱办事,制造祸端,杀人越货。”吴恒摸了摸嘴唇边的胡茬道:“具体是靠什么吃饭的,不是他们的行内人不会太了解,我认出来刚刚那个男人是因为,他的左手没有第三指,早几年我曾经师从过一个马帮的大佬,入门式就是切去自己的无名指。”
说着话,吴恒举起自己的左手。
我这才发现,他竟然真的没有无名指,本该长指头的地方只有一小节指骨疤痢。
我皱着眉头轻喝:“擦特么的,你刚刚说那个包衣马帮是谁的人?咱们刚出来就遭遇到他们的人,yang城应该有他们的势力存在吧。”
“不知道。”吴恒摇了摇脑袋,表情认真的回答:“我在yang城呆了将近半年,从未见过马帮的人,我也想过要找他们帮忙,不过没啥结果,这群人神秘的狠,而且马帮和马帮也不同,就像是都叫洗衣粉,有的是汰渍,有的是雕牌。”
“既然是个组织,那就肯定得有所依仗。”我横着眉梢道:“我特么还不信,就靠在铁路线上扒拉点碎饭吃,能让一个组织长盛不衰。”
“你别不信,万事不绝对。”洪莲压低声音道:“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查查一年铁路线上具体消失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为意外丧生,可能就不会觉得有多纳闷了,你要知道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组织,指什么吃饭的人都有。”
江静雅抽声问:“那他们找上门,是盯上咱了吗?”
“目前还不太好说,也许是过路客,也许是领镖的。”吴恒摇摇头道:“马帮干活比较简单,要么洗劫过路肥客,咱们身上有什么他们看重的东西,或偷或抢,要么就是有人许诺重金难为咱们,不过不管哪种情况,都可以商量。”
正说话时候,张千璞脸色阴沉的走回我们跟前。
吴恒仰头笑问:“怎么样了?”
“难。”张千璞吞了口唾沫,一屁股坐到吴恒旁边苦笑:“除了刚刚那个汉子,就见到对方俩人,两人应该都是草头跑江湖的,知道的不是太多,也不乐意跟我深沟通,但意思很明白,让咱们把镖卸下来。”
说着话,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