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半瘫。”
吴恒久久没有接茬,直至我走到电梯口,他才不紧不慢的来了句:“明天啥时候出发。”
“啥事都问老板,不是个好员工。”我没回头,直接按下电梯按键。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正做梦参加武旭的公审大会时候,被江静雅给推醒。
我仰头呆滞的望着她,她凑在我脸上就“吧唧”啃了大一口,接着亲昵依在我胸口撒娇:“老公,我以为你都忘了,要陪我回家的事情,原来你一直想着呢。”
“啊?”我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极度不清醒的状态。
“啊屁屁呀,赶紧起床,马上就到点了。”江静雅嘟嘴在我脸上吹了口气道:“我和莲姐去准备这几天换洗衣裳和吃喝,咱们在大厅里汇合哈。”
“嗡嗡”
这时候,我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一阵震动,看到是段磊的号码,我马上接起。
“帮你们订了几张卧铺,这段时间你累的够呛,小雅也不轻松,车程比较慢,你们也不需要赶太急,就当是旅行散心。”段磊沉声道:“丫头跟你一回,总得有点属于你们的甜蜜记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江静雅刚刚那么开心,感激道:“哈哈,人情世故还得是我磊哥。”
“别贫了,安全到达石市给我来个信儿,今天商务大楼的竞标会在咱们三号店举行,我和皇上过来陪王影保标了,就不过去送你们,该交代的,我都和洪莲说的清清楚楚,地藏和白帝暂时留家里压阵吧,我也怕会突然爆发什么意外。”段磊继续道。
我利索的应和:“稳妥,有事及时电联。”
收拾利索后,我在大厅里见到了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江静雅和洪莲。
江静雅怀抱我家神兽,正拖着手机在打电话,洪莲一袭紫色风衣,拽着个行李箱和李新元聊天。
“走吧哥,我送你们上车站。”李新元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招呼我们。
“先这样吧庞姐,你放心,如果小影的青云公司成功拿到这次竞标,我肯定介绍你认识她,别那么客气,大姐都是好姐妹”江静雅匆匆挂断电话,很自然的挽住我胳膊道:“开发区的窦主任的太太这段时间搞了家外墙装修的公司,想让我帮忙牵线认识小影。”
“辛苦了。”我刮了刮她的鼻梁骨。
往出走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吴恒的身影,禁不住摇了摇脑袋。
四十多分钟后,李新元将我们送上车,找到自己的卧铺间。
不得不说段磊心细,软卧总共四张床铺,他可能怕有人打扰我们,干脆把四张床位全买了下来。
刚刚安顿好,车子就开始缓缓蠕动。
江静雅和洪莲一边从行李箱里往出拿各种零食和孩子的玩具,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
“哒哒哒”
这时候卧铺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以为是列车员检票,我一边取票一边拽开门把手。
“早安啊大叔,嘿嘿”房门外,张千璞笑容灿烂的朝我招手,吴恒杵着单拐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一边“滋溜滋溜”的扒拉桶面,一边昂头朝我露出一抹笑容。
张千璞眨巴眼睛又解释一句:“我和老板身份都比较敏感,所以不能走正常途径进站,为了混进来,我昨晚上又抢劫了六七个人才总算凑够钱”
3185 包衣马帮
“轰隆,轰隆”
火车的汽笛声和压迫在铁轨上的行驶声,如雷鸣似击鼓。
卧铺间外的走廊里,我和张千璞、吴恒,面对面相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瞟了眼他手边的蒜皮,我笑呵呵的出声。
吴恒没事人似的抓起一瓣剥的干干净净的白蒜,利索的丢进嘴里,一边咯嘣有声的咀嚼,一边朝我豁嘴憨笑:“难的抓着你一次落单的机会,不来容易对不住自己,我想再试试。”
我扫视两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出声:“吃方便面就大蒜,你绝对算得上独一门。”
张千璞从吴恒脚边的塑料袋里抓起一桶方便面,朝着我笑盈盈的发问:“大叔,你吃面嘛,我帮你泡一桶去?”
就在这时候,我们卧铺间的房门“呼啦”一下被拽开,洪莲握着几桶速食的八宝粥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出声:“他胃不好,早上需要吃点粥。”
“得,我的第一步计划肯定是告吹了。”吴恒很享受的嘬了一口泡面的小叉子,随即摆摆手道:“就目前的情况,我肯定是干不过头狼家的这位女杀神。”
“你想战,我随时奉陪。”洪莲柳眉倒竖,眯起好看丹凤眼微笑:“如果你要是敢对孩子和女人使手脚,我肯定把你的皮扒掉、筋抽断,他们现在不光是我的客户,还是我的家人。”
吴恒不自然的笑了笑:“莲姐别这样,我就是随口说说。”
“这样随便的想法你最好都不要随便产生。”洪莲挪步出门,歪着膀子道:“我既是个女人,还是个记仇的生物,你如果让我感觉到这段旅程不快乐,那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往后的旅程都不快乐。”
丢下一句话后,洪莲怀抱几盒速食粥朝着列成员走去,语气也瞬间变得客客气气:“您好,我想问下怎么样可以帮我温热这几盒白粥”
目送洪莲走远,吴恒将吃完的泡面桶往旁边一推,朝着我沉笑:“王朗,你最大的魅力就在于这里,这些人会像是洗脑似的为你卖命,我特别好奇究竟因为点什么。”
“你问我啊?”我指了指自己,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命好吧。”
吴恒咳嗽两声道:“很想看看,你究竟能命好到什么程度。”
我伸了个懒腰道:“不急,这段旅程还有相当距离,会玩扑克嘛,咱们可以都会儿地主,只当是排解赶路的烦躁。”
“上车时候,我买了一盒扑克。”张千璞马上很会来事的从兜里掏出一副牌。
吴恒皱着眉头扫视几眼,随即撇嘴道:“我不太懂这玩意儿,再说了,我会的跟你们平常玩的也不一定一样。”
“你家就算是黄土高坡的,咱也能玩到一起,全国斗地主都一个逼样。”我没好气的接过扑克道:“不会就直说,别整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不会。”吴恒面皮一红,咬着腮帮子嘟囔:“早几年我都在为生计奔波,根本没时间研究这些东西。”
张千璞赶忙介绍:“老板,我跟你说哈,斗地主贼鸡八简单,两张鬼是老天爷”
半小时后,我们仨正式开始。
这吴恒是真没说瞎话,不光四个二带俩王,还时不时把“炸弹”拆成“飞机出”,尽管玩的我各种上火,但气氛还算不错,最起码我们仨没有指爹骂娘的直接撕巴起来。
将近午饭时间,江静雅招呼我们去餐车吃饭,吴恒已经输给我和张千璞一人一千多,五千钱一把,能输这么老些,吴恒也算是绝对打破了我对斗地主的认知。
看到他,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