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勾勾的在这屋里的所有人脸上扫过,孙马克、江君、老猪,还有六七个歪着膀子冷笑的小青年。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突兀呗推开,一个小年轻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朝着孙马克出声:“克爷,酒吧门口围了一百多号人。”
“谁的人?”孙马克眉心倒竖,声音尖锐的问。
小年轻不确定的回答:“好像好像是北郊驼子的人,那帮人既不闹事,也不说话,就从酒吧门口堵了一大圈。”
话音刚落地,包房门再次被推开,又一个小青年闯了进来,凑到孙马克耳边低声道:“克爷,聚宝地产的段磊来了,说是有事跟你商量。”
孙马克紧锁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段磊,他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笑容满脸的走进来,声音豪放的打招呼:“哈哈,马克老弟啊,找你一回可真难,前段时间我听说你从丛台区租了二十多辆上料车是吧!”
说着话,段磊人已经走进包房,先是扭头看了眼惨兮兮的我和齐叔,随即抽回目光,盯着孙马克道:“忘记跟你说了,丛台区那边的几个养车老板都被我们公司收购了,所以他们前面跟你签的合同作废了。”
孙马克恼怒的低吼:“作废,你知道作废需要赔多少钱不?”
段磊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大理石的茶几面上,笑呵呵的说:“该赔多少赔多少呗,反正又不是我赔,谁跟你签的合同你找谁去,给你提供个线索,那几个养车的老板集体到南方旅游了,你现在抓紧时间撵,兴许还能抓到一两个,今天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告知你一声,往后不要再为难我的大车队,否则我不介意咱们对簿公堂。”
“你耍我?”孙马克五官顿时扭曲,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看似要暴走。
段磊嬉皮笑脸的扬起手臂道:“马克老弟言重了,大家无冤无仇,谈不上什么戏耍,做生意嘛,肯定是讲究个利益,听说你承包了人工小镇的建设哈,忘记跟你说了,我刚刚和西北城的齐恒老板签订了合作战略计划,最近三年内崇市的所有建材,绝对不会对外出售。”
江君跟个傻屌似的,抓起一支酒瓶就站了起来,牛逼哄哄的指着齐叔咋呼:“齐恒,你他妈是不想好了吧?”
这时候,坐在茶几上的段磊又瓮声瓮气的开口:“马克老弟,咱们之间其实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大车队、建材我都能跟你分享,但我这个人就见不得比我嗓门大的,你这个兄弟,我特别不喜欢,你看有法子没?”
“你什么意思?”孙马克深呼吸一口气问。
段磊眨巴两下眼睛微笑:“没啥意思,我看他不爽,极其的不爽,所以大车队,甭管你出多少钱,我都肯定不带租给你的,这么唠能理解不?”
大胖子老猪“啪”的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的咆哮:“草泥马,那就都别走了!”
“行啊,我正好想给自己放个假,不走了昂,待会千万别求我哈。”段磊笑盈盈的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贴在耳边道:“喂,是省建设局的王局吗?对对对,我聚宝地产的小段啊,有个事情跟你们提前反应一下,南郊的体育场的项目,我们公司恐怕暂时需要停工,没什么大事,我个人在酒吧街一名名为长龙的夜店喝醉了,店主特别热情好客不让我走,您受累替我跟崇市有关方面都打声招呼哈”
282 三方合作
面对段磊咄咄逼人的态度,孙马克表情阴郁的抽了口气,半天没吱声。
杵在沙发旁边的江君、老猪、还有包房里的六七个小伙齐刷刷围拢过来,还有俩小年轻故意掏出“仿六四”手枪看似无意的晃悠两下,意思就是威胁段磊。
段磊轻描淡写的扫视一眼两个拎枪的小伙,不算出众的五官荡漾起一抹笑意,大大方方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出声:“假我是请完啦,不知道马克哥准备给我安排点啥节目呐?”
“请你看个鸡八,你看不看?”江君瞪着眼珠子咒骂一句。
就在这时候,孙马克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眼屏幕,随即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惊诧,深呼吸一口按下接听键,态度谦卑的应声:“怎么了姐夫”
“嗯啊”几声后,孙马克瞟了一眼段磊,长舒一口气道:“放心吧姐夫,我怎么可能难为段总呢,这不刚才跟他喝酒喝高兴了,他非说想在我这儿过夜,行行行,我马上安排人送他回去。”
放下手机,江君脸上阴晴不定的分别在段磊、齐叔和我脸上扫视几下,最终叹了口气道:“段总,劳驾您帮我把老齐送到医院吧。”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服软,我们可以滚蛋了。
段磊故意晃着双腿,笑呵呵的反问一句:“哎呀,不好意思啊老弟,崇市我刚来才几天,对这块的道实在不太熟,而且他俩这血呼拉擦的,我也怕担责任。”
江君歪着膀子臭骂:“草泥马,得寸进尺是吧”
话音还没落地,“啪”的一记响亮的嘴巴子直接抽在他脸色,孙马克鼓着腮帮子侧头看向江君厉喝:“我他妈是不是最近对你们太好了,一个个都忘记自己是啥身份?有你说话的份么?”
江君捂着脸,吱吱呜呜半晌没吭出声。
“腿还没好利索,脑袋上又得添点新伤,唉心疼你啊老弟。”段磊看大傻子似的白楞江君两眼,随即摇了摇脑袋叹口气道:“马克老弟,假我都请完了,你这要是不让我看点想看的节目,我的老寒腿迈不动呐。”
几天前江君刚被刘祥飞收拾完,站在原地就是个高低腿,走起路来始终在“一米六”和“一米七”之间徘徊,听到段磊的话,这货本能的往后倒退两步,惊恐的望向孙马克吞了口唾沫:“克哥,我”
“老猪,给段总表演一把他想看的节目。”孙马克沉默几秒钟后,直接咬牙朝着老猪交代一句,转身就朝包房外面走去。
一米八多高的老猪木头方子似的杵在原位上僵持几秒钟,随即抓起一支酒瓶,照着江君脑袋“嘭”的一下砸了上去,随即叹了口气说:“君儿啊,别怪我,更别怪克哥,他也是没办法”
酒瓶子瞬间破碎,几片玻璃茬子四溅,江君从原地晃悠两下后,一抹鲜血的血液合着啤酒沫顺着他侧脸滑落下来,狗日的扶着茶几,面前没有跌倒,坐在茶几角的段磊,手指间夹着烟卷,压根没往近在咫尺的江君身上多看一眼。
老猪喘着粗气质问:“段总,您看这段表演还满意不?”
段磊咬着烟嘴,扭头冲老猪努努嘴道:“哥们,拿出来点绝活,吃这么胖,不该就这点力度吧?我刚才可说的很清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