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道:“我和洪莲常年舞刀弄枪,虽然算不上有多专业,但是刀伤、枪伤还是能看出来的,朗朗之前说沈雾被老妖打中一枪,但是看这些纱布,他受伤的地方绝对不止是一处,其中可能有几处还是刀伤。”
听他说完话,我们几个立时间全都看向老妖。
老妖也瞬间恢复正经,歪着脑袋回忆良久后,笃定的点头道:“应该就是一枪啊,我自己叩的扳机自己还能不清楚嘛,准确的说,我应该是嘣中他三枪,只不过那狗日的穿了件防弹衣,根本没受影响,不然最后也不会让他堂而皇之的跑掉。”
刀子抚摸着下巴颏,轻声解释一句:“我也记得他就腿上中了一枪,当时他夺车逃走的时候,我距离最近,看的也非常清楚。”
“不是,咱们研究他究竟中了几枪有什么意义。”老妖搓了搓鼻子道:“狗杂碎伤的越重对咱们来说不是越有利嘛,我倒是希望他最好死在病床上。”
“不一样!”
“完全不是。”
我和白帝异口同声的开腔。
说完以后,我和白帝对视一眼,全都看出来彼此的担忧,白帝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沈雾的伤不是你们造成的,那就说明他逃跑以后还遭遇到了其他人的攻击,那么攻击他的人或者势力是谁?这一方是敌还是友?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对方有本事击伤沈雾是不是意味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也在他们的监控下?”
老妖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既然都把他给干伤了,说明肯定是敌人呗,想那么多干嘛,要我说两横一竖就是干,先弄死再考虑其他后果。”
刀子摇摇脑袋,绷着脸道:“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朗哥别的对手,先故意把沈雾给弄伤,完事再躲在暗处观望,就等咱们突然动手,对方抓个正着或者是拿捏别的什么话柄。”
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叹了口气道:“就怕这种情况出现。”
老妖烦躁的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络腮胡骂咧:“操,真特么麻烦,那到底还干不?”
“干是肯定要干的,不过得先等等。”我眯缝眼睛冷笑:“老天爷既然给了我妈拿掉沈雾的机会,不好好珍惜的话,会遭天谴的,不过我这次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能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想了想后,我回头朝着白帝道:“白哥,你和洪莲还得再辛苦辛苦,从现在开始给我把眼珠子务必瞪圆了,确保沈雾一定得在咱们眼皮底下。”
白帝利索的点点脑袋:“没问题,两三天不睡觉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都是常事。”
我点上一支烟,手指街边道:“妖哥、刀哥,你俩也得带病工作,刚刚我观察了一下,这条街是个丁字街口,两个街头,一条街尾,你们发挥一下本地人的优势,想办法给盯死了。”
“小事儿。”
“放心吧,就算的变成苍蝇也分不出去。”
老妖和刀子同时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捱到晚上十二点,袭击沈雾那帮人如果不冒头的话,咱们就强攻一波。”我使劲裹了口香烟,微微弯腰:“为了我们的事情辛苦各位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等几人分别下车以后,我再次掏出手机拨通赵雷孟电话:“雷子,你的任务加重了,除了沈雾以外,现在又多出一股子神秘势力,有人在昨晚老妖伤到沈雾之后又重创了他,我估计那帮人应该也在附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对方人数不详、男女不详,需要你自己来分辨。”
电话那头沉默好半晌,就在我以为手机是不是信号不好时候,赵雷孟磕磕巴巴的开腔:
“大哥,你指的神秘势力是不是一个脖领上有纹身的帅男人?”
“脖领上有纹身?纹的什么呀?”听到赵雷孟的话,我微微一愣,随即道:“能不能给我拍张照片?”
“咳咳咳自拍比较有难度。”赵雷孟咳嗽两声干笑:“那位大哥目前就站在我旁边,手里的刀子距离我不到零点零一厘米。”
“什么!”我瞬间提高调门。
“沈雾是我打伤的,想抓他趁早,但是要记得千万别再留下尾巴,不论你愿不愿意,身处地狱就得活得像个恶魔,仁慈在地狱里就是奢侈品!”手机里传来一道我熟的不能再熟的厚重男低音:“现在有人比我更关注你了,我也彻底放心了,臭小子一定要好好的”
2843 师恩如天
听到手机那头男人的声音,我的喉咙瞬间哽咽:“师”
“在家子不言父名,在外徒不言师讳。”对方直接打断我,笑呵呵道:“翅膀既然已经硬了,那就得翱翔九天,从西北再到这里,我看了你半程,心满意足也能彻底放下心了。”
“呼”我吐了口浊气,刚打算再说点什么,手机里已经换成了赵雷孟的声音:“大哥,那个帅男人走了。”
我使劲揪了揪自己的眼角,声音略微颤抖的交代:“嗯,你继续盯梢吧。”
挂断电话,我马统领脸颊贴向后车窗玻璃,瞪圆眼睛观望那家小诊所的附近,可惜我看了好久,始终未能找到师父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孔。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老人常言:师恩如天,因为天空高远,让人飞翔。
关于师父这个人,我其实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不苟言笑,但却又心细入微,他从来不会跟我唠什么高深莫测的心灵鸡汤,也很少一撇一捺的教我做人,可就是这幅并不算太过伟岸的身板每每在我最难最衰的时刻灵光一现。
他不会像别的长辈一般将我捧在手心或者庇护有加,但又绝对不会允许谁对我指指点点,我们急赤白脸的吵过,也红口白牙的闹过,甚至于我还因为他的总是无动于衷想要叛过,但他似乎从未真正怪罪过我。
在西北时候,他伪装成天弃的人,借着勒索我的借口,将我和我周边那些朋友的资料转交到我手上,赐我一份价值无限的辉煌,到湘北以后,他又不动声色的重创沈雾,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帮助他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再多握一些主动权吗?
想到这儿,我开始鼻酸眼涩,嘴唇颤抖的禁不住喃喃:“师父,谢谢你。”
“嗡嗡”
就在我沉浸于满满的感动中无法自拔时候,该死的手机再次振颤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深呼吸两口,平复好情绪后接起:“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王朗,枪击我的那个家伙不是你们头狼的人吧?”
“沈雾?”我下意识的反问。
“呵呵呵,你有两下子,服务区的超快反应真的很让我刮目相看。”对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喘着重气道:“做笔交易吧,你把枪伤我的那个家伙带回yang城,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