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身体状况么?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王影完全不给我一点说明白的机会,又像是机关枪一般数落我一大堆。
听着她充满埋怨的腔调,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等她念叨一大堆后,我挤出一抹笑容道:“不管怎么样,你知道关心他,说明你俩的感情在修复,这是好事儿,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永远不会忘记莽叔对我的好,更不会像二五仔似的朝他举刀撂枪,麻烦替我转告他一句,无论他想做什么,怎么对我,我都能理解。”
“希望如此。”王影冷哼一声,“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我苦涩而又心酸,弟弟躺在医院,手足身陷囹囵,就连王影都跟我大发雷霆,做人最失败的程度也不过如此吧。
“嗡嗡嗡”
没等我感慨完,电话再次响起,虽是个陌生号码,但我确定肯定是邓国强的电话,他之前用这个号码给我发过张星宇羁押的地址,没做丝毫停顿,我迅速接了起来:“您好邓叔。”
“听说你和老常彻底闹翻了?”邓国强的言语中透着一股子浓郁的戏谑。
我笑着道:“呵呵,早晚都会走的一步,没办法。”
“也属正常,老常的人品有目共睹,你放心,咱们之间永远不会存在谁强迫谁做什么的戏码。”邓国强炫耀似的接着道:“另外,张星宇的案子下周四会开庭,各方面的关系我都打好招呼了,最多也就是一年多。”
我半真半假的抽气:“谢谢您邓叔,另外替我也感谢邓少的法外开恩,等有时间,我一定请他好好喝顿酒。”
“王朗啊,我希望咱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共存下去。”邓国强清了清嗓子道:“你和小川之间的恩怨,我也多少有所了解,既然大家以后都要在一个锅台吃饭,那么最好是化干戈为玉帛,你说呢?”
我皱了皱眉头,很随意的说:“行,邓叔说什么是什么。”
邓国强笑盈盈的说:“下周四,张星宇开庭,也正好是老常的生日,到时候我让人在老常生日宴的旁边安排一桌,咱们这些即将成为一家人的朋友好好亲近亲近。”
我很快明白过来邓国强的险恶用心,捧臭脚似的接茬:“哈哈,邓叔您这是杀人诛心呐,不光要正大光明的告诉老常我现在改投您的门下,还要当众奚落他一番。”
“对啊,我得证明给他看,我老邓确实比他懂得什么是人情世故。”邓国强理直气壮的应声:“这次如果不是你把那些房产资料给我,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人,所以必须得回应他一下。”
“行,全听邓叔安排。”我舔舐干巴巴的嘴唇片应声。
结束通话以后,我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冷笑:“希望我们都能熬过下周四,希望老常还能继续过生日,也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更希望我可以昂首挺胸。”
结束通话以后,我直接将手机关掉,然后合衣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我坚信今天一定会发生很多跟我有关的事件,但是我又没办法处理明白,与其头大如斗的犯愁,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的养精蓄锐,因为从此刻开始,我和常飞、邓国强的争斗已经被放到了明面。
跟他们两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比起来,我就是个弱势群体,也希望给那帮看热闹的人营造出来一副我们苟延残喘的画面,只有这样,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跳出来,亮明自己的身份。
这一觉睡得相当踏实,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钟,我慢悠悠的将手机开机,然后点上一根烟,等待不好的消息一一袭来。
果不其然,手机刚一打开,条短信蜂拥而至,有叶致远发的,有张小可发的,还有段磊发的,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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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整理了几条信息内容,大概就是两件事情。
第一是改造工程那边,我们和叶致远、张小可合作的建筑公司今天突然被喊停,原因是消防、建筑废料处理不达标。
第二,就是头狼、王者商会、天门商社合资的贷款公司今天轮番被几个相关部门检查,虽然暂时还没停止运行,但几家部门的态度已经证明,让我们关门大吉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拿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些破事绝对是常飞的手笔,这条老狗玩的特别阴损,整出来这一系列报复行动,目的就是为了断掉我所有盟友,我打赌,只要我们头狼退出,不论是建筑公司还是贷款公司肯定都还能继续运转。
仔细将几条短信看了几遍后,我吸了口烟自言自语:“呵呵,接下来就要看盟友们的态度了。”
“嗡嗡嗡”
话音而来,电话陡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段磊的号码,我吸了口气接起:“磊哥,如果是想骂娘的话,您尽管开嗓,骂完消气以后,我再慢慢解释。”
段磊语气不善的轻呵:“我骂破天能解决问题不?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身上押重宝不?如果两家公司同时被喊停,我们会损失多少吗?”
“知道,但我保证只是暂时的。”我语气真诚的回答。
段磊呼了口大气,接着又道:“第二个问题,后悔吗?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再次实话实说的出声:“后悔,但要是再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干,我已经把所有退路都封死了,这一把交锋的结果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我身死人手,要么头狼平步青云。”
段磊沉默几秒钟后,语调低沉的出声:“好,张小可家族和叶家的压力,我负责挡下来,至于王者商会和天门商社那边,需要你自己去解释,毕竟你们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呢。”
我咬着嘴皮道:“我坚信他们不需要我解释,如果连这点气魄都没有,那两家商会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段磊深呼吸两下,言语中饱含心疼的说:“小朗啊,如果实在挺不住了,你一句话,我马上回国,磕头道歉的事情我来做,你还负责坚持咱们头狼的脸面。”
我心口陡然一暖,咬牙回应:“挺得住,我能行。”
挂断电话不到五秒钟,堂哥陈花椒的电话也随即而来。
我接起电话,直不楞登的出声:“哥,你要是来问责的话,我没什么可解释的,贷款公司关于王者商会这段时间的损失,我一力承当。”
“我问个篮子责,说啥呢,赶紧门给我打开!”电话里传来陈花椒的训斥声。
楞了几秒钟后,我迅速将房门拽开。
门外,陈花椒一手攥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拎着两份早点,天门商社的陆峰站在他身后,仨人完全无视我呆滞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蹭着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