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烂仔,咱们天河区的待客老板。”出租车司机鄙夷的撇嘴:“你们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待客老板,简单点说,就是收份子钱的,我们开出租的除了要给公司交钱以外,还得每个月给待客老板交一笔费用,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保护费?”我顿时间有点懵圈,暗道这年头竟然还有干这种买卖的狠人。
自打国家开始打黑扫恶以后,各种踩线的买卖基本都有所收敛,保护费这个词儿更是早在好几年前都已经消失了,毕竟现在人都懂法,这事儿随随便便往上一捅咕,甭管多大的脑袋都兜不住。
“对的,这种东西其实一直都存在,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更是从来没有取消。”出租车司机很健谈的点点脑袋:“只不过那帮烂仔从过去的暴力勒索变成了现在的合法收取,他们伙同路政和一些其他公路部门的临时工、各个加气、加油站、充电站,制定了一个劳什子待客费,反正不交钱,我们既没办法在路口随随便便停车,也没办法去加气站加气,有时候还会被流氓混子扎车胎、砸车。”
我缩了缩脖颈道:“哦,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出租车叹口气道:“我们都是赚辛苦钱的,其实只要不过分谁也不敢坏规矩,但自从换成汪东这个待客老板以后,这个王八蛋一个月涨四五次价,搞的我们很多兄弟都没办法干下去了。”
“这事儿不能去告他啊?”我舔了舔嘴皮问。
“能啊,关键谁敢挑头,汪东手底下养了一大群混混,听说还和辉煌公司的关系很好,前几天汪东过生日,光是辉煌公司的几个经理就送了他四五辆豪车。”出租车司机叹口气道:“你不跑这行不知道里面的内幕,全羊城的很多出租车公司都有辉煌公司的股份,我跑了十多年车,也是今年才听说辉煌公司,这家公司就像是鬼一样突然出现,没办法啊。”
当从出租车师父口中,听到“辉煌公司”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时候,我再次一愣,同时迅速琢磨,汪东和辉煌公司关系不错,而今晚上白帝却枪杀了汪东,也就是说白帝和辉煌公司是敌非友。
想到这一点,我莫名有点小兴奋。
“不管怎么说,汪东没了,对我们这些开出租的来说绝对是个好事。”出租车司机手舞足蹈的将车子靠边停下,朝我摆摆手道:“哥们,头狼酒店到了,车价二十五,你给十块钱就好。”
“那多不好意思”我嘴上说着客套,但还是甩给他十块钱下车离去。
目送出租车走远后,我搓了搓额头呢喃:“有意思了,辉煌公司和白帝,也知道这俩者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恩怨纠葛。”
“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我迟疑几秒钟后接起:“你好,哪位?”
“我是胖砸,说话不方便,只能给你三个字,你用心感受。”电话里传来张星宇的声音,没等我再问什么,他那边已经挂断,很快发来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攀!盼!判”
2289 交锋开始
“攀谁?盘啥?又在盼什么。”
盯着张星宇发过来的三个没头没脑的字迹,我像是被人当头抡了一棍子似的懵圈。
站在酒店门口,琢磨良久,仍旧没想出来什么所以然,我索性揣起来手机往回走。
“王总,这是您要的书,有中国戏曲大全,还有一些地方戏种的简介和经典选段,这些是二胡的入门知识。”路过前台时候,服务员抱着满满一捆书递给我:“书店在搞促销活动,还送了几张戏曲的光碟和一些宣传海报。”
看着摞起来足足能与半米来高的书籍,我感谢的点点脑袋。
回到办公室,感觉暂时还没什么睡意,我干脆拿出一本《戏种简要》翻看起来,盯着那些分开全都认识,组合在一块却又不懂含义的深奥词汇,我揉搓两下眼睛,硬着头皮往下看。
一边抽烟,我一边给自己泡上一壶浓茶,自嘲的嘀咕:“奶奶滴,上学时候要是有这么用功,什么重点大学都肯定不在话下。”
可能真的是年龄、阅历还不到位,对于老祖宗流传下来这些玩意儿,我属实提不起兴趣,什么生旦净末丑,宫商角徵羽,直接给我看的两眼唰唰的冒金星,可没办法,谁让咱想攀龙附凤,想跟两个老爷子牵扯上关系。
“攀龙附凤?”想着想着,我突兀张大嘴巴:“难不成小胖子说的攀,是指攀上那两尊大树吗?”
两个老头的资料是张星宇帮我整理出来的,也就意味着他在进去之前就知道那俩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此刻我在想明白,他当初在熊初墨的酒吧之所以敢大打出手,可能也意识到我想攀附于两个老头,只可惜后来的事情变幻太快,我迟迟没能跟两位爷真正搭上桥。
“判,应该是指他判刑的时候会发生点什么美妙的事情。”我揉搓两下鼻子呢喃:“那么盼又是在盼什么?”
就这样,我一边翻动着生晦难懂的书籍,一边绞尽脑汁的思索。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见亮,将近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打折哈欠伸了个懒腰,随即躺在沙发上准备迷糊一会儿,哪知道还没等彻底躺下,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
看了眼居然是王影的号码,我拧着眉头迅速琢磨几秒后,才佯装刚刚睡醒的模样按下接听键,插诨打科:“啥事啊大美女,这么早就给我问安呢”
“你是不是和王莽吵架了?”电话那头的王影声音冷冽的直接打断,接着又像连珠炮似的呵斥:“他昨天一夜没在家,将近天明才回来,回来以后我问他发什了什么事情,他一句话没说,到现在都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刚刚我打听司机才知道,你俩大吵过一架。”
听到王影的叱责,我无奈的解释:“小影,我和莽叔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他有他的难处,我同样也不容易。”
“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不容易,头狼是怎么在羊城站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王影嘴皮子利索且愤怒的低吼:“为了给你们提供足够的生存空间,青云国际很多业务都不碰,他更是处于半退休的状态,目的不就是不想跟你们发生任何冲突吗,王朗,做人要讲良心,我不奢求你向对待亲人一样的对他,但总不能因为你现在好起来了,就马上将他一脚踢开吧。”
我费力的辩解:“小影,你先别发火,事情不是你想那样的,我和莽叔其实都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什么呀,您老睡得正香,他却到现在没有合眼,你知道他多大岁数了不,你知